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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我们头上骑马。那我们的那些老乡,就白白被他们打死了。我们解放军不为自己老乡报仇,谁来报呢?那我们还又脸面见自己百姓,我们还对得起供养我们解放军的人民吗?”说到这里,王排长就又拍了桌子,几个盅就跳起来一下。他双手往他紧系皮带的腰间上一叉,把脸,立刻一斜,喊道:
“到了战场,谁要是跟老子贪生怕死,丢解放军的脸,老子就对他不客气。”他说完,他还把叉在腰间皮带上右手,又猛拍一下桌子,上面的盅有两个被他打倒了。流出的开水,流到了一个战士系在皮带的胸腹上,腿上,脸上也沾几颗水珠。
王排长就用双手,马上跟他擦了。
他觉得自己完全过火了,现在不是战场,就立刻心软了。可他还是想装面子。
本来王排长要冒火了,他立刻停住。那么,他那正直,性子急的脾气,一定就要冒火。他想:谁又不怕死呢,都怕死,我们战士都是人呀。连我都怕死。
他闷了下。缓和了口气就说:
“同志们,我们都是人,是人,都怕死,如果我们解放军都怕死,让越南人把我们的老百姓杀过来杀过去,站在旁边不管,那我们还是人吗?我们还是军队吗?我们是这些老乡辛苦用自己手,劳动。供养的解放军,我们不去为他们报仇,不去打越南鬼子,我们就对不起供养我们老百姓,就不配当人民的解放军。”
“你放心,排长,我们会狠狠教训越南鬼子的,为老百姓报仇!”在场的战士们坚决地说。
王排长听到战士们的话,看来只有这样了。这样的战士,这样的军人,能上的了战场的。
然后,他们又聊别的了。
张连长脑袋迷迷糊糊的,今天早晨部队天不亮就起来,集合上火车,然后赶了近一天火车。这下迷迷糊糊睡了。被王排长的大嗓音吵醒了。他就睁开还想睡的眼睛,看到,王树军排长还站在他坐位的斜对边的小桌旁,双手叉在腰间的皮带上,还在聊谈的颇有兴致。他知道。王排长除了在军事训练,一些生活小细节上。比如看见有一战士衣冒不整,行动不雅观。就要训斥,当场喊骂。更本不想对方的面子。过后,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又主动找战士们,聊谈。还直接喊住这个被他训斥过的战士,对方不理他,他就立刻笑嘻嘻跟对方说聊着。他还跟连里的一些和他谈得来的战士,聊天吹牛。至于别的,他是少有和他们呆一起。正如读者看到的,他呆在那里,几乎几个小时,谈性更浓。
张海涛连长看到他们在聊,没有过去要说一两句的意向,还在坐在那里。看着车窗外的黄昏的祖国大地。他知道到云南,据说要三天四夜的车程,现在一天还没有过。这时,他看了看车窗外,还在不断有树,土黄色坡地,还有远处的在金黄耀眼的银灰色层叠般,向上起伏的带着金黄色里而隐含淡黑色的远山。就是从车窗外,照进来的温和落日的在洁净蔚蓝的天空上的太阳。
他感到心里是那样舒适,和刚才的迷迷糊糊小睡,觉得精神爽朗多了。这时,他想解手,就站起来,坐在他对门的二排排长郭继兵来自河南开封。战士孙志凡来自山东德州。高俊也是来自山东日照农村,看见张连长要起身,
问“连长,你去哪里?”
“我去解手。”
19岁的解放军战士高俊,也想去。就和自己的连长离开了坐位,向火车里非常嘈杂和喧嚣的战士们坐的过道上走过去。
看到依站在坐位靠侧背,和坐在坐位上的几个战友在兴奋,充满光荣的脸上,一只手放在坐位的靠背上,身子斜靠座背侧面,或把双手放在靠背上身子略有弯着等的战士的们中间狭窄的过道走过去。19岁的战士高俊,性格开朗,来自山东日照。
看到这热闹的气氛。高俊露出新奇样子,就东看看还有时不时转回头看看。好像有很多看不完的有意思的现象。好像他第一次坐火车出远门。
“连长,这太热闹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战友。”
“是呀!”
“你看,还有宣传队。”他说并往前走。这时,他俩,看见一节空车,有三十多个战士,蹲坐在有些微暗的地上,有些双手合抱在屈起的膝盖上,正在愉快和饶有兴致地神情专注地看着,站在他们前面仅有四米距离的七八个女文工团员,为他们演唱歌曲。
小高就非常想看,立刻说,也不想错过看女战士们的演唱。
“连长,我们看一会。”
“嗯。”张连长已不是太想解手,觉得就看一下,这样可以心情更愉快些,也不能老是这样呆在坐位上。
他们就站在靠近车厢边一些战士的身边,只是看不见背对他俩的,正在为战士倾力演唱的这些宣传队的女同志的脸。原来,她们唱的是电影《上甘岭》的歌曲。(关于志愿军的众多战事,将集中在长篇小说《张昌海》,长篇小说《志愿军排长张光成》中描写,请关注)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矾。。。。。。。。
张连长记得,在部队上经常在放在这部电影。而自己从1970参军,是没有听过这首歌。那时,正处在中国文化大革命期间,据说,两派红卫兵,还在1966,以后,发生武斗。(关于文化大革命红卫兵的故事,请以后关注,描写红卫兵武斗的长篇小说《红卫兵》)
据说,那时部队上也批斗现象,而最严重的是在地方,其中,突出的是重庆等。直到四人帮垮台。中国才恢复了稳定。部队上,才加紧了军事训练。直到现在,就要马上打仗,张连长想到这里。心理感慨很多。
他感到,那时面临的战场,跟现在的情况,几乎是一样的,都是去打侵略者。只是现在变成了越南。那时的对手是美军和南朝鲜军队。这一切,变幻的是那样快。当年,越南获得中国军事支持,和大量的援助,把美军打败了,可他搞不清,为什么现在越南反过来,反咬中国。不过,他也不想这些,他想到:谁要是杀我人民,侵略我领土,那就把他们全杀掉。没有什么可谈的。
这时。他感到自己的肩膀有谁在拍自己,他的脸立刻动了下,马上眨了眨眼睛。才看到小高兴奋的脸,带孩子气的笑容的模样。
“连长,连长,你觉得好听不!”
“当然好听。”张连长颔首赞扬。就说:“走,我们去解手”
“那好吧。”小高说,是那么不乐意地跟着连长,走过了这节车厢。来到了车厢一边有上下铺位的,还有战士伏在上铺位白色的被单上。还有或坐在上下铺位上,有几个背依对边的车厢窗口旁,一两个战士,其中把左手插在他俩系着皮带下绿色军裤兜里,坐在车厢露出的一细边上。正在听一个站在他们中间的男宣传员,用山东快板煞有介事而神秘般的,津津有味地讲述着可能是关于解放军(志愿军)的应该是侦察故事。
连坐在过道对面靠窗的,右腿绕在左腿上几乎挡在了过道上的解放军,听得津津有味,仿佛他们就在那时的对敌人的侦察现场似的。
张连长过去,这些战士,立刻站起来让开。然后,结完手,张连长就和小高走过了还在说故事的和听故事的战士们之间有些拥塞窄的过道,就回到了他们连队的车厢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