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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她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所以能不能放过她。
回应她的是一缕魔气，程砚眼睁睁看着那缕魔气钻进她脑子里，她的神海翻天覆地的疼。
如果说生孩子的疼痛是十级，那她现在的疼痛绝对在十级之上。
脑子里像是被人用刀子不停搅动着，把里头的东西全都搅成糊状，她忍不住趴倒在地，整个人蜷缩了起来。
程砚第一次感受到死亡逼近的滋味，她也是头次体会到修仙界的无情。
因为她是个灵力不高的弱鸡，所以可以随意被人揉圆捏扁，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说不恨，肯定是不可能的。
“啊！”脑袋里最痛之际，程砚忽然尖叫出声，接着她眉心迸发出股金黄色剑意。
周围空间逐渐被割裂，程砚只觉又是一阵天旋地转，与方才不同，这次她神智忽然清醒。
程砚动了动手指从地下坐起身，她环顾四周，如今她正在洞穴中，而不是在面对修罗场。
【宿主，刚才你忽然晕倒，我与你之间像是断了联系。】
【你没事吧？】
系统略带焦躁的电子音在脑中响起，程砚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正常了。
“我刚才好像是被拉进了幻境里，还以为小说里的幻境什么的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
程砚拍着胸脯，很是后怕。
她伸手摸了摸眉心，刚才好像是从这个地方不知道冒出了什么东西，救了她。
她忽然想起清钰那日临走时说的话，难道是他？
“系统，你能不能检测到我脑子里有什么？”程砚询问道。
【宿主脑子里很正常，并未检测到大量水源。】
“嗯？你是不是骂我二百五？”程砚垂死病中惊坐起。
她没来得及等待系统回答，便匆匆跑去唤醒解川，混沌兽的庞然躯体在他们身旁躺着，看着像是没了呼吸。
刚才那道剑意威力确实极强，估计混沌兽已经嗝屁了。
不过程砚还是鸟悄着，她就怕这东西来个诈尸，将弱小无助的她吓死。
“师兄，醒醒，师兄。”程砚轻轻摇晃着解川。
她不理解，她都已经出了幻境，为何他还没出来。
偏偏解川跟嗝屁了过去似的，程砚摇晃了他许久，他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难道是摇晃的力度不够？
程砚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看解川。
“师兄，我也是迫不得已。”
她将手掌高高扬起，准备来个物理唤醒，正当巴掌要落下时，便见一直没动静的人睁开了眼睛。
于是，程砚和解川目光对视，她手掌还放在空中。
这简直就是一整个尬住了！
手掌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师妹，你这是？”解川发出了死亡疑问。
程砚默默吞咽口水，伸出的手掌理了理耳边碎发，“咳，无需在意这些细节。”
“师兄，混沌兽已经死了，如今你觉得身子有没有不适？”
结束一个尴尬话题的方法，就是挑起另外一个话题，转移注意力。
解川注意力果真被转移了过去，他坐起身子，看向一旁的混沌兽，“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