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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去秋来天气渐渐转凉,院子里种的几排苞米也到了收获季节。
这天中午我在院里掰苞米,八爷坐在屋檐下悠闲地抽着旱烟。
李家屯的村长李茂山突然闯了进来,我跟他曾见过两次面,人很随和每次见到都是有说有笑。
这次却是一脸慌张看样子像是有什么急事。
“八爷别抽了快跟我进村,二丫子出事了!”
他不由分说拉起八爷就要走。
“看你那熊样着急火燎的,啥事呀?”
“二丫子昨天进山采蘑菇回家后就像疯狗一样见人就咬,幸亏被李大柱及时按住才没酿成大祸。”
“依我看她应该是被花蛇咬了,你不找大夫跑这里来有屁用。”
八爷这么说并非信口开河,因为我知道山里有种花蛇。
这种蛇毒性不强,如果咬的是头牛不用管抽搐半天就会自愈,如果人被咬了会口吐白沫陷入癫狂。
这种蛇在山里比较常见为了以防万一每家都备有解毒药。
价格不贵只要几毛钱,服下后见效也快用不了一天就能恢复如初,但李茂山接下来的解释却十分反常。
“她不是被蛇咬的,镇上的大夫都去看了结果愣是没瞧出啥病,如果能治好我也不会跑来麻烦您。”
八爷一听这话敲了敲烟袋锅子问道:“你说说二丫子到底啥症状。”
“要说症状老吓人了,不发病的时候嘴里直流黑水儿,现在脸都变绿了,李大柱怕咬到别人就用麻绳把她捆住。”
“我怀疑她撞邪了,您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
八爷会瞧邪病在李家屯老少皆知,至于是不是李茂山说的那样我也不知道。
“快说她都咬到谁了?”八爷正色问道。
“就咬了李大壮一人,倒是不碍事只受了点皮外伤。”
八爷闻言脸色一沉对我说:“你跟我一起过去看看。”
“八爷,二丫子真是撞邪吗?”我小声问道。
“跟我走,到了之后只许看不要做任何事。”
八爷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从他神色来看二丫子的病似乎没那么简单。
二丫子跟李大柱是夫妻,两人结婚不到半年还没有孩子。
我们三人很快就来到李大柱的家,两间新盖的大瓦房,此时二丫子正躺在里屋的炕上,身上还绑着麻绳。
李大柱在外屋急得团团转见我们进来赶迎了上来。
当我看到二丫子那张脸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那样子比李茂山说的还要可怕,两眼上翻全是白的,脸色泛绿一股股黑色的哈喇子从嘴角流出,披头散发身体还在不停抽搐。
“八爷,您快救救二丫子!”李大柱哭丧着脸差点跪在地上。
八爷扫了眼躺在床上的二丫子没有说话。
这时他看向李大柱用破布包裹的右手。
“打开!”
“我不碍事,您还是快给二丫子看吧。”
“少他娘的废话!让你打开就打开。”
李大柱不敢再言语随手扯去那块破布,只见手腕处有两个血洞。
黑色的脓血从伤口处流出而且周围的皮肤呈现出青绿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昨天还不这样。”李大壮一脸蒙圈。
“如果我再来晚些你两口子恐怕亲爹都不认了。”
八爷此话一出吓得李大柱打了个激灵。
“您老神通广大快想想法子,我给您跪下了!”
李大柱说着就要下跪被旁边的李茂山一把拦住。
“他娘的慌什么!八爷既然来了肯定有法子。”
“你俩去弄些锅底灰,记住要分成两份,一份打成糊另一份冲水。”
八爷一番吩咐二人赶紧去弄锅底灰。
“你看出二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八爷这一问明显是在考我,可琢磨了半天也没看出啥门道。
“我只知道锅底灰属阳可以用来驱邪。”
其实我的回答如同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没错,锅底灰不仅可以用来驱邪还能入药。”
“您的意思是说二丫子并没有中邪?”
“她这种情况比中邪更可怕,如果不及时救治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人魃。”八爷沉声说道。
“人魃?那是什么东西?”
我顿时一头雾水,八爷既然能一眼看出想必那本书中也有记载。
可惜我只学了两个月现在还停留在识字明意这个层次。
“看来你小子以后还得多下工夫,从今天起晚上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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