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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在用电脑和洛杉矶方面联系,一到洛杉矶可能就有记者会。
乔深准备自己的资料,他是医科生,英文不错,就是口语稍微差一些,带一些中国口音。
我看他一遍一遍的联,有些紧张,就安慰他,“别着急,老外不在乎口音,中国人说中国口音的英语,挺好的。”
安枫似乎听到了,隔老远来了一句,“嗯,对,没错。”
乔深是完美主义者,他有些微的强迫症,他没搭理我,继续练习。
我看了看手表,马上就到登机的时间了,于是最后检查了一下乔深的护照什么的证件,放在他随身携带的LV提包里面,正要招呼大家准备登机,就听见广播,说因为天气原因,飞机暂停登机,延时一个小时三十分钟。
所有等候登机的旅人都很泄气。
ET的团队看了看外面,没有反应,继续工作。
我隔着候机大厅的巨型落地玻璃,看着外面,月朗星稀,万里无云,天气好的很,怎么就因为天气原因所有航班暂停起落呢?
哎呀,我想起来这么多年飞欧洲,起起落落的飞机,每次在机场转机,每次在顺义国际机场和伦敦西斯罗的起落,居然有些感慨。我讨厌飞机延误,我也讨厌无限制的等待。
我看了看手表,“不知道要等到几点?因为莫名其妙的天气原因而停飞,会不会半夜就取消航班了啊?”
安枫很淡定的看了一眼外面,“不会。”
我惊异,“为什么?”
安枫,“这是空中管制。有专机要起飞,所以整个机场为它的起飞空出一个小时。”
我,“安导怎么知道?”
他用手一指,“你看那架飞机!”
巨型玻璃落地窗外,一架巨大白色的Airbus 380雄踞在跑道上,这边看过去全机身长度的双层客舱和四台发动机格外明显。飞机机身和机尾用深蓝色漆着图案,不属于任何一家熟知的航空公司,机尾上写着异常鲜明一行英文——Constantine.……原来是康斯坦丁。
我乱想,把飞机漆黑,再加上蓝蓝的标记,就很像勋世奉了。
我,“不会是勋世奉先生吧……”
安枫,“是。”
我,“早知道他的飞机在这里,就应该拜托勋暮生先生让他的专机带你们回美国。”
安枫淡定的回答,“我们回洛杉矶,他去纽约。”
我,“反正都是美国。”
安枫也许觉得再说话就太有*份了,他安静了。
反正他就是死,也不会去蹭勋世奉的飞机坐的,这点我明白,我就是无聊,想跟他说话打发时间。
Ada刚帮乔深校准完演讲稿子,过来,拍了我的肩膀,然后就异常有耐心的为我讲解北京去纽约是走西伯利亚、越过北极圈,而北京到洛杉矶则是穿过太平洋这样一个在她看来很常识的白痴问题。
我听着听不下去了,赶紧跳起来,“我去买水!”
乔深也背的头脑发胀,跟着我站起来,“我也去。”
我们在免税店买了一大兜子日本进口的富士山矿泉水,据说这水是工业革命爆发之前坠落富士山顶,然后几百年后的今天才流淌下来,看他们的介绍,我觉得喝了没准能成仙儿。
乔深拎着水,我付账,反正我回公司可以报账。
这时,有一个化着浓密卷翘睫毛的小姑娘看到乔深,又看到我,她陡然嚎叫了起来,像极了纤细的钢丝抛入夜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乔深!乔天王!!!——”
她的叫声就像非洲大陆上的角马,引来了她的同伴。一时间,一群手握iPhone,装扮入时的小姑娘把我们团团围住,咔哧咔哧的狂按照相键,给我们拍照。
……
“上微博!上微博!”
“有八卦说你们有绯闻,我还不相信呢!”
“有了证据,这次看他们怎么反驳我!”
“天王!你怎么喜欢上了这个声名狼藉的贱\人啊!!啊啊啊啊!!!”
“不要啊!不要啊!乔深是我们的!你怎么会喜欢上别人呢??!!”
“乔深,我再也不粉你了!!”
“我要粉转黑!!”
……
乔深自己戴上黑超墨镜,拎着矿泉水袋子,一把揽过我,就往外走。
夜间等候飞机的人本来不多,大厅很安静,可是因为这群花姑娘,大家的注意力全在我们身上了。因为空中管制,所有飞机停飞,大家闲着实在无聊,人群有慢慢向这边涌动的趋势。
我从来没有这么多人围观过,几乎赶得上十面埋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我吓的要死,要不是乔深搂住我紧贴着他的胸膛,我都想要挥舞着矿泉水,杀出一条血路狂奔而去!
只是,周围的气流忽然不太对劲。
有些人的注意力被什么吸引开了,他们向侧面的方向看过去,有些人开始慢慢向那边移动。我们身边虽然还是有很多人举着手机、照相机,不过半数以上围观群众的注意力被吸引走了。
海关安检的电子门完全关闭。
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白人保镖护卫着一个穿着亚麻色风衣的年轻男人,经由外交通道,迅速通过海关。他们行进的路线不经过登机口,而是经由特殊通道,直接到停机坪上。
围观群众向要近距离看看那些人,可是围绕着穿风衣的人有一个方圆十米的圈,所有人都无法靠近。
然而那个穿着亚麻色风衣的男人忽然停下了脚步。
那个人气势太强悍了,全然的震撼,似乎周围的空气都能随着他的脚步而凝滞。我看到那个男人,正在用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透过层层人群缓缓看了过来。
眼神是令人寒噤的冷漠。
锋利犹如尖刀。
勋世奉。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警幻仙姑那里有我的iCal,一定写满了勋世奉这个人的各种称谓!才能让我不断的不断的遇到他。
……
“哇塞!这是什么人啊?”
“是明星吗?”
“不是吧……不知道……”
“长的很好看!”
“比乔深还好看!”
“我要粉他了……”
……
周围是乔深临阵变节的粉丝们,我都懒得说她们了。反正给她们十个胆子,也无法挤上前去,近距离围观勋世奉。我对勋世奉这个家伙作为一个好哥哥的能力颇有疑虑,可是对于他横扫一切妖魔鬼怪的神一级的战斗能力那是满格的信心!
借着围观群众的注意力转移的当口,乔深搂着我从免税店溜掉了。机场工作人员特殊照顾,给了我们一个专门的VIP候机厅,把围观群众挡在外面,眼看就要失控的场景逐渐平息了下来。
我隔着落地窗,看着外面。
停机坪上那架印有Constantine专机标志的A380已经准备完毕,缓慢滑行上跑道,正准备起飞。
这时,我的手机有短信进来。
我一看,差点晕过去。
——“为什么你总是和不同的男人周旋?”From Arthur.
我赶紧回:——“四哥,我这是工作,Lance都知道的。”
然后,我不知道哪里来的灵感,又写了一条:“不是准备起飞了吗?为什么不关闭手机?电子通讯干扰起飞,不安全。”
——“我不是你四哥”From Arthur.
过了一会儿,才有一条,“手机使用自己的卫星,没有关系”。
我看着手机上,上下并列着这两条短信。上面一条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冰冷的疏离气息,下面那一条短信马上就把这样的疏离气息给缓和掉了。
我想了一下,的确不应该叫人家四哥,我这都是被勋小暮同化了,不拿别人当外人。诶,这样不好,很不好。
于是最后回了一条:
——“一路平安。”
我本来想要装起手机,结果一看,又一条短信。
——“好”.
From Arthur.
窗外,那架A380在跑道上陡然加速,拉高机身,像一只巨大的白鹰,消失在北京的夜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