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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许倾落含住男人的下唇,轻轻的撬动,舌尖便要探入。
琅晟回过了神,脸色暴红,侧开脸让少女的唇从自己脸侧划过,伸手便要将少女推开:“你这是做什么!”
许倾落也不管自己手上还扎着针了,双手紧紧的抱住琅晟,其实也不用紧紧的,因为男人一对上她的手或者对上她就不舍得用力怕伤到她了。
“我手疼。”
许倾落只有这三个字,便让琅晟满心的想要和她论道的想法全数烟消云散:“怎么了,是不是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地方,我刚刚就不该和你闹,我还是找伯父进来看看——”
琅晟说着话就要张嘴喊许良,许良还呆在下面没有离开。
这个时候如果让许良上来,不论是被他看到她的手还是被他打扰两个人独处,许倾落都是办不到的。
咬了咬牙:“阿琅。”
她的声音格外的娇,指尖按住琅晟的胳膊,没有用力,却让男人觉得无法挣脱。
许倾落抬眸:“我手痛,你亲亲就不痛了。”
明明许倾落说的每一个字分开他都认识,但是合在一起,琅晟觉得自己脑袋有点儿晕。
这,这怎么行!
落儿再怎么都是尚未出阁的女子,他一听这话,脸上就忍不住的通红一片。
“万万不可!”
他这一次小心的坚定的将少女的指尖拿开,端正着脸,却掩盖不住通红的脸颊:“你还是未出阁的少女,我不能这么做!”
他喜欢她,便要珍惜她,这般轻薄她的事情他不能做。
即便是,即便是她真的很想亲亲她。
琅晟说着话起身便要离开。
许倾落呻吟了一声,在男人忍不住转头的时候,捧着自己的左手,上面还有好几根银针扎着:“疼......”
这一次,少女的眸子红红的,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没有落泪,却让人只是看着便觉得格外的心软。
琅晟的心就软了。
“只亲一下......”
男人的声音格外的沙哑低沉,像是含糊着什么一般。
若不是许倾落竖起耳朵认真倾听,还真的给漏过了,她勾起了一边嘴角,笑的有些小小的得意,却不敢笑的太夸张让男人才伸出的脑袋缩回去:“嗯,就一下。”
只要一下,完成刚刚没有完成的那个吻还是很不错的。
她和琅晟因为意外因为主动被动吻过好几次,但是从来没有一次深吻,许倾落决定等会儿男人的唇一送上来她就来个深吻,蓄势待发。
“闭上眼睛。”
琅晟瞪着许倾落,半晌道了一声。
许倾落为了自己期待已久的深吻,乖乖的听话闭上了眼睛。
她已经感受到了男人的气息越来越近,甚至有一点属于男人的发梢轻轻的先男人的唇一步落在她的唇畔,痒痒的,让她的心也跟着痒痒的,手上再多的疼痛也不是那么难以忍耐了。
额头被轻轻的,温柔的,格外珍惜的碰触了一下:“这个是记号。”
“记住下一次再也不准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男人的声音不是那种温柔感性的,可是许倾落却听到了满满的心疼与在意。
心底的不满足被另外一种感觉充斥,许倾落睁开了眸子,望着琅晟的眼睛,乍然笑了起来。
她笑的格外的好看,那张苍白的容颜也掩不住笑容的灿烂,宛若是冬日里一缕最温暖的阳光,让人看着便觉得心生暖意:“好。”
我应你,为了你,我会更加珍重自己,但是琅晟,我不会告诉你,为了你,若是到了该舍的时候,我也有更多的勇气去做出决断。
“看,你的吻还是很有用的,我的手不是好了吗?”
