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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是父亲打坏耳膜。
“你说什么？”他想确认，他不想听到这些字眼，他会疯掉的。
“我说……”钟语宁含着一丝丝哽咽，一字一顿道，“我们离婚吧！”
轻轻的话，却含千斤重，如铁锤般砸向他的脑袋。
宫景煊浑身震住，目光紧紧锁住她。
俊脸创口贴纵横交错，脖子处裹着纱布，带子被藏入白衬衫里。
“对不起，我骗了你！”钟语宁继续说，唇音颤抖，“其实我在国外……是有男朋友的，即将要结婚了，只是因为我失忆，忘记一些事。”
“经过这一次，我才想起来……我很爱他，我离不开他。马上就要跟他回去，也转移到那边治疗。”
“是我骗的你，还跟你领证，是我不知廉耻黏在你身边，霸占你这些天，现在我同意跟你签……离婚协议。”
她每说一句就不停颤抖。
“语宁……”宫景煊听到这里就发怒，“不可能！我不信！”
“离婚协议书的事情，不是我的意思，是那个女人乱说的，我没有这么想过，也不想这么做！”
“相信我……”他呼吸几乎缭乱，急忙解释。
她说她国外有男友，他不信，他查过她异性史的，除去工作外，根本不会接近任何男性。
可他越解释，她心尖绞痛越不想听，用仅有的力气低吼，“宫景煊！……我都说了！我要跟你……离婚！”
“你走你的阳光道，我回我的独木舟，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以后……也不要有往来。”
“你该履行家族责任，娶你该娶的女人，你要是再胡闹，……那我真是瞎了眼！”
她吼一声，宫景煊完全怔住，目光灼灼，胸腔似乎堵着棉花喘不过气般。
他到底哪里不好？
次次被拒，可他就是不相信她此刻说的话，她一定另有隐情，不想告诉他。
“我不同意！只要我不签，你休想跟我离婚，休想离开我！”
嗓音有丝沙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告诉我，我替你解决，但绝不是用这种方式……对我。”
“不公平……语宁……”
钟语宁咽一咽口水，“是我说的还不明白吗？我有男友，而且私定终生，我不可能再嫁给你！”
“也不要妄想我留在你身边，我对你从来都没有……没有任何……一丝动心过！”
刹那间，心如刀绞。
闭目垂头忍着疼痛，身躯像花朵一样乱颤，“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来见我，……明天我就离开。”
“我不想再见到你，见到你就像吃了狗屎一样……浑身难受！”
宫景煊喘着缭乱的气息，眼珠猩红抓起她的手，“这不是真的！你是不是……是不是跟我说笑话！”
钟语宁使出浑身力气，本想着甩开他，却没想到……
“啪——”一声脆响。
巴掌呼过他脸颊，小手依然颤抖，整颗心脏慌乱，又有些亢奋。
她无法控制自己，竟然打他！
眼里看不清任何东西，白花花一片，也不知为什么，突然看不见了。
“你听不懂人话吗！”
“我都说我要离开，在你身边，我吃不安……睡不安……”
“为什么！你偏要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