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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我都想过，但是当时因为你说你信任他的时候，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只是觉得两个人之间只要信任其实没什么能打败的，更何况顾江川那人吧……”
后面的话她没再继续说下去。
颜清都懂，躺在床上的那几个小时里面她也想了好多，太多都是关于这个事情。
一团乱麻，她皱着眉毛低声说：“不想回去了。”
“就算是他处理好了这个事情你也不想回去了？”
颜清垂下脑袋，车厢里面发出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她笑了笑，“其实回不去了吧，不管怎么样，我和他都回不去了。”
这其实是一件很容易想明白的事情，但是颜清从前不愿意去想，再加上上一次顾江川发生的那个事情让她觉得自己失而复得，更是不得了。
宋慈没再说些什么。
……
第二天一早，顾江川睡得浑身难受。
利索的翻起来将自己的衬衣领口的纽扣解开，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面的颜清穿了一件他过去最喜欢的白色裙子冲他挥手。
顾江川心里面感觉不太好，皱着眉头上了楼。
颜清和颜声的房间都紧关着门，他站在颜清门前面，想了想伸手轻轻推了一下门就开了。
看着里面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床铺，什么都还在，看起来就像是没有变化，可是顾江川明显的感觉到房间里面空气变得很冷。
转身又去颜声的房间，也是这样。
他慢慢靠在墙上，抬手捂住自己的脸，看见这样的场景他心里就已经知晓。
颜清……终究还是没能原谅他。
他心里也清楚，这种事情颜清要是不原谅他的话，他能够理解也能够明白。
江铃也起来了，站在楼下轻声喊他。
“妈——”
顾江川声音喑哑，就像是许久没有说话一样，咳嗽了几声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的难听。
“颜清她……”
“她们走了？”江铃反问。
顾江川点头，江铃叹了一口气，“你也别怪她，让她去吧，总得给她一点时间。”
“可是妈……我心里真的很难受。”
江铃一怔，就连客厅里面的空气都变得有些低沉。
她忽然记起来，这是顾江川这短暂又冗长的三十年来，唯二的两次说他很难过。
第一次还是小的时候，那会儿因为一个比赛，比赛出结果正好是顾父的生日，他当时立志要得第一名作为礼物送给顾父。
可谁知道最后成绩下来以后，顾江川和第一名只差了一分坐在了第二的位置上。
那个时候他还很小，皱巴巴的一张脸窝在她怀里说他好难过。
后来江铃私底下去调查了成绩，并不是不信任加分员，而是因为她觉得她自己的儿子这样优秀绝对不可能才是个第二名。
谁知道结果下来以后，的确是加错了分，少给顾江川加了十分。
顾江川知道以后丝毫没有波动，就如同他所说。
最需要这个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所以好像再得会这个属于他的荣誉也并没有多么让人高兴。
就像颜清一样，她最需要道歉和坦白的时候顾江川选择隐瞒，大概这个时候再去道歉也没有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