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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带我来祭祀,果然就带我来祭祀。
阿成过来搬东西,小声和我说:“他们打算把你放血祭祀。我的手机被他们收走了,你现在趁大家不注意快跑!我想刘师傅他们肯定就在附近。”
我微微动下食指,表示知道了。但是我现在这种体质,怎么跑?可能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发现了。转头看旁边的医生,他脱下自己的白大褂给我披上,现在天气冷又是在郊外,万一我感冒了身体会更虚弱。我要想办法报警,但是这里是美国,每个人都说英文,我说什么杨宇起码是能听懂的,我只能碰碰运气了。
“Sail’italiano?(你会说意大利话吗?)”我小声问旁边的医生。
“Unpò.(会一点。)”医生有些诧异,可能他也不知道我是蒙运气随便问问。
“Puòaiutarmi?(你能帮我吗?)”我听他懂点意大利语,我非常高兴。
医生轻轻地点头,避免被人发现我们在交谈。
“Chia!(报警!)”避免多余的对话,我直接说重点。
医生听懂了这句话,机警的环看四周,确定其他人都在忙着搬东西没人注意我们,然后掀开袖子在applewatch上翻出通讯录,拨打了911报警电话。我真佩服这些人的安全意识,以后我一定要将报警电话设在手机通讯录里,还要设快捷键!
报警电话接通后,医生蹲下假装帮我检查腰后伤口,小声的告诉警察我们被挟持到某某地,对方多少人,我的身体状况,警方了解情况后,要求我们找地方躲起来,他们随后就到。
医生指着远处的小坡,打算带我躲过去。可是我不想浪费这次机会,希望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拒绝了医生的提议,他只能无奈的陪着我等警察来。
杨宇他们搬了几分钟,一个灵堂一样的场景就布置好了。两个端着枪的瘦高个过来架起我走到灵堂正中央,然后狠狠踢在我小腿窝,我整个人失去重心,重重的跪在烂泥巴地上。
怪胡须男上前一把抓起我的头发,将我整个头提得仰过来,然后对着灵牌大声说:“嫂子!神家的人我给您抓来了!当年她爹点了咱的炮,让大哥家破人亡,现在我要让他神家以命偿命!”说完狠狠一甩,我跌倒在地上。这边两个瘦高个又过来把我拉起来跪直了。
我看那怪胡须男转身取了一把藏刀,看样子是祭祀开始了。这特么都哪儿的习俗啊?原始人啊?
“你们杀我也好,祭祀也好,人总要死个明白,你们说我爸让你们家破人亡,证据呢?”我想着多说几句能周旋,反正干这些事的人都认为自己替天行道,肯定会说出他们所谓正确的理由。不是所有的坏人都死在话多上,而是自以为是的坏人才会死在话多上,这个怪胡须男,就是一个极度自以为是的人。
“你特么还要证据!”怪胡须男一脚过来踢翻我,恶狠狠地咒骂着,“你特么有脸吗?你爹为了保你们全家,就背叛我们老大!还给条子说了!害得咱嫂子被警察打死,死得多怨你知不知道!”
