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剪径兽人组 传说的开始 （十一） (2/2)

爱尚小说网 www.asxs.cc，最快更新山海撰道录最新章节！

小胖子和艾奥里亚都没有做出解释。只是相视而笑。

    小胖子慢慢开口，讲出一段秘闻：“在上古时代，有妖、兽、灵、精、人、五大族群，都是这天地的孩子，他们无谓高低贵贱。最初时，五族虽有争斗，但大体上都还点到为止的；是哪怕当时最弱小的人族，只要是生活在自己的领地里，那不虞会有灭族之灾。直到一天，有人贪玩，邀约了他身边的一群朋友在不周山嬉戏，不小心间，却将这天给打破了。不过他们却也厉害，飞快的一起动手，移来一座巨山，为使那山不再走动，又用一张烙饼骗走了那山的山灵，才算将那破口给填补上了。殊不知，在补天的时候，那破口被域外天魔给发现了。因为，修补及时，那域外天魔没能进入。但是那破口处，却被那魔头给做上了标记。”

    小胖子望着天空，似乎是在回忆一些东西；艾奥里亚三人不敢打搅，只能静静的等待。

    好一会，小胖子才继续说道：“其实补天的人都错了。他们以往将那破口补好便可无事。哪里知道，多年以后，又有人在那不周山邀斗比武，说来可笑，你们知道吗？这次比武的起因只是也为了一张烙饼！结果，因为那不走山山灵早已离开，那山便变得脆弱无比，竟在打斗中被折断，天上的破洞再次裂开。那域外天魔似乎知道这破口还会打开，于是以天外之河为标，注下了记号。这破口再次破开，天河如破堤洪流一般灌下，导致世间无数苍生遭劫；这天河决堤，也触动了那天魔的印记，引来了窥视；而当时补天之人，人少力薄，竟没有注意到这魔头已藏身于那天河水中，进入了世间。之后，这世间便几度掀起了大战，万族凋零，最后只有人族竟然越来越强大，直至走上了巅峰，统御天上地下。”

    说完这些，小胖子便闭目不言。艾奥里亚、大熊和香瓜听此秘闻，皆是心悸不已，久久不敢出声。傻子也明白，这些滔天的罪恶，必是那域外天魔所引发的。可是，这和自家主子有何干系啊？主子绝不是天魔，难不成……

    小胖子睁眼笑道：“这个故事，怎么样？好听不好好听？”

    大熊和香瓜闻言，嘘出口气，原来是个故事啊。主人真是好兴致，这时候还玩这个。

    艾奥里亚也大声道：“主人也会使坏了。我们的不正经可都是您给调教出来的!”

    在他的一番起哄下，主仆四个又是笑声渐起。

    待大家笑声渐息，小胖子认真的说道：“尔等可知，如今我收你们如我们下有何意喻？”

    大熊等三个，尽皆摇头。

    小胖子唱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自然。天机道谓天干，有道是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脉道谓地支，有道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人间道谓藏干，有道是唯人独能偶天地，三才有道。三才者，天地人；三光者，日月星；卦三画而成，鼎三足而立。道者，始于零、起于一，故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

    香瓜那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我为禽灵，翱于九天，可借喻为天；大熊兄长，本就是大地之宠，可意喻为地；小金毛艾奥里亚，虽是异种，但毕竟也算是人，凑活着算是人道吧！嘻嘻”

    艾奥里亚被香瓜揶揄却也不恼，只是愁眉问道：“这三才，又是个什么玩意？我完全听不懂啊！”

    小胖子今天的耐心出奇的好，他给艾奥里亚解释道：“简单的说，这天地人三才，你可以理解为大道的三个层次，天之道，以阴阳为表，言天之气；地有道，以刚柔为表，言地之质；天地二道，可育化生养万物；人之道，以仁德为表，言人之德；人乃万物之灵，可创世界。大道本是生生不已，以天地之道构成这煌煌天地，再由人道将这天地二道，乃至本源大道彰显于世。这样说，你可明白了？”

    不得不说，这东西方的文化差异，使得艾奥里亚听小胖子口中这般简单的的述说，也直听的是头晕脑胀，思索了好一阵才有些不确定的点了点头说道：“主人，不太懂。但我感觉，是否我可以理解为我们三个，就代表了三个层次；也就决定了我们三个以后修炼的方向，对吗？”

    “不错！正是如此。”小胖子答道。

    艾奥里亚三人知道自家主子心中已有定计，便垂首道：“请主上/主人明示！我等自当完成。”

    小胖子分别传于三人不同法门，言：“先自行领悟；明日间，再做操演。”言毕，眼闭，鼾声又起。

    艾奥里亚耸耸肩：“主人这段时间也太嗜睡了吧？才说了几句话，就又睡过去了。”

    香瓜也点头道：“是的！本来，还想多问主上几个问题的，现在也不行了。”

    大熊确是拿出了大兄的气概，喝到：“胡说什么？你们也知道主子不久就要散功。但是，你们谁知道自行散功前要做什么吗？”

