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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中，在一双黑白分明眼睛和两双黑色眼珠子中......
下一秒，无头尸体的脖颈上，凭空出现白空愤怒的面孔。
而刚才被四分五裂，掉落在雪地里的“边角料”，如同凋零的花朵般迅速枯萎。
化成灰色粉尘，被白色淹没。
“该死！该死！”
白空脸色狰狞无比，愤怒的双目变得赤红，喉咙里发出野兽失控般的嘶吼。
刚刚短暂的几秒钟的记忆，仿佛是上辈子的人生，在他脑海中不停回放。
脑袋被穿透，被搅浑，如同重锤砸烂的西瓜般四分五裂。
生机被剥夺、浑身力气渐渐消失、身体无法被感知.......恐怖的死亡记忆，让他历历在目。
白空重重喘气，冷汗不断从身体冒出。
虽然拥有九十九条性命，不代表他不会感到疼痛。
这些死亡的滋味，他现在为止也就感受十次不到，每次都深刻痛苦。
特别是这一次，是最为痛苦的一次。
“啊！”
他愤怒的看向张铭，恨不得生生撕了他。
“可惜啊！”
张铭不理会他的杀人目光，看着白空的脸上的伤痕，暗暗摇头。
“只减少了一条伤痕，和之前两次都是一样。”
“也就是说，这不管伤势的严重程度，只要是死亡，就只消失一条伤痕。”
张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无奈叹息。
本想试试如果对方死亡时，身体损伤严重，会不会一次性，多消失几条代表着脸的伤痕。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投机取巧的方法好像行不通，只能老老实实的杀他九十九次。
张铭把目光对向白空的瞳孔，两人相互对视一眼。
夜晚中，风的咆哮声越来越大，半空中的雪落下的力度感，似乎也变重了些。
“就此停手吧，再这样下去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别逼着我杀你。”
似乎随着温度的下降，白空变得冷静了不少，连原本愤怒的语气都变得冰冷。
“哦？你还有什么手段，拿出来看看。”张铭眯起双眼，心中微微警惕起来。
“拿出来？拿出来你会有活命的机会。”白空冷哼一声，语气有些低沉：
“不要逼我！我并不是杀不了你，只是要付出不少代价。”
“我觉得，你不配让我这么做，也没有那个必要。”
他语气十分笃定，似乎十拿九稳。
“哦，说说看。”张铭面色犹豫地说道：“如果能威胁得到我的话，我也可以考虑握手言和。”
“又想再套我？”白空冷冷地看着他。
“随你怎么想，但你不说不出来，万一你是骗我的呢。”
张铭露出淡淡笑容，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