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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权,没有权势支撑,财富又能昌盛多久,于是他们千方百计想挤进侯爵层次:有自己的封地储藏财富,有自己的官吏照看产业,有自己的军队保护安全。
太子谕令带来机遇,凌波府的贵族也不例外,身处边郡更迫切需要军队保护,伯爵老爷们留下传宗接代的子嗣,领着众多儿郎暂时定居府城,每日在标营门前寻找机会,可惜凌波标营向来营规严厉,几日下来仅有数人争抢到随军差役的名额,在凌波酒楼大摆筵席庆贺。
亲卫队招兵处,早起寻找机会的老贵族,听过孙儿禀报半信半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上前问询,结果标营的文书有真没假,上面豁然盖着凌波飞燕营的大印,只有接到备战命令才可启用的军务印章,老贵族仍不放心,暗中花银子打点,待听说桌子后坐着的年轻人,就是标营主事在标队成军之日亲自任命的亲卫队长,当众授权他组建亲卫队后,提着袍子就再次赶了过来,未开口说话先掏出厚厚一叠银票。
“队长,我是常青城的伯爵常万财,一点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权当做给兄弟们买杯茶喝。”
亲不亲家乡人,常万财一说来自常青城,高垣就从桌后站了起来,并拢脚跟给老贵族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连声吩咐李长弓看座端茶。
“伯爵老爷太过客气,在下也是出身常青城,敢问老爷,可是府中有人想要从军?”
老贵族身后的年轻人,看上去十六七岁,身穿骑兵锁子甲,手提长枪背弓跨刀,听到高垣问话,向前两步立定敬礼,动作标准规范干脆利落。
“报告队长,常云飞自愿随营出征,不管是做马夫还是其它杂役,绝不敢有丝毫懈怠,我以贵族子弟的荣誉起誓:忠于帝国,顽强战斗,沿着祖宗的足迹奋勇向前。”
高垣见状当下就喜欢上这个同龄人,按军规回礼后递上表格,含笑招呼道:“登记后去标营参加测试,只要身份查验属实,体能测试合格,你就是凌波飞燕营亲卫队第四个成员。”
“多谢队长,常云飞谨遵军令!”
年轻人毫不拖泥带水,接过履历表和承诺书就填写起来,爷爷在旁边探头观看,发觉条款没有半点苛刻,完全是亲卫队正式编制,当下又拿出更厚一叠银票,连同以前放在桌上的一起硬塞向高垣。
“伯爵老爷,令孙自愿为国征战,还要自备弓马枪刀,身为队长我已汗颜,又如何敢收下这笔银两。”
李长弓和燕子风对视一眼,板着脸不说话,心中万分鄙视高垣,既想当****还要立牌坊,这亲卫队长也太没节操。
“高队长,你我是同乡,恕老夫冒昧直言,标营经费拮据众所周知,你能有此番表态,老夫我已觉欣慰,将孙儿交给你令人放心。银票你只管收下,日后若有难处,老夫或可相助一二。另外,我给孙儿准备了几名护卫,都是自小与他一起长大的家人子弟,对帝国的忠诚老夫可以担保,武艺也还过得去,不知能否让他们随营充做杂役?”