    不待艾奥里亚和香瓜答话，大熊便自行解释道：“主上必须要先聚源封气，那可是要封印自己大半的真元；而主人为了我等，这几次不停透支，身体必然受创不小，这般嗜睡，只是开始。”

    艾奥里亚对东方庞大的修炼体系，一直都是一知半解，有些基本的东西全然不知，他好奇的问道：“大熊兄弟，那不成，以后还会更严重吗？那主子会不会一觉睡上好几天啊？”

    大熊想都没想的直接答道：“天人五衰！你可知晓？”

    艾奥里亚答道“这个我知道！传说东方神仙挂掉的时候，就会那样！”

    艾奥里亚和香瓜齐声惊道：“主人/主上，会天人五衰？”

    听到大熊这般说辞，艾奥里亚和香瓜都显得有些心情沉重。有其是香瓜，想想也是，自己作为一族之长，带领族群好容易才找到一棵大树乘凉，哪知这树已然枯槁，这叫自己的族群该当如何？要知道，这天人五衰，可是道消身死的前奏啊！

    “不错。衣裳垢腻、头上花萎、身体臭秽、腋下汗出、不乐本座，是为天人五衰。”大熊认真的说道：“不过，还有小五衰之说。但是，我觉得主上定非一般天人可比拟。否则，他也不会这般笃定，散功也许就是他避开这五衰的手段吧！”

    艾奥里亚在听到天人五衰的时候，眉头皱的紧紧的；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话：“主人的时间，不多了。我们的时间就更紧了！”

    看着心事重重的香瓜和仍没有感觉到时间紧迫的大熊，艾奥里亚往钦原巢穴一指说道：“我们去哪里说。香瓜，叫你家的大小蜜蜂都到外围去警戒。”

    被艾奥里亚叫道的香瓜，听到“警戒”，也明白这艾奥里亚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与大熊商量，答应一声，便口中发出一声啼鸣，率先向着本族巢穴飞去。

    三人在那大巢下坐定。艾奥里亚看了看钦原一族形成的境界圈，开口安排到：“那几个张了金花的大蜜蜂去最外围，大鸡在中间，剩下的蜂蜜在最内圈，不要都挤作一团，小心别人一滩口水就全灭了你们！”钦原族群却不理会艾奥里亚，直到香瓜再次发出“呱”的一声啼叫，才纷纷散开，按照艾奥里亚的安排分作三层，将香瓜三人围在中间。

    艾奥里亚举手制止了要提问的大熊，对香瓜说：“香瓜妹妹，我就这么叫你了。请原谅我的小心。我们三个，就你手下有些力量可用，所以……”

    香瓜十分大度的道：“没问题，我知道你应该有紧要之事。但是，我不是你妹妹。老娘的年岁可比你大多了！”最后这句，香瓜的声音有些嘶吼。

    艾奥里亚讪讪一笑，不再纠结这个问题，直接说道：“主人，今日带我们到那大树下，明显是要避开那猪婆龙兽，所以，我们也要避着一些才好。你们觉得呢？”

    大熊和香瓜，这才反应过来，这艾奥里亚为何要让钦原族群三层境界。香瓜口中又是一声尖啼发出，整个钦原族群立刻一改刚才那懒洋洋的样子，开始神情专注的分层巡视起来。

    香瓜则对大熊兄弟说道：“艾奥里亚说的对。我也提醒族群小心警戒。”

    艾奥里亚对大熊和香瓜说道：“我觉得，现在的情况可能会关乎主人的生死，也同样是可能决定你我的命运。但是，有些地方，我没有想明白，主人也不愿意提起。所以，我只能用猜的。你们得帮我捋上一捋。”

    香瓜看来一眼，说道：“你们兄弟俩之间是不用商量的，这话你是专门对我说的吧？”

    “是！”艾奥里亚回答的异常肯定。他接着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后面拜入主人门下了？”他紧盯着香瓜的眼睛，双手暗中紧握成拳，似乎香瓜的回答一有不妥，便会出拳击杀的样子。

    大熊依旧有些摸不清头脑，连忙按住艾奥里亚的拳头，轻声喝到：“兄弟不可，你我都是主上门下，切不可背主私斗！”

    香瓜看到大熊的动作，心中也是一惊，冷汗淋漓而下：“这小金毛，好厉害，刚才我就略一失神，他便有了应对。先是进入我族巢穴，以宽我心，让我放松警惕；再以猪婆龙兽为由，支开了族群的其他钦原和原蜂；最后在用商议要事为由，拉近了我和他的距离；若是他要击杀于我，有心算无心之下，教我如何避的开！”

    艾奥里亚见到香瓜不答，眼中凶光一闪，便要挣脱大熊。香瓜连忙说道：“不要！不要慌。艾奥里亚，你且听我解释，可好？”

    艾奥里亚瞪了大熊一眼，冷声道：“说！”

    香瓜这才说道：“你说的不错，刚才我室友一些担心和犹豫。但是，在结界时，我就已经用生命表明了我对主上的忠诚！大熊可以作证！”

