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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悄无声息地来到这房子旁,只见一个粪坑,散发着臭气。
第一翻墙捂着鼻子,绕过粪坑,来到屋后。
第一翻墙摸着这四面透风的墙壁前行,寻了个可以向屋内窥视的孔洞,他就透过这个孔洞朝屋内偷窥。
只见这屋子里,既没有家禽,也没有走兽;既没有桌椅,也没有橱柜。只在墙角铺着三五床破竹席,竹席上乱七八糟堆放着几床脏得让人一看就想呕吐的棉被。
竹席旁又有个黑得如同灶君的土灶,土灶上架着一个被柴火烧得比灶君他爹还要黑的铁锅。铁锅中叠着十来个如同灶君老婆抹了脂粉的破碗烂碟。
第一翻墙很快就透过孔洞看到了樊胡子和范厕生,当然还有被扔在墙角的苗抚琴。
这个时候,这简陋的房子里并没有别的人,只有这三个人。似乎这房子的主人都已经出去劳作去了,毕竟现在还没有到该下班的时候。
只是令第一翻墙觉得很奇怪的是,这时,那长得高高大大的女人,也就是樊胡子,竟然直挺挺地躺在那冰冷的地上。
而范厕生却正用他手里长针的针尖,抵住樊胡子的咽喉。
坐在角落里的苗抚琴也正以一种惊讶的神态看着这两个本应该亲密合作的人。
只听见樊胡子说道:“范先生,我不知道,今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范厕生一阵冷笑,道:“今天我不但要这样对你,我还要杀了你。”
樊胡子一字字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我?”
范厕生道:“只因为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人?”
樊胡子道:“我们同事这么久,我当然知道你是什么人。”
范厕生冷冷道:“你一定明白,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樊胡子问道:“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范厕生道:“现在,你已完全不必再跟我装糊涂。一个人若是肯说实话,一定会活得更为长久一些。而且,我也很不喜欢听谎话,只要听到别人跟我说谎话,我就想立刻割下他的舌头。”
樊胡子正在看着范厕生。
范厕生又说道:“你若肯说实话,我也许可以考虑不杀你。现在,我就想问你几句话,如果你是个聪明人,那就最好能够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
樊胡子点了点头。
于是,范厕生问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樊胡子点了点头,终于说道:“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是穷流的人。”
范厕生又问道:“这个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樊胡子道:“是岭南九屠告诉我的。”
范厕生皱了皱眉,道:“你认识岭南九屠?”
樊胡子又点了点头,道:“对!我的确认识他们。”
范厕生道:“那岭南九屠又是怎么知道我是穷流的人?”
樊胡子道:“他们是从你的同事嘴里听来的。”
范厕生听了这话,道:“同事?我哪个同事?”
樊胡子道:“一个很胖很胖又长得很丑的人。”
范厕生道:“乌龟?”
樊胡子道:“对!好像是叫作乌龟。”
范厕生问道:“在截杀凤儿花的那个晚上,就是你通知岭南九屠,在乱石岗上截杀了乌龟等人?”
樊胡子道:“是!”
范厕生想了想,道:“很好!你和岭南九屠,究竟是什么关系?”
樊胡子道:“我们也是同事。”
范厕生“哦”了一声,道:“你们是在哪个单位的同事?”
一听到这样的问题,樊胡子迟疑了很久,也没有回答。
范厕生的长针却忽然前送,针尖已经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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