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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埋头吃串。
袁旭东看她吃得那么香,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顺手摸了两串,刚把肉串填嘴里就叫起来了:“娘耶,这么烫你也吃得下去?”
“不然呢?吐掉吗?”
“不吐出去也没法咽呀!”袁旭东舔了下舌头上的水泡,眉毛拧成了海带结,“你舌头没烫出泡吗?”
“我皮糙肉厚,耐烫。”春雨仰头看他,眼中带了几分揶揄的笑意。
这下袁旭东不乐意了,“你这眼神是啥意思?说我像个小媳妇,皮肤娇嫩?”
春雨耸了下肩膀,“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什么都没说。”
正说着话,送羊肉的人来了,店里对羊肉需求大,羊肉都是整头整头的送过来,再由店里的师傅剁开。
两个年轻男人扛着羊肉吭吭哧哧地往后院走,累得汗珠子直往下淌。春雨见状赶紧放下手里的竹签,跑出去搬肉,一来一回跑得比男人都快。
袁旭东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无奈地笑,这姑娘啊,活得比男人都糙,也不知道前二十年是怎么过的。
他靠在凳子边看春雨来来回回地搬东西,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另一道娇俏的身影。
那个人胆子极小,见个老鼠蟑螂都能被吓哭;那个人还特娇气,手指头破个皮都得哼唧半天。
他一度以为小姑娘就该是那个模样,如娇花般需要人呵护,可是面前忙碌的女人却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她甚至比男人还要坚韧,柔弱的肩膀好像能顶起一片天。
这样的姑娘好像更令人心疼。
他撸了串肉,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走进厨房叫住了正伏在案板前切菜的腊梅,“一会儿春雨过来了,你跟她说,厨房对面的屋子还空着,她要是没地方去就睡那边吧。”
“行,过会儿我跟她说。”腊梅点头应了。
袁旭东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扭头问:“那个,你知道去哪买被子吗?”
“咱这儿没有卖被子的店吧,一般都是自己弹棉花扯布缝的,要不你去布桩问问,看他们给不给做?”
“算了,我还是从家里搬吧。”
反正家里被子多,盖不完。
袁旭东走后,腊梅笑着看向自家男人:“咱东家不会对春雨有意思吧?”
孟长远摇头,语气笃定:“不可能,他们俩的性子差太远了,压根不是一路人,怎么可能走一块去?”
“咱话可别说太满,他俩一个性子软和、爱说话会哄人,一个性子倔、不爱说话勤劳能干,咋就不是一路人了?”
孟长远还是摇头,“他俩站一块,我老害怕春雨一生气会把东家脖子掰断,吓人,太吓人了!”
腊梅用眼翻他,“春雨可没这么凶,铁汉都有柔情,更别说一个小姑娘了。要不然咱们打个赌,他俩要是真成了,你就给我端一个月洗脚水,敢不敢赌?”
“这有什么不敢的?”孟长远信心爆棚,“咱赌大点,端一年洗脚水外加一年洗脸水,怎么样?”
“成交!”
反正赢了白赚,输了还可以赖账,为啥不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