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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的司马,“死胖子,你他娘的哪根筋又不合适了”
司马这货打娘胎出来,就比正常人重了两斤,从小到大,一身膘没见少过。
司马瞪了瞪眼“关沧海,你……”
我看司马一脸认真的样子,打断他的话头,说道“胖子,你怎么突然就提起古丽了”
“你丫昨晚一晚上叫唤什么冯什么的”司马自己点了根烟道“胖爷我一猜就知道是你读大学女同学的名字吧”
我拍了拍发晕的脑袋翻起身,从包里拿出那张日记,胖子接过看了一眼,嘴里嚷嚷“这怎么德国人还用汉语写日记”
被司马这么一说,我也是清醒了半分,这日记的主人肯定是德国人,准确的说是二战时期的德国士兵,但一个德国人写日记用汉语?难不成是个中国通?这也有可能。不过这玩意怎么会在祖父手里?
祖父关山河四几年参的军,后来跟着部队南征北战,51年西藏和平解放,祖父也在那个时候驻扎在西藏,一呆就是好几年,直到后来负伤才复原回到北京。
我在祖父那儿听到过很多他曾经的事迹,但从未听他说起这张日记,反正祖父已经离开了,这些事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我和司马在家属院旁边的胡同里租了间民房,暂时安定下来,靠着司马那点复员费勉强度日。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一封信,一封来自札达的信。
“你不想来看看吗?”
这是整封信唯一的一句话,还有几张很模糊的黑白照片,有一张已经发黄的,是几个人的合照,最右边站着的中年男人,我一度认为那就是我的父亲。不过我看了一眼照片标注的日期1958年。那会儿父亲还是个年轻小伙,就不可能是他了。那只能是祖父中年时候的样子,照片中还有两个人,一个穿僧裙的喇嘛,以及当时我祖父的首长。
1958年?那一年应该是祖父负伤退伍的时间。
我又看了一眼其他的照片,和那张明显有区别的是,这些照片是新拍的,但拍照的人实在是技术差劲,有几张就跟泼了墨似的,黑不溜秋的。
我仔细看了一下,确定不是相机或者底片的问题。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夜间拍的或者在光源很暗的情况。
司马拿着照片对着阳光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嘴里嚷嚷着“他大爷的,整半天胖爷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物,合着就一大手心”
听司马莫名其妙的一句,我就问“什么大手心?”
“这难道不是大手心。”司马指着照片中有点泛白的地方说。
那确实是个人的手掌,见到手掌的一瞬间,不能说百分之百的肯定,但也有九成九的把握,那是佛教中佛祖施无畏印的手势,很多佛像都有这种手势。
“这算什么?有人发现了一个佛像,然后写信让祖父去看看?”我心中不禁好笑“可祖父顶多算个道教徒,这也说不通啊”
原本这件事就可以到此为止,不过我遇到一个人,可以改变我一生命运的人。
祖父早些年结交的人中,有一位姓吴的教授,痴迷于文物收藏和历史研究,祖父在世那段时间,两人时常往来。
后来的日子,由于我和司马囊中羞涩,又不好意思找家里人要钱,司马打算到琉璃厂把他父母当兵时给他买的机械表卖了。
我和司马刚到琉璃厂就碰到吴教授,见面自然而然的要客套一番。吴教授对祖父的离世也是颇感伤怀,我也不好扫了老人的兴。只得陪着到他铺子坐了一会。
人上了岁月,总是比较唠叨,司马有点扛不住,就顺便打量起吴教授收藏的古玩。
“老关,像不像这个玩意?”
我顺着声音看去,司马一脸得意的指着一尊木雕鎏金佛像的手势。我走近看了看,确实是施无畏印的手势。顺带着给司马伸个大拇指,意思是你小子眼力见有长进。
吴教授被我俩弄的一头雾水,我还未插上嘴,司马那大嘴巴子把照片那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不说还好,吴教授一听和我祖父有关,又是什么佛像,非要刨根问底,我只好回去把照片带了过来。
吴教授自从见了照片,整个人沉浸其中,期间司马有些不耐烦,我示意让他安静点。
“这怎么可能?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东西?”吴教授突然自语了一句,脸上带着些许期待,又夹杂了不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