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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周棘的头盔笑道,“你看,像不像花孔雀?”
周棘:“......”
骆其清:“......”
总感觉这傻孩子缺点什么。
旁边的段誉或许是怕骆其清没有归属感,还不忘适时开口:“清哥,等开春的时候队里订新衣服,你就会有一套跟我们一样的了。”
骆其清看了看周棘的炫彩头盔,又看了看其他人头上神似某荒野求生手游装备的头盔。
网购前一定要看清楚颜色款式,他暗暗想。
进场之后,众人就分开行动了。
骆其清没在国内滑过雪,反倒是在国外有体验几回,但现在也基本忘的差不多。
这个雪场是人工造雪,内外温度有不小的差距。骆其清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全身包裹严实,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傍晚来滑雪的人不少,初级道上也已经聚集了很多在练习的新手。他抱着装备找到一块空地,然后扶着防护栏,准备从最基础的平地移动开始练习。
果然东西不练就会生疏,等骆其清好不容易把两块雪板穿戴好后,他突然有种举步维艰的感觉。
这玩意怎么滑啊。
没过多久,人群中突然窜出一个来去自如的身影。
唐明海滑到他身边,顺手把雪镜给移上去:“要不要我教你?”
“不用。”骆其清回话的时候一个没站稳差点栽下去,但好在他眼疾手快抓住了护栏,“你滑去吧,我自己练一会就行。”
唐明海默默看了眼骆其清穿反的雪板,没有接话。
但他刚准备进行指导,就听见段誉隔着人群在另一边挥手大喊:“明子!快点过来跟你爹决斗!”
内心挣扎了一下,唐明海最终还是决定奔向父子角逐的赛场。
“你自个儿小心啊,检查一下穿戴,重心记得别往后!”
说完,他一个帅气的转身,踩着单板嗖的就滑向了段誉那边。
检查什么装备?
骆其清听得不明不白,只能疑惑地看了看身上的护具,没发现异常之后又低下头。
......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脚下雪板方向好像跟别人似乎有些不太一样。
他刚刚都是这么练习的?
丢脸丢大发了。
历经半个多小时,骆其清终于逐渐找回了登坡和刹车的诀窍,决定开始第一次尝试滑行。
这块区域坡度不大,对新手很友好。
奈何在他前面练习的人太多,没有一条空道给他施展,于是他又只好往中间挪了点。
没有了防护栏支撑,骆其清很谨慎,生怕稍不注意就会滑倒。
起初滑的很顺利,离开人最密集的地方后,他才惊奇地发现四周风景有多壮观。
两排苍松挺拔而立,纯白色的雪地望不见尽头,再向远处看,群山连绵不绝。
眼看着提示牌上写着即将进入中级道,照理说骆其清应该在这里就停止返回,但他想到这里没有危险的山谷与石块,索性就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放开来滑。
就随便滑吧,滑到哪都行,反正就算是摔了也只会摔进雪堆里,总归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很久都没再有过这种随心所欲放纵的时候。有风从他脸颊旁边划过,冰凉的,所有声音都渐渐被甩在耳后,整个空间中好像只剩下他自己。
是惬意、轻松、无拘无束的感觉。
是自由。
他忽然能理解为什么很多人都喜欢滑雪。这和开赛车很类似,在自我掌控的高速滑行之下,肾上腺素飙升,多巴胺分泌,都可以令人感觉身心变得愉悦。
处在这种极度放空的状态下,他忽然想到,好像自从进了滑雪场之后就没见到过周棘。
周棘应该跟唐明海他们一样在陡坡那边吧?
这么想来,他们在上大学那会都没有一起来过滑雪场。
那这次...算不算是共同经历又增加了一项?
眼看着坡度越来越陡,骆其清逐渐意识到自己差不多该停下返回时,这才注意离他不远处有个人影。
那人身上的白色外衣和雪地颜色实在是太过接近,所以他刚刚根本没有注意。
等等。
这气质、这身形、这闪亮的头盔。
等再靠近一些,骆其清认出了冲锋衣上印着的承阳logo。
这不是周棘还能是谁?!
不对现在的重点是管那人是谁吗!
他感受到自己逐渐失控的速度,快要刹不住撞上去了!
“靠!”
快停下来啊喂!
他忍不住骂出了声,双膝忙不迭控制雪板想赶紧刹停。然而在几次尝试无果之后,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水平好像还真的有点堪忧,强行逼停就很可能要当着周棘的面滚成一个雪球。
再加上他现在技术本就不太娴熟,他越想往两边拐,就越是会和周棘所在的方向对上。
这板怕不是有问题吧!
周棘停在这里是为了调整固定器,现在刚固定好一边,听见耳边有声响,他稍稍偏头,就看见有个人正朝他横冲直撞过来。
那个人还有点眼熟。
他也顾不上再固定好另一边,单腿支撑着就想先转移到边上避免碰撞。
然而骆其清的下滑速度实在太快,所以几乎是毫无意外的——
其他滑雪者的喧闹声在远处交迭。
在某个无人注意的空旷雪地,伴随着呼啸的风声。
洁白的碎雪在空中扬起一道弧线。
两人一同跌进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