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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完全相反的另一个方向上,却传来一阵夸张的大呼小叫:“哎哟不行了我要死了,喝水都给我喝饱了还以为小会之后就能加入名门大派走上人生巅峰,没想到都是活受罪啊,累死老子了”
“呼呼呼”
喘息声。
“沙沙。”
人从杂草丛里穿行而过的声音。
接着,便是那快要断气了的一声哀嚎:“我、我也是,好恶心,好想吐连西瓜都吃不下了”
“砰。”
“砰。”
接连两声响动,见愁转头看去,便瞧见两道人影,先后从荒草丛里冒了出来,浑身是水,直接趴在了云台之上,像是两具尸体。
“左流,小金”
见愁大为诧异,夏侯赦也转头朝着那边望去。
只见左流小金一人一个位置,趴伏砸云台的边缘。
在听到见愁诧异的声音之后,两个可怜人也都诧异地抬起头来,接着便变成了十足的惊喜,简直像是看到了亲人,看到了救星
“见愁师姐”
左流一下蹦起来大喊。
小金身上湿漉漉的一片,听见见愁的声音,也是满脸惊喜,两眼放光地直接就要从地上翻身起来:““见愁师呕”
可就在即将翻身的那一瞬间,兴许是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小金那鼓囊囊的肚子一阵晃荡。
于是,立刻没忍住,竟然一阵恶心,直接朝着草丛里一趴,吐了个天昏地暗。
“呕呕呕”
见愁:“”
夏侯赦:“”
左流:“”
怎么搞成这样
见愁皱了眉头,挪步朝他们走上来,问道:“自门口失散之后,我便与夏侯师弟凑到了一起。看来,你是跟小金落到了一起,也是过河而来”
“对。”
左流连忙点点头,看了旁边的小金一眼,带了几分心有余悸。
他大概知道见愁在疑惑什么,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干笑道:“那么长一条河,一只水里的大龙虾跟我们说,要我们必须过河去,还说什么人与龟合,我们也听不懂”
见愁心知这两个都是不靠谱的家伙,没听懂那引路使者的话很寻常,不过
“龟怎么回事”
“我跟小金两个人趴在两只特别特别特别大的老乌龟背上,才好不容易回来的。”左流两手一比,比出一个极大的范围来,脸上还带着几分心有余悸,“只是那两只老乌龟涉水的技术未免也太糟糕了吧时不时地沉进水里去,所以我跟小金道友就就这样了”
“滴答滴答”
湿漉漉的衣摆还在往下滴水。
“呕”
已经快要虚脱的少年依旧在呕吐。
见愁与夏侯赦一前一后站着,却几乎同时皱起了眉头。
左流给的信息极少,可基本已经说明,他们遇到的过河之法虽与见愁两人不同,道理却是一样,人与龟合,与他们“人与桥合”没有本质上的差别。
两只老龟驼他们过河,必定也是两个选择之一。
“那两只老龟代表的是什么选择你们就这样过来了”见愁好奇地追问了两句,又补道,“那老龟身上可有什么字”
“选择字”
左流一头雾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这个不知道啊,大龙虾说让我们上大乌龟,我们就上去了,就这样过河了啊。至于字,我也没注意看。小金,小金你有看到吗”
面对见愁的疑问,左流真是一问三不知,连忙有些心虚地去问小金。
“啊”
好不容易将肚皮里那些喝进去的河水吐得差不多了,小金一个翻身无力地躺在地面上。
听见左流的问题,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一副“我还不如死了好”的表情,虚弱无力道:“没、没看到什么字”
没看到
见愁回头看了夏侯赦一眼。
夏侯赦也看了她一眼。
这一刻,见愁相信他们脑子里的想法是一样的:左流与小金应该同样面临选择,只是这两个人做出了选择而不自知。唯一存在疑问的点在于,他们的选择到底是不是在“有情与无情”之间。
左流有些困惑地看着见愁:“见愁师姐,可是有什么要紧之处”
“也不打紧。”
见愁摇了摇头,目光重新从左流与小金的身上扫过。
“那出现在隐界门外的神秘鲤君,既然将我们扔到了此处,还称我们为不速之客,只怕没这么简单。如今我们这里只有四个人,香冷道友与如花道友,还有另外的一位,还暂无影踪。若是香冷道友与如花道友,若是经过此处,应该会留下信息来,或者在这里等待我们。我先四处查探一下,你等正好在此休息片刻吧。”
两个人都没事,见愁也就放下了心来。
她说完了话,便朝夏侯赦一颔首,径直向着之前地面上打斗痕迹与残留的血迹而去。
交手之人至少有四个,其中三个,修为功法见愁不怎么看得出来。
不过还未出现的陆香冷与如花公子都是与她相熟之人,见愁对他们有所了解,所以可以肯定,交手的几个人之中没有陆香冷与如花公子。
至于另一个人么
见愁行至一处恐怖的剑痕之前,目光之中投射出微微的精光来。
她停下脚步,蹲下了身子,伸手出去,纤细的手指从那深痕的缝隙之中慢慢划过,而后轻轻将手指指腹一碾。
“啪。”
那种残余的晦涩剑气,便在她指腹之中轻轻地炸开。
于是,见愁唇边立刻绽放出了几许笑意。
呵。
看来即便是遇到了意外,也还有余力,奋起“隐者剑意”与人交战。
