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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们有多么亲密，亲吻得有多么缠绵悱恻，那层薄纸始终隔在他们中间。
这些天看裴俊倒是没有以前那种感觉，挺可笑的，明明两人已经分手，那层纸却才消失不见。
顾羡之有些不舍得这样的裴俊。
他一直都知道裴俊是什么样的人，可他就是喜欢。分手了也喜欢，被欺骗了也喜欢，被放弃了也喜欢。反正现在就是很喜欢。
但喜欢不妨碍他生气。
顾羡之坐在餐桌上，默不作声地盯着厨房忙碌的身影。
裴俊这个坏家伙，蒙骗自己又不好好珍惜。拒绝他那么多次，他才不会轻易原谅。
顾羡之半句话都不打算和他讲，心安理得地吃着裴俊亲手做的饭菜，吃得有滋有味，眉眼弯弯带着很浓的笑意。
裴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吃完，很自觉地收拾碗筷。
洗完碗，把客厅也顺便清理干净后，他便回房间洗澡。
洗完澡他擦干头发直接就摸进了顾羡之的房间，一股脑钻进被窝，鼻尖嗅着熟悉的清冽香味，脑子里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安宁。
上辈子得到衣食无忧，安然度日的钱财，可也失去了很多东西。
裴俊是一个很贪心的人，这个想要，那个也想要，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结果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一辆车奔驰而过，就什么也不剩。
可是，鱼和熊掌到底为什么不可兼得？
顾羡之冲完澡出来，就瞥见自己床上那鼓起来的一团。
他当即冲过去，想把裴俊踹下去。
裴俊好像早有预料，抓住顾羡之的脚腕就把这个人拖上了床，整个人陷进柔软的被窝里。
“想干嘛。”裴俊欺身而上，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你松手。”
“不松。”
裴俊就要兼得，就要兼得。
不兼得算哪门子贪心？
裴俊扯拉顾羡之的睡衣，将头埋进他的肩窝，不安分地亲吻。
微风顺着未关紧的窗户吹了进来，窗纱飘忽游移地晃动。
顾羡之身体颤栗了一下，被微凉的风给吹醒。
他才不会白白让占便宜，挣扎不过裴俊，只好想了个歪主意。
裴俊眼眸微沉，他抓住那双作乱的手，退开些许距离，不稳的气息铺在顾羡之的脸上，“你想做吗？”
“做什么？”顾羡之翻了个白眼，然后偏过头错开那道灼热的视线。
“做你。”
“我们分手了。”
“分手前没做过，现在补回去。”
“你有病啊。”
顾羡之被亲得脖子痒痒的，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裴俊，你把我当什么？我们现在名不正言不顺的，做这些事情算什么？算炮友吗？”
“我和你谈恋爱，你不珍惜就算了，现在还这样看不起我。”
“没有看不起你。”
裴俊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低沉，眼眸藏着顾羡之看不懂的情绪，“对不起，怪我没分寸。”
身上的重力一下消失，顾羡之眼看着裴俊起身，干脆利落地大步离开，轻轻地把门也带上了。
裴俊下楼买了包烟。
他也不知自己要证明什么，确实太过于着急，太过于……
白色的烟雾缭绕，盘旋在上空，模糊了一片视线。
明灭的火光中，裴俊的面容依稀可辨，生硬的轮廓在烟雾中显得柔和又飘渺。
重生一回，怎么他还越来越不能够冷静？
明明裴俊最擅长冷静，最擅长装模作样地胡说八道。
“808，你是不是坏掉了，我刚刚在性骚扰。你应该提醒我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