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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了几分不好的预感来。
纪寰璟微抿了唇，到底是一言未发。
二人依次落座，纪寰璟一回头间竟是见楚江跪下来了！
纪寰璟眉头一拧，扶他间余开口：“先生此为何意？”
楚江不留痕迹的避开了他的手，眼底笃定至极：“陛下，草民自知罪无可恕，还望陛下责罚！”
楚江从来没有打算将那件事瞒一辈子。
他为了天下苍生却欠穆晚箫了一个孩子，穆晚箫当初选择隐瞒他心知穆晚箫是不想让纪寰璟愧疚。
可因为此事这夫妻二人之间竟然多了这么多误会。
楚江当时便是因为愧疚才选择离开京城。
他曾想将这个秘密隐瞒一辈子，倒是从没想过在这边水城竟然会遇见纪寰璟。
那一瞬间压抑在心里所有的愧疚终是升腾而上，楚江亦是再也忍不住了。
此事主要是说不明白，恐怕还会成为纪寰璟心里的障碍。
楚江也是下定了决心才跪在这里。
纪寰璟心里赫然一跳，先出去的时候也收了回来，他问：“先生何罪之有？”
“陛下当初解毒的引子并非神药，而是皇后娘娘的血。”
这话一出楚江心里忽然轻松了许多，可纪寰璟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他睁大了眸子，眼底全是不敢置信。
目光紧紧的盯着楚江，声音发哑：“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寰璟努力让自己平静，可是语气里的愤怒还是清晰可见。
楚江开了口，后面的话好像都容易说出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当初的事情缓缓道来，无一隐瞒。
而纪寰璟越听面色越是铁青。
最后这包间寂静了良久，楚江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来。
纪寰璟手心都出了一层汗渍，心里更是钝疼无比。
楚江这话带他回到了从前。
纪寰璟乍然想起自己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怀疑穆晚箫。
他怎么能？！
纪寰璟心里疼的离开，眸色发狠。
原来他看不见的地方穆晚箫就是为他做了这么多事，即便被他怀疑也从来没有开口过。
纪寰璟心里当真是后悔，如果此刻能回到从前，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楚江虽是残忍，可他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为了纪寰璟为了箫朝的百姓。
况且楚江帮过他太多，即便如今知道了这一切纪寰璟也无法责罚于他。
只是纪寰璟想到这些难免对他心生怨恨。
即便是听着都能想到当初的艰险。
而纪寰璟宁可死，也不想让穆晚箫遭这么大的罪。
“陛下，娘娘说没了您，她也没有活下去的坚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