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8、谈话（四千字）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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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了。
于是，王昊暂时放弃了思考，改为专心的偷听它们的对话。
然而，让王昊意外的是，它们之间的交流，使用的竟然是人类的语言。
要知道，为了完成这个任务，王昊还特意去学习了牛头人的语言，而且，还给自己的光子信息交互机下载了牛头人语言的翻译包。
结果现在，全都没用上！
当然，王昊也只是在内心小小的抱怨了一下。
毕竟，对方说人类语言，对他来说只会更方便。
此时，在王昊的视野中，那两名身着灰布麻衣的王者级别的牛头人正在用一种早就被人类淘汰掉的礼仪对这名身着人类淡蓝色长袍的皇者级别的牛头人见礼。
只见它们左腿单膝跪地，右手手掌平放于右腿上，左手握拳撑于地面，并且低着头颅。
这一套动作，在它们做来，可谓是行云流水，由此可见，这个礼仪早已在它们的脑海中根深蒂固了。
而在做完这一套动作之后，它们异口同声道。
“参见瀛皇！”
而在接受两人的见礼之后，那坐在石座上被它们称呼为瀛皇的牛头人，大手一挥道。
“起来吧！”
“谢瀛皇大人！”
得到所谓的瀛皇的命令之后，这两名王者级别的牛头人这才恭敬的起身。
“溟、源，尔等可知吾为何召唤你们前来？”
“属下不知！”
被称之为溟跟源的两名王者级别的牛头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便再一次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见状，被称之为瀛的皇者级别的牛头人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道。
“如今，人类对吾族虎视眈眈。
125个恒星系，吾族已失其二。
前不久，人类中的大主教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吾族强者大开杀戒。
尔等可知，这究其原因是为何？”
“瀛皇大人，是尔等无能！”
然而，让这名被称之为瀛的皇者都没有想到的是，被它所看重的溟跟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此时此刻，它是又怒又哀。
不过，最终，这些复杂的情绪，全都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哎......
无能的，又何止是尔等？”
听闻这一声叹息和那最后的一句感叹，溟跟源的内心都是一紧，深怕自己成为瀛迁怒的对象。
只不过，让它们意想不到的不是，瀛并没有打算迁怒于它们，它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
“怪只怪，吾族失去了神灵的庇佑。
怪只怪，吾等没有成神的资质！”
第一句话，溟跟源听了还没觉得什么，但是，当第二句话从瀛的嘴里说出来之后，它们两个就像是听到了什么恐怖故事一样，两双眼睛都是瞪得跟铜铃一样大。
“瀛皇大人，慎言！”
“慎言，瀛皇大人！”
此时此刻，溟跟源都是惶恐到了极点。
这个时候，它们宁愿自己耳朵聋了，什么都听不见，也不愿意听到这种渎神之语。
而反观瀛这边，说出这话的它，反倒是像个没事人一样。
“尔等不用如此！
如今，时代变了！
旧神已经弃吾族而去，吾族为求那一线生机，自然也该做出改变了。
回想当年，吾族有双神庇佑之时，这八十八天异域星空中的万族们，又有谁敢侵犯吾族领地？
故此，问题的根源，就在于吾族失去了神灵的庇佑。
神灵之下，吾族何惧之有？”
听着瀛的豪情壮志，溟跟源的内心虽然没有之前那么惶恐了，但是，它们依旧不能安心。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它们还是附和道。
“瀛皇大人所言甚是！
可是，如今吾神失踪，我们又该如何重新获得神灵的庇佑呢？”
这话是溟问的，溟跟源虽然穿着同样的衣服，但是，它们的长相还是有所不同的。
跟源那略显圆润的脸庞相比，溟的脸庞要更显方正一些。
而且，溟的性格也没有源那么木讷，相对而言，要灵活一些。
这也是为什么，这个问题是溟问的，而不是源问的。
不过，对于瀛来说，这个问题是谁问的，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要说的答案。
“这就是吾召唤尔等前来的原因！
经过吾族几位虚神大人的商讨之后，吾等一致决定，实行造神计划！”
“造神计划？”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是让溟跟源的脑瓜子嗡嗡的。
见溟跟源似乎并不能理解它所说的话的含义，瀛只好解释道。
“所谓的造神计划，其实就是，消灭对旧神的信仰，树立对新神的信仰。”
然而，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对于溟跟源来说，简直就是对它们信仰的摧毁。
要知道，从它门出生开始，就被教育，要信仰它们的神灵，要成为它们神灵最虔诚的信徒。
但是现在，它们竟然被告知，要放弃对神的信仰，还要建立新的信仰。
这可能吗？
或者说，这不就跟它们从小所接受的教育相违背吗？
所以，溟跟源的内心已经是乱成了一团麻。
而一直在偷听它们对话的王昊，也是被瀛的这番话给惊到了。
因为，瀛所说的造神计划，跟他所知道的人类世界的人造太阳计划实在是太相似了。
虽然，这个人造太阳计划好像失败了，但是，以旧约派为首的人类依旧没有放弃对太阳神的侵犯。
这就跟如今牛头人一族所要做的事情如出一辙！
唯一不同的，估计就是出发点了！
牛头人一族是被逼无奈，而人类这边，则是因为对力量的贪婪。
不过，王昊仔细想想，牛头人所谓的造神计划难道就没有一点私心跟贪婪在里面吗？
试问，如果有一个成神的机会摆在眼前，谁会拒绝？
所以，王昊突然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这句话，实在是太有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