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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那边干脆的拒绝了。
这是他第二次对她说不能，第一次是他执意更改志愿，把清大作为第一高考志愿的时候，她特地去他房间开导他，问他为什么不愿意去北京读大学，他只说不想去，陆先琴问他能不能告诉她，他不想去北京的原因。
当时他还是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的少年，只看着她的眼睛，目光幽深，说了句不能。
那个比她小六岁，从小跟在她后面求着她带他一起玩的弟弟，好像已经长大了。
陆先琴收起了手机，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叶子，如果他们两个能有什么进展，她肯定比他们俩还高兴，如果他们两个有任何一个人不开心了，那她会比他们还要难过。
“先琴，你别看着我了。”
叶子没有抬头，一边看书一边对她说，“我只是努力看看，如果不行，那就算了，没什么可遗憾的。”
她张嘴欲说什么，手机又再一次振动了起来，陆先琴低头一看，是徐廷舟发过来的微信。
“我在办公室，有问题拿过来问吧。”
她激动地站了起来，叶子惊讶的看着她，陆先琴迅速的收拾了东西，拉着叶子就跑出了办公室。
“徐老师回办公室了，咱们正好可以问问他那个曲线图到底什么意思。”
……
“徐老师，求你了，你就给个重点吧！”
顾逸闻站在徐老师的办公桌前，就差没给人跪下了。
李书棋没这么没骨气，但也还是毕恭毕敬的看着徐老师，期待他能救救那些嗷嗷待哺的新闻一班。
“只考一半的内容，有什么好画的？”
徐老师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继续埋头写他的教案。
顾逸闻又凑近了几步，语气谄媚至极：“徐老师，徐教授，徐大仙！请救救孩子吧！如果您愿意在这本书上，动动您尊贵的手指画那么一条红线，您拯救的就是咱们新闻一班三十多条人命啊！”
有老师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徐廷舟扯了扯嘴角，语气颇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你们还靠我的重点续命？”
“不是续命！是救命！”
徐廷舟扶了扶眼镜，微微抬眼看着顾逸闻满是恳求的俊脸，缓缓吐出几个字：“传播学的定义。”
顾逸闻没反应过来：“啊？”
徐廷舟不急不缓，徐徐说道：“人类传播的符号和意义，传播的基本过程，社会传播的基本结构。”
顾逸闻满头问号。
“傻啊！重点！小节重点！”
李书棋用力捅了捅顾逸闻。
顾逸闻恍然大悟：“徐老师你慢点！”
连忙翻开书找到目录，用嘴咬住笔帽，顾逸闻在目录上奋笔疾书的画下每一个重点。
“人内传播和人际传播，大众传播。”
如果此时徐老师的头上有光，那么一定是佛光。
这厢顾逸闻刚画完重点，办公室门口又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徐老师！我来了！”
三人同时向门口看去，陆先琴正擦着汗站在门口，后面跟着叶秀秀，同样也是气喘吁吁的样子，可以看得出来有多急。
顾逸闻摇了摇头：“学姐，你们也太慢了，徐老师都在这坐了十几分钟了。”
他们新闻一班有个群，临近期中考试随时视奸各大专业课老师的一举一动，就在二十分钟前，有个人在群里头大喊“徐老师回学校了！同志们赶紧去要重点啊！”
，顾逸闻毅然决然的接过了这项光荣的任务，顺带拉着李书棋一起。
徐老师刚坐下，椅子都没焐热，就被顾逸闻抓了个正着，哭着闹着要重点。
陆先琴挠头一笑：“还是你们消息灵通。”
叶子跟在陆先琴身后，和李书棋擦肩而过的那一瞬，下意识的低下了头，不敢看他。
顾逸闻笑着在叶子面前刷存在感：“叶学姐，上次送你的饼干好不好吃？”
叶子慌忙抬头，呆愣的点点头：“啊，好吃，谢谢你。”
“不客气。”
顾逸闻笑容爽朗，声音清越，“李书棋他啊，没这个福气，吃不了甜的，给他好吃的他都不要。”
李书棋微微皱眉，没再看这两个人，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陆先琴身上。
徐廷舟抬头看她：“什么问题？”
“这里这里，好多好多。”
陆先琴把不懂的地方都折了页，一个个的翻给他看，“这个系数也太难了，完全就是高数啊。”
“早跟你说了，数量经济学对数学能力要求极高。”
陆先琴凑近点听徐老师给她讲系数的推断过程，一只手搭在桌子上，一只手搭在徐廷舟的椅子把手上。
顾逸闻和李书棋要完了重点也没走，和叶子一起并排站着。
叶子下意识的就往李书棋身上看去，却发现他一直看着徐老师和先琴，也不知道到底是看哪一个。
徐廷舟把系数拆分给她讲解，陆先琴数学底子不太好，但好歹经过了徐老师的言传身教，这么一听顿时醍醐灌顶，长长的啊了一声，直起身子拍了拍桌面。
一拍就恰好拍到了徐老师刚刚泡好的那杯枸杞茶上，陆先琴吃痛的缩回手，皱着眉给手吹气缓解痛感。
“怎么这么不小心！”
“怎么这么不小心！”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声音低沉，一个声音清冽，陆先琴茫然的抬起了头，整个办公室的人也都被吓了一跳，看着他们。
李书棋皱起眉走到她的面前轻轻地将她的手抬起，眉头一直没有放松下来：“我带你去冲个冷水。”
说完就拉着陆先琴走出了办公室。
顾逸闻咽了咽口水，看向了一脸呆滞的叶子。
而徐老师在他们身后，危险的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