高垣乐得差点跳起来,收下一个人有大笔银子拿,还自带护卫兵马,敢情这买卖收一个还白送好几个啊,早知道何必去看人眼色极尽巴结之能事。
“伯爵老爷,营中有定员,这样吧,云飞兄可带两名年轻护卫随营,自此便为定例,每名贵族子弟均可带两名护卫,只是马匹器械还得仰仗各家费心。”
“呵呵,这有何难,老夫早就准备齐整,高队长挑选就是。”常青伯爵见高垣爽快,心情大好站起身来:“你们年轻人多聊聊,老夫这便告辞,顺带去城里宣扬亲卫队。”
“伯爵稍等,这张文书请您收下。”高垣伏案疾书,在早印制好的公文上填写上姓名、事由和银两数量,将文书与剩余银票一并递向伯爵。
“清辉三千二百一十六年春,凌波飞燕营先锋标队,奉民部令开赴积翠边城迎战。常青城伯爵常万财,自备战马器械,亲送孙儿常云飞加入亲卫队,为国解忧慷慨解囊,捐助军费银五万两,并加派两名护卫自愿自费随营出征,高风亮节足显贵族荣耀,标营学兵铭记此恩,立誓奋勇杀敌回报凌波乡绅厚爱。凌波飞燕营先锋标队亲卫队队长高垣。”
文书上盖着飞燕营朱红色大印,常万财看过后激动得连声感谢:“高队长考虑得细致,有此文书为证,贵族子弟纵然战死沙场,家族也会受到帝国屁护,此恩老夫铭记在心。”
常云飞的测试成绩很快传来,速度、力量和技巧皆属上乘,标营审查身份的总教官随后派人传话,身份属实准予入营。
常云飞顺利入营的消息飞向凌波府城,大小贵族们蜂拥而来,亲卫队招兵处水泄不通,燕子风不可避免让认出身份,宁泽侯爷的孙子也加入了标营亲卫队,震撼之余贵族们争先恐后,有几家为排队动起手来,高原不得不抽调卫兵军士维持秩序。
三天没挖到一个人,半天时光报名人数超过定额,全部都是贵族子弟,平民连靠近征兵处的机会都没有,高垣无奈中只好改变方案,先报名再随后安排公开考核,贵族可不好糊弄,没有明确标准会引起众家愤怒。
亲卫队招兵,凌波府出现两个怪现象。
报名的贵族子弟争抢位置,每人身旁或多或少带着几名少女,身穿华衣精心打扮,高矮胖廋各有各的风情,花枝招展的贵族小姐,圈子里谈论最多的话题成了亲卫队,凌波标营偶尔有学兵出门,立刻就会让少女们拦住,美人笑容杀伤无限,亲卫队员资料公开,成了贵族小姐梦中佳偶。
标营教官会上,主计管事脸上写满嫉妒羡慕恨。
“他奶奶的,高垣这小子招一队亲卫,到引来几队美女天天招摇过市,让老头我都看得心动,亲卫队屁功未立,一个个先不用担心找不到好老婆。”
另一个怪现象让高垣哭笑不得,凌波府黑色战马价格一路飘升,却是由于贵族追求尽善尽美的习性,队长骑匹黑马,战马谱排名第五的乌云踏雪,队员们怎能不保持高度一致,乌云踏雪可遇不可求,买一匹黑色良马对各家也不是多大消费,总不能让自家儿郎初进营就遭人白眼丢了贵族脸面。
高垣躺在床上,梦中都会笑醒,除了他和李长弓,二十三个队员每人五万两,就是一百一十五万白花花的银子,亲卫队几年军费都不用发愁,何况还不用发饷,连战马器械都是自费,两队护卫桌面上说是杂役,到了战场与军士还不是一样冲杀,能让贵族老爷们选来扈从儿郎,那些护卫的实力绝对胜过自家少爷,亲卫队整体实力比起各巡只强不弱,亲卫队长看来也不是没有好处。
兵是将的胆,手中有了实力,标队再集合时高垣轻松自由,李长弓更是高扬起下巴,一副队长第一他第二的神色,两名先期入营正式队员,燕子风和常云飞本就是贵族家庭长大,气质自有一番威仪,四人往台前一站,连教官也暗中赞叹,解散后更是让他们愤怒,四名一看就实力不弱的护卫,屁颠屁颠随身伺候。
将是兵的魂,听李长弓传达过队长教训雷鸣巡长的光辉事迹,两名正式队员四名护卫,除了暂代标长的秦总教官和高垣队长,在标队只认军纪不认人,几天下来送去十几人品尝军棍,标队军纪肃然一新,学兵解散后走在路上也有模有样。
标队学兵大多在心中悲叹:“亲卫队,良兵佳人,观望几天就失去机会,老子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