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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王二麻子家的时候发出了一点儿动静,于是王二麻子就开始警觉起来了,过了一会儿王二麻子家的傻儿子傻根儿回来了,这个小偷就这样被现场抓获了。
后来,根据小偷的供词,警方所设想的这种可能性也就被证实了,还真的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就说吧,果然是这样的,因为现在就只有这种可能性啊,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可能性了。我觉得我们还是把那个小偷叫过来再审问几遍吧,我就不信他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就算是铁打的嘴巴,也有撬开的那一天。”警察局的一个女警察说。
额,这句话怎么听上去让人觉得很恐怖呢?
果然,一开始,小偷自己是拒绝回答这些问题的,警察局的几位有着丰富经验的审问员都去问过了,还是什么话都没有。
“小子,你都已经被关押到这种地方来了,你居然还敢嘴硬?你真的一点儿都不说吗,我就这么说吧,凡事被抓到了我们警察局里来的犯罪嫌疑人,只要认错态度良好,我们肯定是尊崇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我希望你自己可以想清楚。不要为了所谓的什么义气啊情谊啊,自己一个人在大牢里吃苦。”那位年长的审问员说。
“而且你自己想一想,你不觉得自己很吃亏吗,你看看,现在你已经被警察抓起来了,你们不是说自己都是和对方拜过把子的兄弟吗,说好的兄弟呢,你在这个时候被抓起来了还有谁来管你,不是照样把你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这种阴暗潮湿的监狱里,自己却在外面逍遥快活吗?”审问员继续说。
“嗯,警察同志,其实我觉得你说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这里的事情实在实在是泰国复杂了,你们能不能允许我稍稍理清一下自己的思路,好好想一想再告诉你们呢?”小偷虽然已经被关押在里面了,但他还是对审问员提出了一个要求。
“这种事情难道还需要再考虑吗?你自己说说看,为什么你所谓的那些哥们儿、你所谓的那些大兄弟,偏偏要把这种最危险的任务交给你来做,那就是,他们心里面压根儿就没有你,你把他们当成大兄弟,他们把你当成一个供人差遣的奴隶!都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谁来这里看过你?”审问员说。
“还有啊,要说说,年轻人你也真是交友不慎,误入歧途,你看看你的那些哥们儿,你在这里替他们卖命,他们呢,吃喝玩乐,他们去吃喝玩乐的时候有你的份儿吗?看你这么穷酸落魄的样子应该没有吧,什么江湖义气,还不都是大难来时各自飞。”审问员说。
原本小偷的心情还是很平静的,可是就是在审问员刚刚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他的情绪就再也控制不住了,更加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哭了,眼泪水从自己的眼睛里流出来,两股清澈的眼泪水,就像是决堤了一样。
此时此刻,整个空间里都是无声的,审问他的审问员没有说话,他自己也没有说话,甚至连椅子移动,风吹过来的声音,仿佛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
只有他,还在哭。
不知道是审问员说的这些话把他刺激到了,还是他说自己要“理一理思绪”刚好让他想起了一些事情,总之,他现在的表现实在有点儿不太一样,甚至把前来审问他的两个审问员和一个记录员都惊呆了。
“你别哭啊,你现在哭有什么用了,我们党警察都已经当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犯人没见过啊,我们还见过枪毙之前突然哇哇大哭的呢,可是你现在已经在这里了,你已经在这个地方了,以前不知道,以前没有法律意识和犯罪意识,现在突然知道了。后悔有什么用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卖!”一个警察说。
“警察同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这么说。”小偷连连说。
“什么,你不是这个意思啊?我还以为你哭是因为你知道你自己做的这些错误了,我还以为你是知错就改了,没想到你不是这个意思啊,你的意思是说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自己一点儿都不后悔吗,天啊,像你这样的犯人,我还是真的第一次看到。居然说自己一点儿都不后悔的。”警察说。
另一个警察也在一边附和:“是啊是啊,我看着他的这个表情,我也以为他是变好了,谁知道呢,结果竟然不是这个意思啊,我还以为他是要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结果却说自己一点儿不后悔,那言下之意就是要是再给他一次重生的机会,他还是会这么选择了?”
也许这些警察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小偷以前有着怎么样的过往,正是其中一个警察说的某一句话,才勾起了他的全部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