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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
“我是不懂，你以前又不是没被人骂过，上次打过针后拍戏，画面里表情僵了，被营销号在微博上轮番攻击。那次你不是也过来了吗？这次是明明白白地造谣，都有证据，一梅姐一定会解决的。你这是怎么了？”
“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你倒是告诉我呀！”夏晴急道，“不懂就说到我懂。你这个人……你知不知道我最怨念你什么，就是什么话都说一半留一半！不说别人怎么会懂？”
“呵呵呵呵呵呵呵……”瞿少川的笑声听来都充满苦涩。
“你究竟在笑什么！这时候了，你还什么都不肯说，你是怎么了，忽然之前就被人打垮了，这不像你啊。”
“你跟那小子果然很像……我现在才发现。”瞿少川双眼迷离，对着自己的脸颊啪啪拍了两下，像是试图把自己打醒。
“忽然……说这些干什么。”
“是我自作聪明，你不必同情我，真的。你要是知道真相，说不定连原谅我都不肯呢……”
“你跟小晴胡说什么！”蒋一梅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近了许多。
“放开，把手机给我！让我说，我要说！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活该！现在承认很丢脸么，我丢的脸还不够么！”
夏晴心中一凛：“什么……真相？”
瞿少川醉醺醺地说：“这场阴谋本来可以扼杀在摇篮里，是我自己放过了机会，呵，我的自私，才造成了今天的一切。谁能想到呢，你说？那个全民密探，在发照片之前联络过我，说有我和你的偷拍，问我愿不愿意再买。我知道的，他们这种人就靠这个赚钱，一条新闻两头卖，价高者得。”
“再买？你以前买过？”
“买过。那个时候那小子还没有出现，我觉得那些照片一曝光，说不定媒体就要炒这段绯闻。万一你受了刺激，说不定就会跟我断绝往来，再也不愿意见我了。所以以前每一次被拍到，我都会买。除非是那些路人，根本就不联系本人直接发的，才控制不了。但那些都不是媒体大号，影响有限，在平台上公关一下，也就能删掉了。”
夏晴默默抽了一口气：“这些事，我从来都不知道……”
难怪这些年来她待在瞿少川身边会这么太平，他一面叮嘱自己别在微博上乱说话，一面又不愿意跟她减少接触。原来在暗地里，他做过这么多工夫。
“我承认，这次我是嫉妒了。我以为你跟那小子只是图新奇好玩，那样乳臭未干的小子，究竟有什么好，怎么配得上你？你跟他在一起，开心吗，聊得来吗？你们……怎么可能长久？我以为，这时候爆出绯闻来你们的游戏也就可以结束了。谁知道这次的料比我想象中问题严重，就是一两个通告也蒙混不过去了，必须采取进一步行动，明确态度。一梅回来跟我说，你跟他商量过，他同意你跟我承认绯闻。这时候我才觉得，自己真tm是个一厢情愿的傻逼！我tm要的从来都不是你为了我去撒谎，从来都不是你为了我去亏欠他，你知不知道！”
“……少川，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只是朋友，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是啊，你说过。但是又怎么样呢？这话我从来都不信。”瞿少川自嘲地笑，“所以说，我这是自作聪明。我想跟那小子做堂堂正正的对手，却没想到，从头到尾，自己都没参与过这个竞争。哈哈哈哈，我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有今天这下场，不也是活该么，哈哈哈哈哈！”
“少川，你真的喝多了。”夏晴不知道说什么好，“算了，我们还是改天再谈吧。一梅姐，一梅姐？”
蒋一梅过来接起电话：“你说。”
“……好好照顾他。别让他喝酒了，也别让他做傻事。”
“我知道，我会好好看着他的。”蒋一梅看了旁边歪倒在沙发上的瞿少川一眼，摇了摇头，“哎，今天他是喝多了才会乱说。等他醒了，估计会后悔的。小晴，你会生他的气么？”
“我？”夏晴默默想了想，“不会。”
瞿少川这些年为她做的实在太多，即便是这次的照片，也不是他有义务应该买的。
这些年来他偷偷摸摸加给自己的负担，远比她想象得更多。
夏晴以为和他在一起时轻松自在，原来这轻松全是小心维护出来的。不知为什么，这种真相让她感觉好累。
蒋一梅听她没有生气，也舒了口气：“那就好。”
“可是，为了他今后着想，我想，我最近还是不跟他联系比较好。”
“你是说……”
“虽然这个时机有些太残忍，但我想，我跟他的事，也许现在是最合适的了断时机。”
蒋一梅想了想，点头：“也是，长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