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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都在打仗,所有人都想来长安,可是路上好多人都被饿死累死,我好不容易才逃来这里,幸好老板留下我,否则我也要死了。”
秦宁与鸢儿对视一眼,都明白对方在担忧什么。
看来边关都在被侵扰,谢长策‘死’后更是让突厥人气焰更甚,过不久长安也太平不了。
小五顿了顿看向二人:“二位姑娘为何要出长安啊?外面都不安全的。”
秦宁笑了笑:“无事,多谢提醒,只需要给我们找两匹马就好了。”
小五见劝不住也不再多说,只好将他们带到马厩前给他们介绍起马儿来,说到一半鸢儿便拉着秦宁到一边去。
悄声道:“咱们去冀州路上肯定遇到更多灾民,马车安全些吧?”
秦宁:“若真遇到灾民那就更不能坐马车。”
“为什么?马车好歹还能遮风避雨阻挡那群人的视线呢。”
秦宁无奈:“你在虞言庭手下都学了什么,马车跑不快不说,若真遇上穷凶极恶的灾民那就是个活靶子,他们能把马车拆了吃了,骑马虽然累了些可却不容易近身。”
“有那么可怕吗?都杀了不就好了。”
秦宁脸色顿时黑了下去,鸢儿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对,瘪瘪嘴看向别处。
鸢儿想说她做暗卫那些年每天就是吃饭睡觉训练根本见不到人,后来能见人了都只是出去执行任务杀人,杀了人就回去,后来去玲珑楼扮做乐人更是每天吃吃睡睡打探消息,哪里能知道这些?
等挑好了马秦宁又去找老板换了许多干粮,几乎将包袱一半都掏空拿来装干粮,又是执意换了破旧的衣裳,只是没有刻意再扮做男子而已。
连鸢儿也被迫换上了灰扑扑的装扮,头上就用一个木簪子梳发,她嫌弃的扯了扯身上的布条:“有必要吗?”
秦宁翻身上马,看她一眼:“等你被灾民盯上你就知道有没有必要了。”
前世她见过太多为了活命泯灭良知的人,不能说他们做错了,只是在那种境遇下他们本能的求生欲望促使他们犯下罪恶。
他们杀人,吃人,掠夺,贪婪,可做这一切也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到了那个时候,人也不能再称之为人了。
夜幕降临,她们仍旧在赶路,直到马儿停下来寻了一处草木茂密的地方吃草才停下歇脚,二人吃着干粮都心思沉闷的一语不发。
鸢儿想贺齐,嘟囔着说想吃贺齐做的叫花鸡了。
秦宁看着天幕眉头萦绕着愁绪,不知道谢长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光在身边,会不会害怕呢?
二人同时长叹一口气。
与此同时,侯府外被围得水泄不通,住在侯府周围的百姓都紧闭门窗热闹也不敢看。
虞之维亲自带兵而来,嚣张的看着福叔:“识相的就赶紧把秦宁给我叫出来,否则可别怪我不给侯府留情面。”
福叔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围的官兵,知晓他们这群人是斗不过官兵的,也记得侯爷走之前说的话。
于是轻叹一口气,微微躬身做恭敬状:“虞公子勿怪,秦大人今日并未回府,莫不是进了宫也说不准。”
“你说什么?他怎么会不在?”
虞之维瞪大双眼,大步流星上前拽住福叔的衣领恶狠狠道:“他怎么会不在?定是你们蓄意包庇!我告诉你们,如今谢长策已经死了,没有人再护着你们了,跟我虞家作对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