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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变故让姨父姨母措手不及,这个男人是什么人,深更半夜带着这么多人闯进他们家,看他们一个个面黑心冷的样子,难道是黑社会?特别是领头的那个男人,一身霸气冷若玄铁,让他们害怕的不敢靠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柔弱的以柔抓在手上,仿佛一个用力就能掐断她的脖子。
以柔的震惊比所有人过之不及,她想过楚云天会找来,却没有想过会这么快。他一只手像铁钳一眼抓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却渐渐攀上她的脖子,嘴上噙着冷血的笑,是以柔从未见过的,心不自觉地害怕,想要挣脱却根本就是徒劳。
“楚云天,你放开她。”段熙寒无法冷静自持的抓着她的另一只手,想要把她从这个宛若恶魔般的男人手中拉出来。“她是人,不是物品,不是你想要便可以自私的把她禁锢在你身边。”
楚云天冷笑:“看来是你还没有搞清楚情况,她是我的女人,自然应该待在我身边,反倒是你,肖想别人的女人,看来我对你还是太客气……”
“放开妈妈,你是坏爸爸。”他的话应该还没有说完,阳阳忽然扑了上去,抓着楚云天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楚云天皱了皱眉,却没有松开以柔的手,脸却更黑了。
以柔原本还是挣扎,忽然看见阳阳小小的身影冲了过来,心咯噔了一下,楚云天现在就像是盛怒的狮子,她没有办法判断他会不会迁怒孩子,有些焦急的喊:“阳阳,你不要这样。熙寒,你不要你管我,快带阳阳走。”
楚云天闻言笑意更冷,大拇指磨砂着她脆弱的脖子:“走,今天谁也走不了。慕容司,把小少爷带走,至于这位段先生,让兄弟们好好招呼他。”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大坏蛋!”
慕容司上前抱走了阳阳,无论他如何哭闹叫喊依旧头也不回。
楚云天抓着她的手揽上了她的腰,一个转身,段熙寒抓着以柔的手一空,心心念念的人已经被楚云天完完全全搂在怀里。人群中忽然闪出四个男人,不说话直接就招呼上去。段熙寒平时看起来文质彬彬,到底出生军门,以一敌四竟然险险招架住了。
“阳阳,你要带孩子去哪里?别打了,别打了,熙寒,你快走,快走啊。”阳阳的哭喊声刺痛了她的心,而眼见四个男人同时攻击段熙寒,他明明可以逃脱,却一直和他们缠斗,只能是为她。以柔急得眼泪汪汪,扭动身子想要脱离他的禁锢,楚云天看着她楚楚可怜的小脸,没有半分怜惜,因为成串的眼泪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而流,这只会让他更生气。
“怎么,心疼了?”他将她不端扭动的身子狠狠地按在冰冷的墙上,健硕的身躯压在她身上,让她完全动弹不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逃?”他伸出指尖临摹她的轮廓,不甚温柔的擦掉那碍人的眼泪。
“楚云天,你混蛋!”以柔抬起膝盖,却被他洞察了先机,一只长腿便轻轻松松的压制住她。
“混蛋?不,我是修罗。”他好心的纠正。
姨父姨母哪里见过这个阵仗,吓得躲在墙角瑟瑟发抖,他们现在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状况了,那个冷若玄铁般的男人是阳阳的爸爸。既然他是阳阳的爸爸,以柔又为什么要和段熙寒在一起?这段感情似乎太纠葛了,林婉华完全反应不过来。
以一敌四的段熙寒渐渐地体力不支,身上挨了好几下,砸坏了顾家的翻桌,汤水洒了一地,一点猩红沿着嘴角流出,他抬手便差了去,强撑着站了起来。今天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带走以柔,如果连以柔都保护不了,他还谈什么照顾以柔一辈子。顾浅蓝虽然害怕,但是她更关注段熙寒,看见他受伤,挣扎着要冲过去,却被顾爸爸拉住。
以柔听到动静,疯了似的抓他咬他:“楚云天,你究竟想怎么样?你不是要一个没有思想的禁脔吗?我跟你回去就是了,你放过他,我跟你回去。”
禁脔?楚云天僵了僵,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眼中的惊恐,害怕,愤怒,憎恨统统被他纳入眼底,她恨他?
