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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有些奇怪,刚想再问,就听到他们喊小四找回来了,我就没再问。”
他想了想,“噢,对了,我听旁边那男人的叫她褚大姐。”
这么一说,宁宁也想起来,“对对对,我说的那女人好像就姓褚。”她有些不解的问:“她也不是卖鞋的啊,咱们生意好,也不可能抢了她的生意,不能有什么冲突啊!”
郑慧雅低头沉思,姓褚?怎么会这么巧?
“我听孩子姥姥说,褚玉兰离婚以后,带着孩子搬了回来,去年开始就在外面打工,说是挣了不少钱。”她有些犹豫,“难道是她?”
“我去过几回,都没看见她,也许,不是她?”她有些不确定,要说是褚玉兰,恨她也是有可能的。
她对付自己不成,男人和历天明分属两派,结果被迫转业,虽然跟她没关系,但要是褚玉兰不这么想……
历天明说:“别想那么多了,是不是的,明天就知道了。哼,要真是她,想害我儿子,也得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楠楠跟父母去老师家里,刚一进门见屋子里很是气氛很是沉凝,小四在罚站,不敢吭声,悄悄的拉了以安出来,问他:“怎么回事?小四作祸了?”
以安跟他一说,他狠吸了一口气,“不会吧,我就下午没去,就出这事了?”说完就听到屋内郑慧君的声音高了起来,“褚玉兰,对对,一直没倒出空跟你说她。她回来前,带着儿子,造的老惨了,跟要饭的似的,儿子的一条腿还残了……你也知道,她嫂子活做的还成,我都在那做裤子,她嫂子那个人,挺能说,跟我说的。”
“她男人转业后,找了个小媳妇,听说家里在当地挺有能耐的,逼着她离婚,给了点打发了。结果在半路,她把钱丢了,孩子没看好,在路上让车给撞了,你说倒不倒霉?”
“……没想到让她挣着了,我听她嫂子说,她存在她娘家妈那儿的钱,让她妈拿着给她哥她嫂子用了,她急眼了,把儿子带了出来,租了个房子,听说和一个男人搭伙过日子呢!过年都没回去,我也一直没见着她。要真是她,也说不准,她自己过的悲惨,再把这不幸的根源都赖在你们身上,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多说一句话的事,小四要出了事,她觉得自己报了仇;要是小四平安无事,她也没啥损失。
何况这种事,你说她是坏心害小四,不过一句话谁能证明她是坏心?
她分明是好心告诉小四的,再不济也只能说她多管闲事。
小四要真出事,她一点责任都没有。
这就是典型的损人不利已。
“要真是她,可缺了大德了,都是乡里乡亲的,朝一个孩子下手,她也是当妈的人,怎么这么狠心?”郑慧君气愤的骂起来。
张绪诚沉着脸说:“明天,咱们过去看一看,是不是她,就知道了。”
要真是她,不能用什么光明的手段,总得给她个教训,打了她趴下,再也不敢伸爪子。
第二天,出摊的时候,除了原来的几个孩子,郑慧君和郑慧雅夫妻都去了。
离着库房老远,就看到浓烟滚滚,还有消防车的声音。
历天明停了脚步,吩咐妻子,“带好孩子们,我过去看看,应该是库房着火了。”
这个库房,是一个有能耐的当地人,看到这些出摊的,每天早上辛苦把货推来,晚上再辛苦弄走,不知道走了什么关系,在这附近盖了个简易的房子,雇了个打更的老头,专门存放这些摆摊的货物。
按天算钱,也不多收,一人一天二十块钱。但架不住摆摊的人多,又没有车,除了自家有推车,一趟趟辛苦的上坡下坡,其余的很多人都是租出租车,来一趟十块,回十块,跟库房一个价。
而这二十块,他们每天很轻松的就能赚出来,所以大家都把货存放在那里。
摆摊的越来越多,这库房越来越大。
有的人是批货,老毛子直接选了大批的货,就从这库房拉货,不大怎么够用?
没想到,库房着了火,要是真烧没了,估计得有个几十万块钱的货在里面存放,那损失老大了。
历天明和张绪诚上前面去看情况,齐浩和姜宇轩,再加上一个以安,也跟在后面。
郑慧雅和姐姐,拘着这几个孩子不让他们往前去,反倒往后退了退,免得浓烟呛着。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出摊的这个时间都来了,一个个想上前而不能,眼看着自己家的货随着大火化为乌有,急的好几个呜呜哭起来。
有的人可是借钱上货,那些货,可是全部身家啊!
这下被烧了,不止这一年白干了,反倒欠了一屁股的债。
水火无情!
褚玉兰昨天因为鬼迷心窍多说了句话,一早上心虚的怕被郑慧雅找上门,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出摊,跟她搭伙过日子的男人跑回来了,“不,不好了,着火了,库房着火了,快去看看吧!”
她听的一呆,连鞋都没穿,趿拉着家里穿的拖鞋就跑,那可是她全部的钱,全部的心血和希望啊!
因为要出国,她把所有赚的钱都上了货,货刚上回来,先存到了那个库房,就等护照签证,没想到,老天不帮她。
她疯了一样跑到现场,离的越近,她心里就越绝望,等到跑到不远处,被消防员布置的隔离带挡住的时候,她的一颗心,已经坠入了谷底。
完了,彻底完了!
她扑腾一声,跪到了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那绝望的哭声让之前就伤心难过的摊主们更是心情沉重。
现场顿时哭声一片。
库房里大多都是衣服和鞋之类的易燃物品,要不然,也不能火势那么大,现在,火势渐渐被控制住了,看着这烧的焦黑的一片,褚玉兰啊的一声尖叫,站起来就要往里跑。
她的货,她的命啊!
她得看看,还能不能抢救出来一些。
虽然明知不可能,可人,总是抱着那么一丝丝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