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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四,说他老妻下世,父女如无主孤魂,将貌美女儿贱价出卖,勾起这凌晨的心,不曾想刚带回家中,凌晨与这张白兔同睡一张床,来解她衣裳,不曾想衣带纠结,牢不可开。凌晨便用牙去咬,谁知这条衣带上已经抹了迷药,致使凌晨昏然仆地不醒。这个张白兔便卷走了钱财,张三四倒又寻上门来要他女儿。”
杜沉非也立刻就明白了,道:“张三四既然已经把女儿张白兔嫁给了凌晨,凌晨就要对张白兔负责。张白兔的人是在凌晨的家中丢失的,在张三四的百般诈索下,凌晨自然就少不了给张三四一笔不菲的赔偿。”
刀削面道:“幸好你还并不是特别糊涂。这就是放鹰。说的是鹰能得兔,而鹰也能回来。”
杜沉非沉默了很久,才道:“张三四,也就是谭义伯,便是这个放鹰的人;张白兔或者谭意歌,就是这只被放出去逐利的鹰。放之,便有收之道在。果然稳赚不赔。”又问刀削面道:“那凌晨后来是如何看出来的?”
刀削面道:“因为凌晨便是富厚堂的公子。而富厚堂的势力遍布这一块,只是凌晨因为年轻,才会一时被欺骗。但很快就会有人告诉他事情的真相,要找到他们也易如反掌。”
杜沉非又是一阵沉默,他觉得刀削面完全不像是一个爱说谎的人,但现在想起来,谭义伯却很像。
杜沉非缓缓道:“我可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
刀削面道:“我在听。”
杜沉非道:“我们并不认识这张三四。我们是在老关铺镇上的那酒店中,遇到的张三四父女,今天那酒店的生意很好,掌柜说摆了八大桌。然后我们进来,正好买空了他剩下一些酒肉。而张三四又是在我们后面进来的。我见他们一对老弱父女苦苦哀求掌柜,便邀请他们同桌用餐。如此相遇。”
刀削面“哦”了一声,道:“然后呢?”
杜沉非道:“然后就是,这张三四告诉我,他们父女二人,叫谭义伯与谭意歌,后来凌晨等人进了店。张三四说凌晨倚仗强势,杀了他老婆,强抢他女儿。”
刀削面道:“然后你就不问青红皂白,以为是行侠仗义,打倒凌晨?”
杜沉非叹了口气,道:“的确是这样,看来我的确是个糊涂蛋。当时我并没有问凌晨,他也没有告诉我。因为他一进来便认为,我们兄弟二人便是张三四的同伙。我这个兄弟毛野生,也只是将凌晨打倒。杀死凌晨和肖老九的,正是这个谭义伯,也就是你说的张三四。他是用毒针射杀的凌晨和肖老九。”
刀削面道:“这个故事,听起来巧得很!”
杜沉非道:“的确很巧。我想你未必就会相信我说的话。”
刀削面却突然道:“但是我却已经相信了你说的话。”
杜沉非却反倒有些不太相信,道:“哦?你会相信?”
刀削面却道:“我虽然相信,但无论如何,你都逃脱不了干系,你虽然没杀凌晨,凌晨却是因你而死。”
杜沉非道:“不错!如果没有我们在场,张三四的确杀不了凌晨。”
刀削面道:“所以,今天你既然没有杀我,我却迟早还是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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