楚云天一震。
因为那个小白脸,他伤害了他,所以恨他?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恨他,但是唯独她不行。楚云天觉得自己的心像千万根针扎一样,这样的感觉前所未有,他有些承受不住。
“为了他你什么都愿意做,对吗?”他沉声问,声音渐冷,琥珀色的眸中有以柔看不懂的东西,但是她现在无暇去细看,只是重重的点头道:“是。”
楚云天笑得有些渗人:“那如果我一定要杀了他呢。”
以柔是第一次听他开口杀人,语气平常的就想说“我吃了早餐”一样,他说得没错,他是修罗,来自地狱里杀人不眨眼的修罗。她害怕,但却不能退缩,勇敢的看着他冰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我杀不了你,只能以命抵命。”
他瞳孔一缩,手不由自主的捏上了她纤细的脖子,看着她微微有些痛苦的眼神,冷嘲道:“你是要陪他一起死,很好,我成全你。”他只配永远的孤独,所有的温情都是泡影,不过是一场梦罢了。仿若往昔的杀戮,无论如何洗刷,都洗不掉他身上的血腥。
“以柔。”段熙寒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嘭’一声,断裂的木质板凳砸得他头一沉,额头有粘稠温热的液体流下,站在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重重的倒下。
“啊!”顾浅蓝吓得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以柔只觉得自己胸腔的空气越来越少,窒息的感觉太难受,头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宁静,竟然是那么的安详。她不惧怕死亡,却害怕自己死了之后,阳阳一个人会孤独,会害怕,他还那么小,没有妈妈在身边,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哭呢。黑暗中,她似乎依稀又听到的阳阳软软糯糯的哭声‘妈妈你不要走’,一滴眼泪滑落,落在他的手背,就像是烧红的烙铁忽然滴下一滴水,他猛然惊醒,松开她。
“以柔,你没事吧,我……”他疯了,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疯了,几分后悔几分愧疚的揽着她的腰,让她不至于跌倒。
“咳咳……”忽然得了自由,以柔捂着脖子咳嗽,小脸因为窒息憋得通红,浑身无力却下意识的排斥,想要推开却根本使不出力气,他是魔鬼,吃人的魔鬼。
“你放开我,你是魔鬼,你是魔鬼。”以柔神智有些恍惚,害怕而本能的挣扎,楚云天有些沉痛的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抬手劈上了她的后颈,在她瘫倒之际将她打横抱起,就像是呵护珍宝一样紧紧的抱在怀里往外走。
“那个……”林婉华看着他要走,虽然害怕的浑身发抖,但是以柔毕竟是她的侄女,她不能看着别人就这么把她带走,更何况那个男人前一刻还差点掐死她。“你……要带以柔……去哪里?”
楚云天顿了一下脚步,头也不回的开口:“放心,从此以后,我绝不会再伤害她。”
林婉书看着他的背影,虽然他那句话像是保证,虽然听上去不一定可信,可是她所有的勇气都在问出刚才那一句话的时候用光了。
一群人来得快,去得也快,顾家狭小的房间里只剩下一片狼藉和额头不停流血的段熙寒静静地躺在那里,顾东伟拿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以柔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
天色还未大亮,天边渐渐升起的晨辉透过窗铺了一地,微风吹起透明的玻璃纱,一个淡淡地黑影若隐隐现,似乎还能看见明明灭灭的星火。
以柔支起身子,想要看清楚,那个黑影却动了动,星火忽然灭了,脚步声渐渐靠近。下意识的拉起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脑中的思绪渐渐回笼。
昨天晚上,在姨父姨母家里吃饭,楚云天忽然带人抢走了阳阳,还让人打伤了熙寒,她差点被他掐死,再后来,记不大清楚了。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的想,这里看上去是酒店的套房,那渐渐走近的人,是楚云天!
以柔惊恐的睁大眼,头顶霎时响起低沉而温柔的嗓音:“醒了!”
温柔?以柔觉得自己是疯了!动辄喊打喊杀的人,哪里配得上温柔这个词,她现在不仅醒了,而且彻底清醒了。这个人是疯子,是恶魔,他杀了熙寒,抢走了阳阳,带她到这里想做什么,要杀了她还是禁锢她继续做他的禁脔。
掀开被子,目光无所畏惧的看着他,视死如归的问:“是,我醒了,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楚云天在她面前一步的地方站定,深邃的目光瞧着她,她的话让他微不可闻的蹙了蹙眉。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以柔却更加忐忑,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打算,见他的忽然动了,吓得她往后一缩。
他伸出的手一愣,眼中有一丝怜惜,昨天的举动吓到她了,此刻他不敢贸然靠近她。一黑一红两本证件摆在以柔面前,以柔有些愣,这样的场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有些莫名的低头去看那一黑一红的两个小本本,黑色上面的英文她不认识,但是红色小本上面的三个大字她却是看得清楚。
结婚证?
