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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怒不可赦的时候,就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去想。
究竟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这世上,除了自己,原来还有别的女人,可以吸引自己男人的注意力……
是不是感情由浓到淡,都是一个过程,没有谁会永远对谁一直好?
是不是真的除了自己,谁都不能相信?
她蹲在浴缸里,水冲在身上,混着眼泪,千言万语,没有人可以给她答案。
而她,也早已不需要答案。
楼下,余想打掉头发上的水,皮夹克脱掉,里面的t恤也湿了。
他打开行李,从里面找出一件干的,脱了上身的衣服,身材出众,有当街脱衣服的资本,他从容套上干的t恤。
湿衣服不能放回去,扔又不舍得,沈非烟给他买的。
最后犹豫了一下,在箱子里翻,有几瓶免税店买的香水装在袋子里,他提着袋子底,香水掉进箱子里,他把湿衣服装进去免税店的袋子。
香水拿出来,走到沈非烟家门口,也塞不进去,放在门口怕丢,最后左右看看,也找不到地方,扔回箱子里,合上,提着箱子离开。
沈非烟家门口的小路蜿蜒,他顺着走,一边打电话。
走了另一边,没有遇上江戎。
*******
包间里
刘思睿一根一根地抽烟,旁边人问,“怎么了?”
刘思睿说,“我觉得这事我没有办好。”
“怎么说?”
刘思睿没说话,那天看到沈非烟和江戎一起,江戎亲她,虽然开了玩笑,可是回家后,心里更多是替朋友不舒服,余想那么爱沈非烟……可是他忽略了,沈非烟能分手,那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原因。
他皱着眉,包间门开了,余想进来,换了衣服。
但手上还提着箱子。
这是什么情况,他在沈非烟那里办事了?不然为什么换衣服。
可和好了,那为什么还提着箱子。
余想拉椅子坐下,看大家都看着他,他说,“非烟让我先回家。”
他也找洗手间换下了湿裤子,所以这样说很合理,头发早干了。
“那她怎么不过来一起吃饭,看不上这边的菜是不是。”一个开玩笑,“非烟做的菜精致,这边也不差呀。”
余想笑着说,“她好朋友结婚,今天太累,改天,改天再聚一次。有的是机会。”
刘思睿对旁边人说,“你和余想换个位置,我有事和他聊。”
余想换了过来,落座之后没多久,刘思睿抽了空就问他,“你和非烟到底为什么分手?”
余想说,“她想回国,之前我有点犹豫。”
“舍不得你那工作?”刘思睿点头,“这个倒是好理解。长时间两地分居到底不是办法。”
出国的人,因为理想分道扬镳,是最普遍的理由。
刘思睿说,“谁都有自己要走的路,除非在那个点上,对爱人的渴望多过理想,不然多数都是选择爱情为理想让路的。”他看着余想说,“你这样不容易,那更要对非烟好点,那个姓江的,不好对付。”
余想点头,手搭上他的椅背“谢了。”
“谢什么。”刘思睿说,“我和非烟认识也久,不过我看你俩要走到结婚还难,选择结婚的对象,有很多综合的因素,有时候,每个阶段也会不同。”
“你想说什么?”余想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
刘思睿弹了弹烟灰,沉思片刻,还是说了,“你也知道我家是搞餐饮的,和江戎算一个圈子的人,我听人说,他准备结婚了。”
“结婚?和谁?”余想不觉得这话问的傻。
刘思睿意味深长看着他,“你说呢?”
“非烟?”余想摇头,“这怎么可能。”
刘思睿看他这么肯定,觉得一是余想对沈非烟有信心,二是,对余想太突然,他一时无法接受,就继续说道,“我觉得爱情这东西呢,有时候真的能改变一个人。或者说,会遇上一个人,能够改变自己,令自己也不会想到。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让自己变的一点不像自己。”
“你说我变了?”
他看着余想,说的更慢,“我的意思是,有些人,为了一个人,真的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就像我看到的,你现在为了非烟,也是什么都愿意去做。所以当朋友的,我自然愿意帮你一把。可是江戎也是这样……他失去过的东西,所以更不会轻易放手了。”
余想说,“你说。”
刘思睿说,“我从知道他之后,派人打听了一下,他这人风评并不好,做事情非常阴险,得罪他的人,他都是表面没事,过后釜底抽薪。对沈非烟更是护的很厉害,特别是最近,我还听人说,他的人都说,江先生百无禁忌,只要别碰沈非烟的事。”
“你意思……这话是他让人散的?”余想问。
“那当然,他怕人欺负沈非烟,所以摆出一副欺负沈非烟,他朝死里弄人家的架势。”
余想听明白了,刘思睿是在警告他,遇上是这么个情敌。
他笑了笑说,“我和他是同学,他上学的时候就是那样,没事,我有办法对付他。”
刘思睿点头,“那就好。——我等着喝你和非烟的喜酒。”
余想右手端起杯子,碰了一下他的。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