许倾落将自己的左手举到了琅晟的面前,左手之上还插着一根根银针,手上有一层黑液还有深深浅浅的青紫痕迹,那全是骨骼的萎缩变异所导致的,看着骇人的很,可是比起方才那干枯瘦小宛若老者的手,这是一只骨肉丰盈的正常的手。
“你要相信我的医术还有判断,你看我不是没有拿自己的手开玩笑吗?我今晚可是做足了准备才——”
许倾落的话音断落,因为门外响起的惊呼声,是许良的声音。
“可能是百草被送回来了。”
许倾落一看天色,果断言道。
确实是百草被送了回来,许倾落跟琅晟匆匆的下了楼,还没有出药楼的大门便看到了被许良搀扶着往里走的百草,她的身上全是血。
许倾落方才还轻松的神色瞬间变了,她下意识的去看百草的手,只是还不待她看清楚,百草先看到了她,然后哭着喊了一声小姐,往许倾落的身前扑来。
琅晟没有阻拦,许倾落紧紧的揽着百草娇小冰冷满是血迹的身子:“没事的,百草,你已经安全了,没事了——”
好半晌百草才止住了哭声,许倾落倒是放心了,这么中气十足的哭声,虽然小丫头身上都是血,却没有受到什么大的伤害,看着百草拿手抹眼泪,许倾落看清楚了对方两只手十指都是完好,更是松了口气。
“小姐,呜呜,我吓死了,你让我去县衙找琅将军,我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就被人打晕了,醒来的时候就在一个黑屋子里,那里还绑着好几个其他的人,那些人好可怕,他们都戴着吓人的面具,他们还把其中一个女人的手指当着我的面砍了下来,然后把那个女子扔到我身边,她留了好多血,我以为我也要死了,再也见不到小姐你了。”
许倾落还没有问百草怎么回事儿,哭过一阵的百草已经抽噎着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
“我刚刚就是听到门外有动静,出去一看才发现百草被扔在那里,真是太过分了,朗朗乾坤,居然有人敢如此草菅人命,现在还是闹瘟疫的时候,究竟是谁针对我们,幸亏你和百草都平安回来了。”
“阿晟,你一定要好好的派人把这些人找出来,如此之人,放在淮县中就是祸根......”
许良气的很,甚至忍不住和琅晟进言了。
“落儿你知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人?你究竟是哪里惹到他们,如此狠心布局将你引去?”
许良又问许倾落,眼中全是焦虑担心,百草的手指头虽然没有被砍掉,但是那些人能够当着百草的面砍掉,那性情可见一斑。
许倾落有些为难,她是知道很多,却不晓得该如何和许良一一解释,很多东西都是她不应该知道的。
琅晟看到了少女的为难,先许倾落一步回答了许良的话:“那些人便是这场瘟疫的散播者,否则的话不会让落儿去农场的,而且我在那里见到了三皇子,想来便是和他勾结的西域人了。”
“西域人,哎,狼子野心!引狼入室!”
许良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却是有些心灰意冷,因为其中还牵扯到三皇子,即便那是被皇室贬斥的皇子,那也终究曾经是受到百姓供奉的皇子龙孙,却和那些狼子野心的西域人混在一起,祸害中原百姓。
三皇子如此,那以前和三皇子斗的难解难分的太子,坐视两个儿子争斗只作壁上观的皇帝,许良眼中满是忧虑,这个朝廷,这个天下,日后又会如何。
“爹爹,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三皇子的。”
许倾落看出了许良眼中的情绪,将琅晟往他身前一推,坚定的道:“你要相信朝廷亲封的飞马大将军。”
许倾落果然是了解许良,虽然还是忧心忡忡的,可是因为琅晟在跟前,许良的情绪倒是真的好了很多。
百草安然回来了,这边又有琅晟照料着,叮嘱了几句话之后,许良拿着灯笼出了药房。
药房外,琅晟安排的亲兵悄悄跟了上去,经历了这一遭,不论谁都该有些警惕心了。
——
琅晟送走了许良回来的时候,许倾落将百草安置好了,她看到琅晟进来,忍不住问出了今夜一直在心中徘徊的疑问:“你看出那个什么门主的身份了吗?”
许倾落总觉得琅晟应该知道些什么,不是她知道了什么,而是一种莫名的直觉。
而这次淮县瘟疫事件,很明显真正能够做主的正是那个门主,他才是心腹大患,许倾落需要知晓他的身份,才能够更好的防范。
更何苦,今夜她受的罪,百草受的惊吓,还有淮县中的这针对许家琅晟的一局,她时时刻刻想着回报回去。
琅晟迟疑了一下,点头。
“他是谁?”
许倾落虽然直觉琅晟知晓什么,没有想到这么准,眼睛都亮了。
琅晟望着许倾落,面色有些凝重,叹了口气:”落儿,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这里面一定有秘密,许倾落几乎忍不住想要追问下去,可是看着男人那隐忍的眼神,她终究将自己的疑问全都咽了回去,她不舍得男人为难,气氛有些僵。
“现在这个时候了,你不回去军营吗?”
顾左右而言他,琅晟是白天大多数时候在县衙和县令共同商议事情或者直接带着士兵在大街小巷巡视,但是晚上的时候,却是要到军营坐镇的,毕竟那里的新兵一时被镇住,不代表不会再出幺蛾子,迦叶还在军营中呢。
无论是非天,长缨,还是琅威,都不是迦叶的对手,这一点不论是许倾落和琅晟都清楚。
这样一想,许倾落倒是真的有些急了:“军营中的事物一定不少,你今夜都陪着我耗了这么长时间了,赶快回去看看吧——”
男人没有听许倾落的话离去,反而往楼上走去,他走到了第一级台阶上,转首:“我说过,你是最重要的。”
“今夜你受了不轻的惊吓,我陪你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