这残余剑意虽然已经不如之前与自己交战的时候强悍,可也远超寻常金丹修士的水准了。
在之前看见血迹的时候,见愁心下便怀疑是谢不臣了。
没想到,现在以这地面之上的种种蛛丝马迹一印证,还当真是他。
在青峰庵隐界第一道大门之外的时候,他们便发现此次有人捷足先登,并且在门前给他们设阵下套;等到了第二道门外,守门猪言语之间则透露出他们并非今日来隐界的第一拨人,便更印证了他们在外的判断。
如今这本不应该出现其他人的隐界之中,竟然出现了几个人打斗的痕迹,还不是发生在他们一行人之中的内斗,看来,的确是有其他人进来了。
谢不臣过河的速度要比他们都快,只是不知他身边是否有其他人,此战的结果如何,他的人,现在又在何处
脑海里面这些念头闪过,见愁顺着那一点点轻微的血迹,终于走到了边缘。
云台的边缘,是一片荒草坡,原本茂盛的荒草里面,有一条稀疏的痕迹,像是有人从中穿行而过。
见愁挑眉,仔细打量了过去,便将那倒伏在地的一片荒草扶了起来,细长的草叶一翻,背后还沾着一点点的鲜血。
松了手,放开这一片草叶。
见愁放远了目光,看见这荒草丛中的行进轨迹,一直延伸到那黑暗的河流之中。
雾茫茫的河面上,隐约看见飘荡着一只倒扣的小船。
极端的模糊间,见愁终于看见了小船的船舷上刻着的“无情”二字。
船在河中,却未到达岸边。
无情船
见愁心底嗤笑了一声,总觉得是哪里弄错了。
若按着表面来推测,无情船倒扣河中,便是有情船送谢不臣到岸了。
只是
谢不臣有情
那还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了。
见愁回头看了那边还躺在地面上的小金和左流一眼。
如果谢不臣也是选有情无情而到岸,那小金与左流,只怕也是。这两人一人被一只龟驼走,势必一者有情一者无情。却不知,到底何人是无情,何人是有情。
这样想起来,似乎有哪里有点奇怪的地方。
她慢慢地走了回来。
夏侯赦看见了她,迟疑了一下,只问道:“见愁师姐可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特别大的发现,在这里发生争斗的,多半有先我们一步入了隐界之人。”
见愁没有直说谢不臣,可夏侯赦何等聪明淡淡从见愁这一句“多半有”,便知道参与争斗的肯定还有另外一人,只怕便是谢不臣了。
对谢不臣与见愁的关系,夏侯赦心下也是好奇,只是自知与见愁没什么关系,也不想有什么关系,所以不好了解。
如今见愁不说,他也只当不知道,索性不问。
那边的左流简直听得一头雾水,看小金还“挺尸”在旁边,一副缓不过劲儿来的样子,忍不住道:“见愁师姐,我与小金道友,过河应当算是很慢的了。大家应该都要过河吧陆仙子与如花道友现在却还没出现,是不是”
见愁一听这话,便知道这也是个聪明的,没问谢不臣。
不过,陆香冷与如花公子,的确是慢了一些。
只是两人迟迟没来,难道是道中出了什么差错
见愁看一眼四周,便猜测出了这大河与云台的布局,大河弯曲成半圆,将云台笼罩其中,有桥越河而过,全数朝着中心的云台搭建,不管从哪个方向过河,都会到这云台之上。
两座独木桥的旁边,乃是两条宽阔的白玉长桥,如同一条通天坦途。
只是这两座桥,尽头也都是一片的模糊,什么也看不分明。
同一条长道上,如花公子脚步很缓慢,两手扣着折扇一根一根扇骨,将扇子慢慢打开,又慢慢扣紧。
一身繁花似的衣袍,在黑暗之中,有着艳丽的颜色。
可此时此刻,他整个人身上却透出一种难言的沉静与沉默。
目光落到前面不远处有些艰难的身影之上,饶是如花公子,心底也不由得有些喟叹:“陆仙子,这又是何苦”
何苦
整个长道之上都有一种排斥之力,似乎万分抗拒她的行进。
每走一步,便像是踩在刀尖上,有钻心的疼痛刺入心肺,让她像是已经被人放在案板上开膛破肚了的鱼一样。
陆香冷走在如花公子的前面,如花公子也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一步难似一步的身影,听见她那云淡风轻不再,却依旧带着冷清的声音。
“是我所选之路,是我应吃之苦。”
如花公子脚步轻缓,走起这一条道来,显然比陆香冷容易了千百倍。
听得陆香冷这样回答,他沉默了半晌,脸上有莫名的笑意:“天下有捷径万万条。似我不也没走自己一开始选的无情道么选什么道不是选,陆仙子太过执着。”
“砰。”
又是陡增的压力
每往前行进上一段路,此路施加在陆香冷身上的压力便要陡增三成
身上灿烂的紫金色光芒,几乎瞬间便暗淡了下去,就连陆香冷整个人,都没抵抗住这样恐怖的压力,一下被拍到了桥面之上
恐怖的压力,仿佛要把她压得翻不了身。
仿佛她走这一条道,将会是多大多大的罪恶
有情道
无情道
“上天以为我是无情,我便是无情吗”
陆香冷五指按压在地面之上,只咬着牙关,清冷的眼底,却有几分隐忍的泪光。
她死死地撑着,将自己被压制得匍匐在地的身体,重新撑起,竟然一步一晃地,又蹒跚站了起来。
干净的衣袍之上,已经满是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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