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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买哪就买那吧。”我心想以后那是我妈的家，自然要买她最喜欢的地方。而我和卓玲都应该靠自己的本事买自己的房子。
“对了妈，你跟唐世鸣纠缠的时候别在他面前说唐聿的坏话。”
“颜颜，可墨爷他……”
“他吩咐你要在唐世鸣面前说唐聿坏话了？”
我妈表情挺不好看的，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懦弱的乡村主妇了，她有自己的思维。我看得出来她不想我干涉她的决定。
“墨爷早就跟我说了，牵绊住唐世鸣的同时，不能让他们父子俩关系越来越好。现在来看，我什么都不用做，他对他那个儿子已经失望透顶了。所以我说不说什么话都是这个样了，我既然……”
“妈，唐聿救过我的命，我希望你记住这一点。你不要觉得他跟他爸爸关系已经很恶化了，为了达成墨爷交代你的事就让它更恶化。”
我妈低下头，挺纠结的样子。
“妈跟你不一样，我知道唐小公子喜欢你。可他的喜欢能持续多久？你搭上我这个妈和他今后也没可能……”
“妈，我哪里跟你说我要和他怎么着了？墨爷墨琛针对姓唐的，是跟他们有仇！可我们没有！我不希望你跟着他们一起伤害唐聿。”
我知道一旦那对甥舅的复仇计划曝光了，我妈接近唐世鸣的目的也就曝光了。到时候唐聿会厌恶我、甚至恨我，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傻傻的喜欢我、想对我好。
我妈沉默了会，“都已经伤害了，他知道我跟他爸爸关系不一般。”
我说不下去了，我妈一门心思为墨爷办事，比中传销还痴迷。
“颜颜，妈最近老想你的事，我觉得……”
“妈，不聊了啊！我约了朋友，拜拜！”我抓起包就朝外跑。
在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和车发了会呆，用手机登QQ收到沈菲儿早上六点发来的消息。
她发了一张自拍照，眼眸朦胧、脸蛋发红。一看就是很多了状态。
又发了条信息：颜颜，昨天晚上我接到了一个客人，你猜猜是谁？
还用猜吗？我俩一起上初中，一起认识的男孩能让她这样跟我说的，不是墨琛就是唐聿。
我犹豫了下还是拨了她的电话过去，响了好几秒钟才接听，声音低低的挺模糊。估计是在睡觉。
“菲儿，我是卓颜。”
“啊？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沈菲儿的声音突然清晰了许多。
“嗯，还有三天我过去上学了。”
“卓颜，你知不知道今天墨爷订婚？”
我一下被她弄得不知道说什么。
她在那边等了会没等到我吭声，转移了话题。问我现在在哪，她想见我。
想她做的那一行白天都得睡觉，睡不好人迷迷糊糊的，怕她出事。便问了她地址说我过去。
“那你快点来，我等你。”
去找她时，我买了些营养早餐带过去。
她住的地方虽然在城中心，但是巷子深，不太好找，我花了点时间才找到。
我把早餐塞给她，她开心的接过吃起来，我把她的小租房扫了一眼，房子只有十平方米大，浴室和厕所都没有。门后面放了个红色塑料大盆和一个塑料带盖的小桶，大盆是洗澡用的，小桶是解手用的。
她吃完早餐，幽幽喊了声我。
我扭头去看她，对上她挺惆怅的眼睛。
“你是不是觉得我过得很惨？”
我愣了下，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她。
她又说：“我自己都可怜自己。”
“菲儿，你别想多了。以后会好起来的。”
“怎么好起来？我们这一行踏进来了，就很难走出去。”
“你也说了，只是很难，不代表就走不出去。”
沈菲儿她妈的病每个月要花不少钱，我没有钱帮不了她。我之前试探性跟我妈和墨风景开过口，他俩一个德行，没让我开口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