“那你起码要让我知道整个和事情的过程,不然你就是没证据。”我不急不慢的继续刺激他。
“你特么还说!”怪胡子男气的直跳,又是一脚直接踩在我左脸上。医生和阿成见状全都扑过来,拉开怪胡须男的脚将我扶起。我再能忍也是肉做的,那男的下脚那么重,我的头疼得都快裂开了,只能恨恨地瞪着他。
“呀呵!你们两个想干啥?!想死是不是?老子告诉你们两个鬼佬,少特么管闲事!这是我们中国人的事!”怪胡须男一把抓起挡在前面的阿成准备揍。
“好,这是我们的事,你倒是说说你们原来是干什么的?弄得自己还真像那么回事一样,结果只知道欺负我一个生病的人。”我说话时由于快没力气了,身体有些颤抖,整个人是依靠着医生才能半坐在那里。
“行,就让你们知道,死了也痛快,我们老大原来做军火做得好好的,你们神家和我们老大合作有钱赚就行了!条子找上门你们居然为了自保就出卖我们老大,还害得我们嫂子死了!你自己说,你们该不该死!”怪胡须男越说越是气,放开手里抓着的阿成又是一脚踢过来。医生眼疾手快,那脚刚提到跟前还差两厘米碰到我,他一个手劈将踢来的脚狠狠敲回去,阿成一把从后面抱住那怪胡须男让他动弹不得。
杨宇赶忙掏出枪指着阿成威胁到:“放手!”他这俩字一说完,其他两个瘦高个也端起手里机枪指向阿成。
“妈拉个巴子的!狗日的走军火还觉得自己有理了?丧心病狂死不足惜!”我总算清楚了大的情况,至于杨宇为什么会加入那些人,我以后再慢慢追究。我稍稍高昂下头轻蔑的看站着那怪胡须男,心里仗着刘师傅肯定就在附近,就开始放狠话了:“现在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你可以死了。”
其实,后来想想我真特么疯了!这要是刘师傅不在或者说刘师傅也是坏人怎么办?我说完这话分分钟害死人的!但是当时就是巧了,话音一落就听到了警笛鸣响。他们听警察来了瞬间慌了神,杨宇和另外两个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开枪还是放下枪,医生一下变身李小龙,起身一个回旋踢将那怪胡须男飞踹得往后跌了一米多。阿成也连带着摔在地上,他连忙起身骑坐在怪胡须男身上,一手掐着他一手挥着拳头往那人脸上砸。医生没停下来,踢完怪胡须男顺势转过身来面对杨宇,杨宇吓得手有些抖,嘴里还在威胁这说“别过来,不然开枪了!”脚慌乱的往后挪,旁边两个瘦高个急了端起枪就开始打,可能是紧张了,那枪法我也就不描述了,跟得了前列腺炎一样。医生看他俩还敢动手,伸手抓着枪杆子往前一带,脚下一使拌轻松撂倒,然后一个箭步冲到杨宇跟前一拳就把他打晕了。那边阿成揍那怪胡须男两下也把那人揍晕了。
这短短不到一分钟啊!!我心里各种激动,等那医生过来扶我,我抓住他的手就说:“你加入我们吧,我们缺个医生!”
医生一愣,然后笑了伸手扯掉脸上的胡子,摘掉眼镜看着我。
这...
张一默!
哎呀我擦!这货回来了!
一下我全身就觉得各种疼,什么委屈都冒出来了,伸手就一大嘴巴打在他脸上,然后哇哇大哭起来:“你特么别回来了!等我死了再回来呀!”
他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安慰着说:“好了好了,有我在,别怕。”
我没理他继续哇哇大哭。这时候警察也都赶到了,周围一下就变得闹哄哄的。我哭着哭着没力气倒在张一默手臂上就晕过去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又是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又是全身被各种管线牵着。张一默和阿成守在旁边,看我醒了阿城连忙叫来医生给我检查。那医生又用那小手电照我眼睛,这次我有点力气不像之前,一把推开那医生的手。所有人见我还有力气这么倔强都笑了。医生说没问题了,伤口裂开的地方已经处理好了,然后交代说让我多休息就出去了。
阿成绕到床的另一边看我,和张一默正好一人一边把我守着。
“小加尔,你真是命大,以后再也别这样拼了!”阿成说着又快哭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货居然感情这么丰富的,唉,玻璃心啊。
另一边张一默一言不发瞪了阿成着阿成,我没什么力气说话,也懒得管他们又怎么了。现在事情也算解决了,我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事情一过又是一周,这一周有他们两个人照顾,我也没什么担心的,吃好睡好恢复得特别快,转眼都能下地走了。
等我出院的时候都已经4月了。
出院后他们带我去换了身行头,入院时的衣服早就被血染成国旗了,现在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整个人也舒服很多。