她伸手翻开,上面赫然出现了她和他的合照,结婚证上的名字也一字不差的写着她和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和他照过这张合照,但是这本结婚证上面分明还盖着民政局的钢印,处处证实着它的真实性。匆匆翻开另一个黑色的小本子,上面同样出现他们的合照,上面的英文她只认识USA,这是一本美国的结婚证。
现在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即使事实摆在眼前,但显然却不能为她所接受。
“结婚证。从今天开始,你和我无论从法律还是其他,都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辈子,你都不能离开我身边。”楚云天很坚决,这是他思考了一整晚的决定,他无论如何,无法放手。
以柔有些懵。
她现在和他,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不,这不可能,这都是在她未知的情况下,他单方面决定的。
“不可能,这都是假的。”以柔把两本结婚证丢得远远地,像是什么危险物品一样避恐不及。“你为了把我留在你身边,竟然连这样的方法都想得出来。楚云天,我不爱你,你放过我,好吗?”她抓住他的手,哀求。她不愿意一辈子做一个只能守在家里等着自己的丈夫回家,看着他出去和别的女人风流快活,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瞪着他高兴时宠幸一次。
他面色又沉,反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警告道:“我说过,你必须留在我身边。既然你说过了要回到我身边,就必须做到。施以柔,我的耐心有限,这一次,你若敢在逃走,我会让你身边所有在乎的人统统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以柔身子僵了僵。
她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昨晚熙寒倒下的那一幕历历在目,现在是生是死她都不清楚。这个男人说到做到,他用她所有在乎的人来威胁她,这一招够狠,够绝。
以柔好不容易才找到姨母,她可以什么都不顾,却不想连累她们。
“我会乖乖待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求你,求你不要伤害她们。”她别无他法,他太过强大,她只能屈服,所谓尊严,不过是心想要无谓的抗争一下罢了。
他伸手擦着她的眼泪,将她搂进怀里,声音轻柔地让人听不大仔细。
“我只是想……留住你。”他无意伤害她,看她心痛他比任何人都心疼,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让他有些兴奋,他的心,也可以沸腾,也可以为了另外一个人跳动,哪怕现在她还不知道。
接下来的日子,以柔每天乖乖地吃饭,乖乖地睡觉,不反抗不说话,温顺的就像是一只驯养的小猫咪。他并没有带着她立刻回A市,至于待在这里做什么,她尽量不问不看。
第二天的时候,他把阳阳带给她,她脸上多了几份欢笑,却依旧沉默寡言。她很担心段熙寒的伤势,也担心姨母她们有没有被吓到,她不敢打电话去问,即使打了,她也不能为她们做些什么,若是乖乖地,他便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这样也好,所有的苦,让她来受就好了。
套房的客厅,一坐一立。
“老大,巴赫先生带着长老昨日抵达A市,似乎是和意大利黑手党达成了合作,他们一向自喻高贵,这一次却亲自到A市来,正好前一夜我们连夜来了新加坡,他们扑了空,却不肯走,恐怕他们没有安什么好心。”慕容司得了消息,A市这几天不大太平,巴赫的到来将A市搅得一团乱,而他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显然是想要逼出老大,老大一向不屑和他正面冲突,这一次,索性直接待在新加坡,让他闹腾个够。
“意大利那帮人希望我们内斗,想要看戏,至少要看看他们押的宝有几分胜算。”楚云天勾唇冷笑。“巴赫这些年越来越没脑子,竟然敢大喇喇的到中国,或许连他自己都忘了,在亚洲,他还有一个宿敌。”
“您是说日本的藤原氏?”慕容司有些惊讶的问,他对日本的藤原氏多有耳闻,但大多只是听闻。藤原氏是日本一个隐秘的忍者家族,世代培训最顶尖的杀手,因为身手矫健行动隐秘而闻名黑道,是各大富商,政界人士想要处理一些不为人知的之事的首要选择。他们这个家族神出鬼没,一旦出手绝不落空。
“我曾耳闻巴赫先生的父亲杀死了现任藤原氏家主的儿子,藤原氏家主出动所有杀手为儿子报仇,但是却被……您的父亲制止。”慕容司提起父亲这个词的时候,显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留神引火烧身。
楚云天这一次破天荒的没有动怒,只是脸色沉了沉,道:“他倒的确是有些本事,但却终究是死了。你去通知藤原氏的家主,就告诉他巴赫现在正在A市做客,请他不用顾忌曾经的约定,现在当家的人,是他。”
慕容司震了一震,巴赫一向不服老大,觉得自己的能力不比老大弱,这些年更是小动作不断,老大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任,这一次却动了真格。
“是。”慕容司一向只执行命令,至于其他,就不在他的考虑范畴之内了。老大最近因为施小姐的事情有些头疼,偏偏他这个时候还送上门来,根本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老大要带施小姐回去,自然不会让她看到那些血腥暴力的场面,索性留在这里,只是这两天,施小姐似乎不在状态,每天像个没有生机的娃娃一样,让人看着有些担忧。
“等等。”
慕容司走到门口,楚云天忽然叫住他,他深以为老大还有什么没有交代,比如‘让藤原那帮人给巴赫留口气儿’之类的,但是等他听到老大接下来的话,他深知自己还是把老大想的太仁慈了,他根本就不顾巴赫的死活好吗?
