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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大将军、太傅都已投靠了金国,我们还在此死守都城,毫无胜算不说,还只会让自己白白搭性命。”
“大胆!”严松气得脸色涨红,怒吼出声,手指着那名赤将的鼻子,叫道:“张毅,你好大的胆子,大战在际,你竟敢口出狂言,扰乱军心?!”
说着话,他猛的转回身,看向白容,大声说道:“白将军,张毅公然主张降敌,乱我军心,罪无可恕,断不能留,白将军不会姑息养奸!”
张毅是白容的心腹部将,也是受他一手提拔起来的,现在说出这种大逆不道之话,严松当然要把矛头指向白容。
白容皱紧眉头,瞪着张毅半晌,似乎经过一番心理斗争,终于做出决定,他沉声喝道:“来人!”
随着他的话音,四名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向白容插手施礼。
后者手握剑柄,厉声道:“把此贼给我拿下!”
听闻这话,严松暗松口气,本来他以为张毅是白容的心腹,敢当众说出这样的话,也是白容授意的,现在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
他刚松口气,哪知那四名侍卫没有去抓张毅,反而把他围了起来,严松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站于他身后的那两名侍卫双双出脚,正踢在他双膝的膝弯处,严松惊叫出声,站立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他脸色大变,急忙抬起头来,看向白容,问道:“白将军,你这是……”他话还没有说完,白容也已抽出佩剑,恶狠狠地向他胸口刺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太快了,快到白容没有反应过来,在场的许多人也都没有反应过来。
白容别说做出抵抗,他甚至连铠甲都未来得及罩起,白容的宝剑便把他刺了个透心凉。
耳轮中就听扑哧一声,剑锋由他的前胸入,在其后心处探出,严松两眼瞪的又大又圆,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容,想要说话,但嘴巴张大,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吐出的只是大口大口带着气沫的血水。
“扑通!”
严松的尸体被白容一脚踢翻在地,与此同时,整个院子里也炸开了锅,在场的众将无不是又惊又骇,人们几乎在同一时间拔出佩剑,罩起铠甲,下意识地连连后退。
这时候,院子的大门外涌进来百名之多的侍卫,在院子四周的房顶、院墙,站起无数的弓箭手,箭支皆已搭在弓弦,箭锋直指院内众将。
“诸位,白将军业已下定决心,向金国倒戈,今日。支持白将军的,那么和白将军就还是兄弟,大家同生死,共进退。若是反对,嘿嘿,只怕你插翅也飞不出此间院落!”
张毅手持长剑,站在白容的身前,两眼闪烁着凶光,环视在场诸将。
“匹夫白容,大王待你恩重如山,而你却恩将仇报,你怎对得起大王的知遇之恩?本将与你拼了!”说话的这位,正是施怀的另一位心腹爱将。丁伯。
他手持长剑,大吼一声,直奔白容冲去。
白容嘴角微微挑起,嗤之以鼻,看都没看丁伯一眼。背着手,昂着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本将乃世袭爵位,何来的知遇之恩,何来的恩重如山,倒是尔等贱民,确实应该多多感激大王赐予的荣华富贵呢!”
他说话之间。张毅也已迎上丁伯,与其恶战到一处。
其他的赤将们互相看看,其中有两人默不作声地提剑直向白容而去,看架势,是打算对白容突下杀手。
可是他二人根本没走到白容近前,便被五名赤将挡住。那五人也同是白容的心腹,早已和他串通一气。五人以多打少,顷刻之间便将那两名赤将困在中央。
这时候,院中的众将业已被分成三个阵营。一是以白容为首的投降派,二是忠于施怀、忠于赤国的强硬派。剩下的那些则属于中间派,还处在极大的震惊当中,不知道何去何从。
白容是早有准备,来就突下杀手,除掉了严松,剩下丁伯和两名赤将又怎么可能会是众多赤将、侍卫的对手。
双方交战的时间不长,那两名赤将就被打的一死一伤,只剩下丁伯一人苦苦支撑。
丁伯边打边连声怒吼,冲着那些摇摆不定的众将大喊道:“食君禄,报君恩!我等身为臣子,怎能在国家危难之际弃君于不顾,你们还在等什么,速速拿下白容这吃里爬外、叛国投敌的小人啊!”
众将被丁伯说得面红耳赤,纷纷把目光投向战场外的白容。
此时,白容也正向他们看过来,后者握紧拳头,幽幽地说道:“诸位将军,并非我白容不忠不义,卖国叛君,而是大王昏庸无道,令人寒心。今日兵临城下,你我生死存亡仅系于一线,如果现在还执迷不悟,不懂变通,最后只有死路一条,不仅自己受难,全家也要遭殃,列位,就算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自己的家人们着想啊!今日,凡随我一起投诚者,皆为我白容的兄弟,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若执意不肯随我投诚,那也简单,与其死在金军刀下,还不如让我来成全你等。”说话之间,他抬起手中的长剑,没有走向众将,而是向处于战团中央的丁伯而去。
等他到了战团前,手中的长剑突然之间闪烁起万道霞光,烈焰神锤放出去,直袭向丁伯的背后。
烈焰神锤的特点就是又快又狠,令人防不胜防。
丁伯是背对着白容,当他意识到不好的时候,那化成气流的巨锤已射到他近前。
“扑哧!”
巨锤正中丁伯的后背,其力道之大,贯穿他前后两面的铠甲,在其身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窟窿。
丁伯惨叫一声,身子直挺挺地飞扑出去,他刚刚落地,张毅就跟了来,手起剑落,直接把丁伯的脑袋劈砍下来。
看着地身首异处的尸体,张毅呸的一声吐口唾沫,回身对白容说道:“将军,丁伯这老匹夫总算是死了!现在,谁还不愿意追随将军,这他娘的就是前车之鉴!”
白容淡然而笑,甩了甩手中的长剑,收剑入鞘,然后看向那些还没有表态的众将,问道:“诸位将军,都说说,你们是站在本将这一边,还是站在丁伯、严松这俩死鬼那一边?”
他的语气很柔和,但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不支持他,就是死路一条。
众将面面相觑,随后,相继有人单膝跪地,大声说道:“我等本就是将军部下,将军有令,我等不敢违命!”
这种情况之下,余下那些还摇摆不定的赤将们也只能纷纷跪地表态,表示自己愿意追随白容,随他一同向金国倒戈。
白容见状大喜,走前去,把众将一一扶起,笑道:“好!有了诸位兄弟的支持,本将也就可以放手去做了!”
说着话,他深吸口气,振作精神,大声喝道:“走!诸位兄弟随本将去恭迎金军入城!”
在建康岌岌可危之时,白容率麾下的倒戈则成为对建康城防最致命的一击。通过白容的授意,建康东城城头的赤军旗帜统统被摘掉,换上白旗,与此同时,吊桥放下,城门大开,白容带领麾下众将亲自出城迎接外面的金军入城。
这是名副其实的兵不血刃,东城外的金军和新赤联军没动一刀一枪,人山人海的将士们犹如潮水一般,顺着东城门源源不断地涌入进建康城内。
直至大批的金军和新赤联军进城,开始向王宫方向展开突进的时候,建康的其它地方才得到消息:白容临阵倒戈,敌军已然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