张一默告诉我他去了越南之后,打听到了那个叫莫老大的人,知道他现在四处招兵买马要来找我们神家报仇。他原来上大学的时候就知道杨宇吸毒,背后是就是一个叫莫老大的人撑腰,原来那些人用毒品控制了杨宇,让他把加尔引出来,不过对方并不知道神家有对双胞胎,杨宇利用这一点放走了加尔,然后引来我让我做替罪羔羊。现在他们都被警方抓住,不过以后我们还得小心。
我问张一默是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他告诉我说,刘师傅发现阿成和杨宇在一起一路跟到医院,结果遇到了追杀阿成的那伙人。那时候他已经办完事情到美国了,刘师傅把我们之前的计划和当时的情况告诉了他,他就让刘师傅去引开追杀阿成的那伙人,自己假扮成医生呆在我身边。
现在我也出院了,为了赶上进度我们又开车出发了。
我坐在车上,想着这一段时间的事情,心里非常后怕。我都不知道刘师傅走了!当时要不是张一默和阿成在,我估计真的就死于非命了。没想到张一默这么能打!之前我还说他肯定是个弱鸡角色。那阿成更是出乎我的意料,居然那么爱哭...唉,真好,真好有人保护我,真好。
我想着想着就哭了,觉得自己特别幸运,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我们从大瀑布城开车出发,开车到丹佛已经过去了过去了两天。到达市区后,我们买了些必备的物资,原来从芝加哥带出来的那些东西,被刘师傅带到了拉斯维加斯存放着,我们要先去那里取东西,然后继续前往墨西哥。
在丹佛休息了一天,我大吃特吃。我计划好了到了维加斯我还要吃!谁知道这趟旅程我还会不会再丢个啥内脏,还会不会有命回来。这一路来,张一默很少和阿成说话,偶尔说一句也是“离她远点”之类的,他们以前不这样,我能理解可能是张一默因为阿成同意了我的计划,让我身处险境,张一默才会这样。但其实阿成挺冤的,他一开始是拒绝加入的,但是为了断除后患或者换来一时安宁,我不得不这样做。
由于少了一个肾,我又在医院告诉阿成肾是需要神器来交换的,他一路上一直招待我吃喝。张一默从回来开始就一直守在我旁边寸步不离,上厕所他都要守在门口。
在丹佛的那天晚上,我们吃完饭坐在马路边发呆,我问张一默:“刘师傅到底什么身份?”其实这个问题,阿成也想知道,因为这实在是太特么诡异了。
“刘师傅是我们家的老属下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别的,他绝对不会背叛我们。”张一默不想多说。他不像阿成,鼓捣两句就说了,他不说我也没辙。
“不说算了。”我无奈的甩了一句。忽然想起他扮医生的时候会说意大利语,就问他:“你怎么会意大利语的?”
“很多语言我都会一点啊,我们家做培训生意的,很正常。”张一默给我解释到。
也是,唉...我现在有点杯弓蛇影了,见什么都要先怀疑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像原来那样无忧无虑。
从丹佛启程,本来计划是往维加斯去,可张一默中途接到刘师傅的电话,说追杀阿成的人也去了维加斯,似乎他们总能得到阿成的动向。那群人可不比杨宇他们,那群人是疯子!他们从不叨叨直接就上手了,为了安全,我们行至明特恩小镇又停下了,找了个汽车旅店住下。
“这次怎么整?”我问他俩。我是彻底想不出来办法了。
“要不我们走水路吧。”阿成提议。
“但是我们还是要去维加斯拿东西啊。”我说,毕竟那些东西是进山的风向标。
“东西我让刘师傅去取,然后过来和我们汇合。但是我们不能走水路,如果在海上出了事,比在陆地上更麻烦。”张一默分析说。他就是想得周到!
“那我们怎么整?继续前行?阿成,他们怎么老能知道我们的方位呢?是不是你通风报信的?”我转向阿成给他开玩笑。
阿成连忙拍手满脸无辜的说:“上帝啊!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张一默又是一瞪,狠狠的说了俩字“他敢!”
我是从没见过张一默这气场,瞬间阿成乖得跟个娃一样,低下头不说话。看来我丢一个肾,还带来了一些威慑力。
“对方是直接火拼的较色,我们现在人手不足,刘师傅他们即便来了也不能把对方一窝端,我们必须想个办法,搬些救兵。”张一默看着地图说着。我心想这上哪儿搬救兵啊?难道我们学革命?召唤苦农翻身?
阿成是一点办法没有,他都是一路东躲西藏的才活下命,有救兵他肯定早就搬了。我就更没办法了,我要不是依仗着有张一默,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所以我两个没办法的人齐刷刷的看着张一默,希望他能指条明路。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房外忽然有人敲门。
阿成和张一默马上奔到门两边防备着,让我问话。
“谁啊?”我试探的问。
“是我!”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瞬间全身血液飞速流淌,从头到脚浑身一麻。
这...卧槽!
这尼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