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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顶上有声音!”我说。
“咱们先上顶楼看看。”老拓说。
我们俩人爬上六楼顶部,这里本来有一个铁架从六楼爬到天窗然后出到楼顶上的,但是铁架的螺丝都已经掉落完了,铁架氧化成了一堆废铁,我找到了一些足够踮脚的杂物,两人艰难地爬出了六楼的顶部。
六楼天窗的玻璃早就破碎依旧,刮风下雨,这天窗下面的一个大窟窿积有一大摊黑黑的水迹。上了顶部,病院大楼顶部并没有什么装潢,仅仅有赫然醒目的潍济五和医院大字,斑驳地横亘在大楼顶端前面,中间一个巨大的十字架,而四周遗落有一些就生物品,想必当时大火猖獗时,有人不择手段爬到了楼顶上。
我站在旧院楼顶,空气似乎温和了许多,我能感觉到和煦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肩膀上,微风拂过,毛细孔慢慢地扩展起来,跟在楼顶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旧院大楼六层已经算高了,周围的建筑普遍都是两三层而已,因此在楼顶我的视线挺宽阔。刚才出现异响,难道是风吹倒了上面的一些物品?我四周检查了一会。
我把镜头缓缓靠近楼顶边缘,老拓拉住了我,说道:“你不要命了!这种地方最好别轻易把身体和头部靠近楼顶边缘,意志不坚定的人,小心那些东西找替身,把你推下去了。”
一句话把我吓个半死,赶紧缩回了脚,规规矩矩地站在楼顶中央。都说跳楼的地方都很邪,我也不敢轻易尝试,听说跳楼自杀或者残废的人,三魂六魄都有一半被留在楼檐上,找不回真身寄宿了,只能找替身。老拓把资料摊开,楼顶的风很大,我找了一些硬物给他压制资料,老拓踱着步子掂量,一会儿后,他站在一处不动,对我说道:“几十年前,我所站的地方就是相片中出现鬼脸的地方。”
老拓这么一说,我怔怔地盯着他的五官,有好一阵子,觉得他眉宇间发黑,颧骨凹陷,塌陷的地方黯黑一片,皮肤苍白无血而且嘴唇发紫,俨然是中了邪的面貌。
我揉了揉眼,发现老拓还是一脸的正常。我慌了,但是我没有把我看到的现象告诉他。
我看了看周围,因为长时间的荒废,楼顶的一些防雷以及安全建筑都成了废弃物,乍看整个一烂尾楼,而老拓所站的地方地板上有着很干净的痕迹,跟一个圆盘桌子大小,好像还挺崭新,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离奇的是,地上掉落了不少的死鸟。
“好多死鸟。”我不禁想起了樊篱庵寺那只莫名撞死在车上的黑嘴夜鸬,莫非,有诡异的地方都会出现死鸟吗?
老拓也看出了点出入,他蹲下来,把死鸟的尸体都撇开,用手抹掉了脚下的灰尘,似乎发现了什么,有找来一些比较硬的卡片在原地用力地刮。不出半分钟,我惊奇地发现老拓的脚下居然藏匿着一个很奇怪的图腾!
“天啊,这是什么?!”我十分不可思议,慌忙调整好了镜头,一遍遍地对焦,把地板上出现的图腾摄入镜头内。
“这可能是一种祭祀图。”老拓说。
把四周的灰尘和杂物都搬开,我们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完整的图腾。足足有一间教室那么大。清理上面的垃圾,我们发现了不少蜡烛柱柄,没有烧完的香和黄表纸,一些不知道干嘛用的石蝶,铃铛,等。
“难道当时候火宅时病院烧死了人,医院曾经派过大师来这里安魂?看这,好像是用特殊的硬物刻画上去的。”我对老拓说。
在案发地安魂我并不少见,而且到处都有这种现象发生。好比在轨道旁边出现了轧死人的事情,时候死者家属便会在火车轧死的地方烧纸安魂,公路上开车摔倒了下井盖内死亡的,死者家属一样在下井盖边烧黄表纸,孩子在河边溺水的,家属也会在河边烧纸安魂。等等等等。
老拓说:“我觉得不太像,刚才我们爬上来的时候,那个天窗的出入口被堵得死死的。而且即便是安魂,怎么跑到楼顶上做仪式呢,在楼底也都可以了,况且这里是禁地,谁会这么大胆还跑到楼顶来安魂。”
“说的也是……”
“这个图案……”老拓思忖无果,拿出一根钥匙跟着轮廓用力地刮画,图案的轮廓清晰了,这跟大楼一楼下诡异锁头的图案不同,底下是春gong图,这是一幅彻彻底底的抽象画图腾。类似层层叠叠的贝壳轮廓,老拓又用钥匙刮了一阵,勾勒出一条条浅浅地条纹。
我看得新奇,如果不是老拓按着原有的痕迹刮,我还以为是老拓自己画上去的。
老拓说道:“我见过类似这种图腾的,虽然很抽象,但是你看得出来吗?这里有好多张嘴!”
我一怔:“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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