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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赵微君看来,自己对晏兰时像个“逼良为娼”的恶霸一样,她喜欢主动,不喜欢将任何行动交由别人安排,包括亲密。
在一开始的时候,她想睡他,仗着他不甚了解又什么都顺着她的喜好,她满足了自己的趣味。
可是晏兰时从来都是羞于启齿的,他是一个被理学荼毒了思想的人,至少赵微君是这么认为的,他最多主动牵她的手,或者顺势抱着她的腰,从来没有主动亲过她。
赵微君看他低头,就起了坏心思,“你是怎么要亲亲的?晏兰时,我教过你怎么讨好我。”
可是现在他们还在外头,潇水县自然比不得汴京城,不打着灯笼路面上黑漆漆的,街道上笼着一层浸着夜色的薄雾,湿湿凉凉的。
晏俍抓了一下衣裳布料,他到底脸皮薄,执起赵微君手的时候面颊隐隐发烫,小心翼翼怕磕到她。
赵微君伸手摸他的头发,他的脸如同他的人一样美则含蓄,如同自古以来儒家一直秉持的理念,文质彬彬,毫不张扬。
晏兰时做什么事都很认真,包括他对她的取悦,讨好,全都带着些一板一眼的可爱笨拙。
她把手抽出来,揽着他的脖子问,“晏兰时,醋吗?”
晏俍唇色晶莹红润,指甲微微往回扣,“有点。”
他不可能不讨厌卢少安,大抵两人互相看来都是希望对方去死的程度,但他的醋意真的只有一点。
嫉妒才会生出醋意,想独占才会生出嫉妒,在晏兰时心里从来没有过对她强烈的独占心思。
赵微君侧头,“只一点?那我要是真的个个留情,忽略你,你也只有一点?”
晏兰时忽地抓住她的手,“好多点。”
他像个贤妻一般,夫为妻纲,尽心尽力的照顾主君,又像被驯化过要大度宽容,对主君做的一切事情都能忍则忍。
在他心里,仿佛赵微君这种人不可能只喜欢他一个,她有无边的旷野,可他不能善妒,从根上敲掉了妒忌情绪。
赵微君故意欺负他,抬起他的下巴来,盯着晏兰时的眼睛,“看来兰时还是不够对我依赖,要好好惩罚惩罚,去去你身上的枷锁。”
他喉结滚动,终是不被允许亲她一下。
赵微君牵着他回去关上门插上门栓,晏俍转动火折子点灯,烛台里的蜡烛只剩下小半截,白蜡昂贵,潇水并不多见。
他坐在她对面,烛火照亮隽秀的侧脸,一半明亮一半融入黑暗,赵微君抬手在他耳朵边摩挲,他耳垂下面有一颗浅棕色的小痣,赵微君用力捏了捏,晏俍侧头,一多半没入夜色。
今晚正逢十六,月色透过窗棂洒落茭白如水,待赵微君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便将蜡烛吹灭,燃掉的一缕白烟袅袅窜起,溢出蜡虫的树脂味。
她今夜想叫他跪着。
几个月前,柳筝的事上,他那坚贞一跪叫她当时就恶劣的想要跪在她腿边,乖顺的任由她为所欲为。
“晏兰时,把衣裳脱了,下去。”
他难以置信,贞洁烈女般的守着自己最后的颜面和贞操,若不是赵微君上手而是他自己来,衣裳褪下来的速度十分缓慢,赵微君也不着急,就看着他将脱下来的衣裳欲盖弥彰的叠放整齐。
月白如银,浓稠夜色隐去彼此的呼吸声,她的视线是最烈的催情药,如同灌进去一杯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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