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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容貌,而是性子,只是以为内入宫之前她便和此人有过结交,一心向往。却没有想到入宫第一日便和此人重逢,从此之后所有一切都由此际缘,奈何又是一个痴心人的故事。
“星沉!”陆英再次打断星沉的回忆,“你又走神了,我刚才问你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嗯?什么话?”
“我是问你知不知道现任的拜月教主和祭祀都是谁?他们不是反叛了当年的一夜和离垢才当上了如今的位置的么?”
“因为历代拜月教主都是由祭祀选出,然后再由祭祀和教主分权。祭祀的权柄多次大过教主,才会引发拜月教历来的动荡。而一夜就是那种几乎什么都不会的漂亮娃娃,只要放在圣坛上,就会有人前来拜祭。血统是她们唯一的标志,但是祭祀却是拥有着无边法力的人。所以,很显然地,要叛乱也只能从祭祀下手。而离垢这个人,唯一的弱点——就是一夜。”
这个时候一夕却走了进来,看着星沉和陆英,良久才说了一句:
“我们今晚就要去拜月教了,只是我们来得似乎太是时候,今夜乃是祭祀大典。”
“难道不是你一心计划着要在此夜到来么?”星沉唇齿相讥,然后无可无不可地继续说,“我这次帮你打开禁生塔,不是为了帮你,而是为了看看月落这些年,到底做了些什么。”
入夜的时候,陆英才发现今夜是十六。都说十五虽然月圆,但是最亮不过是十六的月。十六的月下,才是拜月教最大的圣殿,也只有这个时候,苗疆的一般百姓,才能够进入圣坛。而一夕也才能够带着星沉和陆英混进去。
拜月教现任祭祀是骑着独角兽带着拜月教主降落在圣坛上的,那个小教主不过十多岁的年纪,看上去比十六岁的陆英还要小,祭祀却长得妖异得很。手里握着的星杖和离垢屋里那根很像,说出来的说辞和属文却比星沉那一套要好听得多。
“每一任拜月教主死后,都葬入禁生塔。”一夕这么说。
“一夜也是么?”
“一夜不是,一夜的骸骨被离垢带走,最后被我封在那里。”一夕回答。
“我真的、只帮你这一次。”星沉开了口,却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已经握着一根晶莹剔透的星杖,眉宇之间竟然开始闪着淡淡的银光。陆英从未见过星沉这个样子,星沉却只是念动了什么咒语,整个人腾空而起然后直接一跃上了圣坛。
似乎那个祭祀和教主从未见过星沉,一惊之后却问星沉:
“你是什么人?”
“星沉。”
那些拜月教徒本是想着要拿着自己的家伙将星沉从祭坛上赶走,却没有想到他们的教主和祭祀听见了这个名字两个人都像是见了鬼一般,惨叫一声,那个祭祀连连后退:
“竟然真的有星沉……”
星沉不自然地笑了笑,只是叹气道:
“你们当初立教的时候,就应该料到有这一天。”
星沉也不管有没有人阻止,只是知道自己名字就有这样一种诅咒的效果。就像是当初月落倒在审判台上凄然地望着星沉时候所说的那句相生相克一样,星月之间,本该如此。
星沉月落,星沉现世的时候,当然就是月落之时。拜月之月,一旦坠落,如何还有重开之日?星沉所念的咒语复杂,但是一个完整的六芒星展现在他的脚底,星沉的星杖直直地指着月所在的位置,只是最后那个六芒星腾空而起,一片惊讶和惨叫之中,带着辉光竟然直冲云霄,都说危月燕冲月才是诡异的天象,然后月亮光华突然一瞬间消失才是最最可怖的光景,月光一瞬间消失的同时,大地微微一颤,只听见星沉淡淡地开口说了一句:
“开。”
那高耸入云的塔,也便直接开始了动摇和坠落,像是突然解开了封印。而那个祭祀只有像是看见了魔鬼一般看着星沉,半天才拿着星杖站起身来:
“你是魔鬼……你会放出魔鬼的……”
星沉看着那个祭祀,却是想起了当年六国乱世,律国城头,那个慌乱的小王爷萧宝卷,和那个策马执剑的人,纵然身中剧毒,却还是能笑着说:
“若神罔顾人伦,那么便是,魔渡世人。”
千百年后,禁生塔倒,奈何水干。
“月落,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