“女人不高兴了,改怎么哄?”老大似乎很烦恼,丝毫不觉得问出这番话和他英武的形象有何不妥,但是他难道没有发现他跟在他身边十年了,也没有谈过恋爱好吗?干嘛老是问他一条光棍这种粉红色的问题,这不等于问和尚用什么洗发水能防止脱发一样吗?
但他作为老大身边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怎能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想起小静以前不高兴的时候总喜欢研究穴位,比如如何在人身上扎九九八十一个洞却让他不让死,又比如如何在一瞬间让一个人毙命,这是个需要技术含量的工作,向他们这种常年和死人打交道的人,能研究出让对手不被痛苦折磨瞬间死去是多么功德的一件事情。
但是小静似乎比较喜欢前者,每一次练习完后都会心情极好。但是像施小姐那样的柔弱的女子,不知道杀鸡敢不敢,所以这个方法,他首先pass掉。
小静的方法不行,那就试试云柳小姐的吧。云柳小姐没有昏迷之前总是喜欢缠着老大,每一次被拒绝之后总是郁郁寡欢,但是若是有人能带她出去外面走一走,买几件自己喜欢的衣服和鞋子,她就立即忘掉所有的不愉快,然后心情大好的回来继续缠着老大,被拒,出去逛街,周而复始。
这个办法虽然有点破费,但是老大不是那缺钱的人啊,他的钱多的就是冬天用来烤火一辈子都花不完,于是立即回道:“施小姐也许是不习惯天天待在酒店里,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自然不开心,女人都喜欢买东西,或许出去散散心会好一点。”
楚云天略微沉思了一下,很满意的点点头,让他出去了。
推开门,阳阳不规矩的趴在床上,面前放着一本格林童话,她坐在床边,低着头给阳阳读书,细碎的头发落下来一缕挡住她的视线,她抬手拨到耳后,露出精致的小脸,挺翘的鼻梁下两篇薄唇一开一合,泛着盈盈水光,声音软糯甜美。楚云天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听到声音,以柔抬起头望了一眼门口,看见是他眼神闪了闪,随即又低下头给孩子念书,并不打算和他说话。
这几天他习惯了被忽视,却依旧不敢逼得太急。
“午饭我们出去吃,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出去逛逛,等一下一起去。”他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她没有反抗,像是习惯了一切。
“好,那我收拾一下。”她不反驳不质疑,安静地让人不习惯。
吃饭逛街,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但是她的脸上却始终没有一丝笑意。吃饭的时候,点菜她说:“你决定就好。”逛街的买东西的时候她说:“你喜欢就好。”
楚云天终于受不了她的‘懂事’,质问她:“你究竟想怎样,你有要求可以跟我提,我做得不好你可以跟我说,我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妻子,而不是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人。”
这是她几天来第一次对着他笑,却是嘲讽的笑:“你想要留住我的人,我做到了,难道还要奢望连我的心也管束吗?”
“是,没错。你待在我的身边,心自然应该在我身边,难道你这个时候还挂念着别的男人吗?是那个小白脸?”楚云天有些怒,却极力的隐忍,这个女人很有本事,总是能一两句话将他激怒。
“这是我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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