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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向羊角宇递了个眼色，羊角宇淡淡看了紫韶一眼，“师妹，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来者是客，你就先陪天羽道友走走吧。”
琉璃点点头，羊角宇便御起飞剑离开了。
等他离开后，琉璃御气升空，朝归月峰的方向飞去，见紫韶果然跟上来，便对他道：“归月峰早已被萧凌天彻底毁了，你怎么突然想去那儿？”
“你怎么不杀了贺玲？”没了旁人在场，紫韶脸上一直挂着的笑意也淡下来。
感觉到身边的紫韶似乎有些变化，琉璃倒也没意外，每个人都是多面的，更何况她早就觉得紫韶表里不一。
紫韶看似什么都不在乎，有些吊儿郎当，但果真如此的话，周媚还有那些漪魅阁修士，又凭什么对他死心塌地？这可不是仅靠一张脸皮能做到的。
扭头看了眼与之前仿若两人的紫韶，此时的他于冷淡漠然中，透着久居高位而浸染上的高贵与倨傲。
若非琉璃知晓些他的底细，真的挺难想象，他竟然会那般害怕人间的茅房。
“我问你话呢！”
等了会儿没听到琉璃回答，紫韶侧头看向她，见她正在看自己，忍不住唇角一翘，顿时又变回了平日里让人牙痒痒的妖孽。
“原来是看小爷我看傻了，看在你我同是天界之人的份上，就原谅你一次。赶快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不杀了贺玲？”
琉璃默默的收回目光，显得很平静，“因为我想给她改变的机会，虽然她无理取闹不懂事，但给她个机会……说不定以后能变好呢？”
“你倒是好心，可恐怕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
听了紫韶的话，琉璃一愣，忍不住又朝他看去。
紫韶一翻白眼，“别觉得小爷我是替你打抱不平，只是你我同为天界之人，你这般畏畏缩缩，我觉得特别丢脸。”
琉璃不禁失笑，“那你恐怕丢脸丢得多了，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吃力不讨好，这边帮着那边还被人诋毁着……这样的事情，我干了多少，自己都数不清了。”
“你这是……有病？有病就要治！用不用我帮忙？”
琉璃摇头，“紫韶，你觉得，为什么天界富足美好，而人界却贫瘠污浊？虽然天界也有明争暗斗，但大部分天人不参与争斗，也可以活得幸福美满。
但人界却不同，这个世界总是将人逼得如此难堪，逼得人不得不收起自己的善良，逼得人不得不冷漠狠心。
以至于大部分人都觉得，想要活得好，就必须艰辛，必须尔虞我诈，这究竟是怎样的颠倒？”
“废话，所以天界是天界，而人界是人界。”
“不，我这些年看了许多，也想了很多，总觉得世间那所谓的‘偶然’，其实都是必然。而人们看不见摸不着的‘命运’以及‘运气’，其实也是有迹可循的。甚至是……”
琉璃说着扭头看向紫韶，“你我为何能出生便是天人，而人界之人，乃至那些动物，为何生来就要受种种苦？这些，全都不是偶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