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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按照上班时间到的公司，离投标说明会还有一小时。我坐到办公桌后面，打开一本文件细细地看起来。自从有了‘靳助理’我其实已经很少看文件了，但是想到一会儿的说明会我就紧张，需要做些事情来舒缓紧绷的神经。
“喝点果汁。”靳君迟倒了杯草莓汁放到我面前，然后拉了把椅子坐我旁边，也开始看文件。
靳君迟处理文件的效率相当高，基本是我看一本，他已经嗖嗖嗖过了三四本，而且批得很细。我托着下巴看靳君迟——简直就是一台高速运转地文件处理器，嗯，而且还颜值爆表。
办公室的门被敲了几下，我应了一声，张磊推门而入：“桑总，到时间去会议室了。”
“好。”我起身理了理裙摆。
靳君迟也跟着站起身，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丢给张磊：“好好熟悉一下，如果一会儿桑启明叫板，你唱‘白脸’。”
“是……靳先生。”那个文件夹是早上靳君迟带过来的，我以为是恒隆的文件所以并没在意。只见张磊翻开那本文件，也就粗粗地扫了一遍。再看向靳君迟的目光就变得满是崇拜了。
大概是我脸上，‘你给张磊看了什么，我好想知道’这样的表情太明显了，靳君迟点了下我的鼻尖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拜托，这里可是公司呢，桑总不要面子啊！我挑起下巴，换了个——我才不想知道的傲娇表情。靳君迟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在外人面前万年不变的冰块脸都要被我逗得破功了。他冲我摇了摇头：“走吧。”
“嗯。”我跟靳君迟并肩走出办公室，往大会议室走去。
走到会议室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靳君迟握住我的手：“有老公在呢，怕什么？谁敢跟我老婆呛声，就把他揍得连亲爹也认不出。”
“……”虽然知道靳君迟是为了逗我开心才这么说，但也不要这么雷人吧。我头上还是掉下一排黑线，我们是要开会，又不是打群架，揍什么揍啊……
张磊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由于刚才在办公室里耽误了一点时间，我们是最晚到的，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Chris和云逸寒都坐在了投标方的最前排。桑启明坐在招标方那一侧，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里作用，总觉得他的脸色阴沉得厉害。
走到留给我的那个正中的位置坐下，看了下腕表刚好10点整，我冲张磊点点头：“开始吧。”
张磊走大多媒体设备前，刚要宣布投标说明会开始，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爷爷在助理的陪同下走进来。
爷爷在这种时候登场，自然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爷爷冲大家点点头：“你们继续，我今天到公司来转转，听说有招标会就顺便过来看看。”
我连忙起身，爷爷却冲我摆摆手，指了指主席台一角的位置：“我旁听，坐那儿就好。”
爷爷选的这个位置虽然是偏了些，但却可以纵观全场。当然，所有人也都可以清楚地看到他。
对于爷爷到场，最淡定的人是靳君迟。虽然他的表情一直都没太多变化，但我还是看得出来，他对爷爷到场一点都不意外，我甚至怀疑他根本就知道爷爷会来。当然，此时最不淡定的就非桑启明莫属——刚才就犹如乌云压顶的脸色，现在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说明会正式开始，随着第一家投标企业开始做讲解，我原本有些惴惴不安的心彻底平静下来。有爷爷这座大佛镇在这里，那些想帮桑启明颠倒黑白的高管必然会收敛一些的。所以，只要没什么意外，Chris代表的润宇和云逸寒代表的云鼎应该是可以脱颖而出的。
投标的所有企业都做完了说明，然后陆续退场。就我这个对工程项目一知半解的‘半吊子’都觉得云鼎和润宇无论从预算还是企划说明都做得相当出彩。可桑启明这些年在公司培养的党羽，也不可能在这种关键时刻缩着头不说话。
在之后讨论要与哪几家工程公司合作的环节，有些人还是要硬着头皮出来为桑启明幕后操纵的公司站台说好话的。我还挺意外的，这批人真不在少数。我一直没说话，不动声色地记下来他们所在的部门和职位。
我也是服了这些人，能把桑启明操纵的预算虚高资质平平的公司捧到与能与云鼎这样世界五百强企业抗衡的程度，已经完全是睁眼说瞎话了，然后人家一个个还都脸不红来心不跳的。
“咳咳。”张磊轻咳一声，“关于这次投标说明会，我按照投标方各家企业提交的标书，做了一些分析，希望可以为各位高管做出判断提供一些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