    大熊点头道：“兄弟，香瓜小妹说的没错。要不是她以命相搏，主上也不一定收她入门。”

    艾奥里亚到：“那时，她并不知道主人天人五衰的事！”

    “也对啊！”大熊对艾奥里亚的话，是深信不疑的。

    “是的。当时我不知道。”香瓜回答的有些苦涩和无奈：“你们没有族群，也没有牵挂。但我有！我为自己的族群担心，不对吗？我挂心群里那些还未成长起来的孩子们，有错吗？我并没有背叛主上！我愿对天起誓！”

    艾奥里亚很认真的看着香瓜，最后他松开紧握的拳头，说道：“希望如此。若真是我多心，我真诚的道歉；但是若你真有二心，希望你可以说出来，主人一定会饶你一命；否则，我拼上性命也要除了你！”

    艾奥里亚和香瓜都把话说完了。三人间的气氛却凝固了几分。大熊看看自己的兄弟，又看看同侍一主的香瓜，说道：“大家其实都是一个意思，都是为了主上。所以，不可伤了和气！”说完，用肩头撞了下艾奥里亚，示意他缓和一下气氛，别真伤了和气，影响到主子的大局。

    艾奥里亚想了一想，突的展颜笑道：“你们别紧张啊！我们都是主人的仆人，理应团结互爱。我就一贫嘴，大蜜蜂你给别介意啊！”他这话说的是诚意十足，让香瓜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一时间倒不知该怎样答话了。

    大熊见气氛有所缓和，忙岔开话题，对艾奥里亚眨问道：“兄弟，你叫我们到此处，到底所为何事啊？”

    “真是有事！”艾奥里亚一本正经的说道：“我是想，我们是不是该合计合计，如何才能把主人说的那个什么天地人，给弄出个样子。我们也不能老让主人担心和护着，是吧？”他话这说时，一副就靠你们两位的献媚模样，再无半点刚才对香瓜咄咄逼人的样子，就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

    香瓜虽觉有些气闷，但就如大熊所言，大家都是小胖子门下，一切还是要以自家的主子为主，也就不再多言，算是放过了艾奥里亚这遭。

    他们三个就在这树下，整整讨论了数个时辰，才算是针对三人的特点，拿出了几个可能提升他们整体实力的法子，准备明早便试上一下，看看效果，再行改进。

    不远处，假寐的小胖子将这一切都收入眼底，心中颇有几分欣喜：原来，有属于自己的班底，果然省心不少。难怪那几个都会收上几个弟子，尤其是老三，手下门人弟子四万余众，实在是让他逍遥了万年之久！

    夜幕降临，猪婆龙兽大妞在钦原族群外围等候了许久，始终未得进入，只得丧气转回。她明白，自己一家三口，因为大黑的一个错误决定，已经失去了那位大人的喜爱。以后，路难行了。

    香瓜待大熊和艾奥里亚兄弟离开后，便召来了族中的众原蜂，之言要跟随小胖子，追寻大道，不再作为族长，有意让那四只有望进阶的原蜂之一，接任族长。哪知道，那些原蜂讨论一阵后，却提出：族长一职任由香瓜担任，因为他日香瓜有成，那钦原一族才能真正无忧，若到时候，作为最强者的她不是族长的话，那才是族中之祸。在她不再的时间里，那四只高阶原蜂按修为分别就任族群的四大长老，共同议事，对族群负责。而香瓜要做的就是在离开族群之前，和这四位新任的长老，拿出一个安定族群发展的方略出来。

    大熊和艾奥里亚兄弟俩，则是来到了小竹林。一个顺手折下一根翠竹，慢慢咀嚼；一个躺在地上仰望星空。

    良久，大熊问道：“兄弟，说实话，你一西方人族，何苦搅到我东西的是非里来？”

    艾奥里亚说道：“在我的家乡，我也这样看星星。因为，休神父告诉我说，那些星星里面，也许就有我的父母。我想找到他们。从神殿到武士团，其实我都知道，像我这样为了一口吃食而在的人有很多，贵族老爷们和神殿的大人们给我们起了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做“炮灰”。其实，教喻所安排到东方的武士有好几个。不同的是，他们是贵族后裔，拥有正式的外交关文，可以直接进入东方大陆，拿着信徒们的金币，喝着东方的美酒，也许还可以有幸去你们那里一个神奇的叫做“青楼”的魔法屋，享受一番别样的魔法。……而我，庆幸遇到了主人，也幸运的遇到了你。主人待我如师如父，不嫌弃，不取笑，既严厉又爱护。大熊兄弟，你我结义以后，你事事为我，哪怕是要你付出生命，你也对我不离不弃。你说，你若是我，该当如何？”

    大熊看着艾奥里亚，挪动身体，一人一熊并排躺在地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大熊问道：“兄弟，我有个姐姐，还有几位哥哥，不知道他们会是那颗星星呢？”

    看着伸手想去抚摸星星的大熊和艾奥里亚；小胖子轻声道：“若我亦能回复当初，必受汝兄弟三拜一茶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