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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姐,我们在玩大侠与恶人的游戏,我和小宝扮大侠,阿狗假扮恶人。”
最前面的小孩笑着道:“我划拳输了,哎,长生要不要加入我们。”
长生笑着摇了摇头:“家里来客人,这是我家的贵客,我爹很尊敬他。”
几个小孩这才看向一边的我:“好高呀,比我爹都高了。”
苏兰笑着挥手:“你们快去玩吧,我们就在街上转转。”
几个小孩笑着应了一声,跑开继续嬉闹去了。
苏兰和长生带着我往镇子里边走去。
镇子特别大,有好多卖东西的,饭店这些也不少,偶尔能看见一些腰间挂着佩剑或者背着大刀的江湖中人。
长生一脸崇拜:“哇!快看,是江湖大侠,我也想像他们一样,背着剑行走江湖,惩恶扬善,行侠仗义。”
苏兰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瞎说什么呢?老爹不是让你少跟这些人学吗,没本事到了江湖上也只能被人欺负,你还是快些长大,帮老爹干点活,以后好继承老爹的衣钵。”
长生摸摸被敲疼的脑袋:“姐,这不是有你嘛。”他声音有些委屈。
苏兰叹口气,温柔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姐以后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就要离开家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以后就可能少回来,或者不回来了。”
长生听了有些难过:“那以后家里就只有我自己玩了。”
苏兰笑着温柔道:“以后你长大了就明白了,等你长大了也要娶媳妇儿,嫁到家里的女孩子也就成了我们家的人,她也是要离开自已原来的家呀,姐姐我呀己经二十好几的人了,再不找个好人家,再过几年没人要了,知道了吗。”
长生表情认真:“原来是这样,我懂了姐,那姐你打算找个什么样的呀。”
苏兰听了脸红了,本来就有些精致的脸,脸红了更添几分动人。
“这个嘛…找个脾气好,对我好的就行。”
说着害羞地瞥了我一眼,赶紧转过头去,我并不在意这些,因为与我无关。
我看见前面一群人都往一个地方走去,好像是发生了什么,苏兰和长生也注意到了。
“哎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是要去哪里呀?”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苏兰似乎感兴趣:“我们去看看吧。”
长生似乎也想弄清怎么了:“好,阿郎哥我们去看看吧。”
我什么也没说,跟着他俩往那边去。
我倒不感兴趣,只是慢慢往那边走,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也往那边跑去。
“发生什么了?”
果然,爱看热闹是刻在骨子里的,这让我怎么说呢,有点反感吧,特别是看热闹还喜欢指指点点的人,更令人厌烦。
只是谁都喜欢看热闹,而自己又不愿意成为热闹让别人看,这便是自相矛盾的地方。
我想起了初中时的一件事,记得是初二下学期吧,我喜欢上了一个四班的女生,我是三班的。
在班上那几年一直很不受待见,也经常被当成欺负对象,不过早已习惯了。
每次放学时,路过她们教室,我会往里面看几眼,每当看见她,心中总有一股莫名的情愫。
后来班上的一些同学也知道了,他们嘲笑讥讽辱骂我,对于早已习以为常的我来说不痛不痒,这让他们更加恼火。
后来隔壁班的人也知道了,有些男生说我脸皮真厚。
有时候经过四班教室时,在阳台上的四班女生都露出鄙夷的眼神。
有一些也会当着我的面骂我不要脸,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b样。
早已听惯这些话的我不为所动,我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所以被他们发现之后便再也没有喜欢了,他们依然不肯放过这件事。
后来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那个女生来到我们班门口,让同班的传了一封信给我,是个女生帮忙传的。
听说是传给我的,她嫌弃的表情写在脸上,在离我座位很远的地方,像扔垃圾一样扔给我,扔了之后还用毛巾擦了擦手。
信我看都没看,直接无视了,我们班门口也聚集了很多人,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其他班不明所以的人都围了过来看热闹,他们询问着发生了什么?
我记得那封信好像滚落到了桌子底下,全班就我一个人桌子单独在角落位置,我旁边没人,前排的两个同学也尽量把桌子离我远一点。
信封滚落到了前排同学的位置,一个经常参与欺辱我的男生把那封信捡了去。
他将信打开,用一脸让我恶心的笑容读内容。
“请你不要干扰我学习,我并不喜欢你,对于被你喜欢这件事我很抱歉,但还是希望你以后,不!要!打!搅!我!学!习!”
班上的人都嘲笑我,他们几个坐在桌子上:“听到没癞虼宝,就你这怂货还学着人家谈恋爱,真是教你教不遍,教你爬猪圈,哈哈哈。”
班上的同学都哄堂大笑,但对于已经麻木的我来说,他们并不能触动我的情绪半分,我只是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
回过神来那群人已经走远,往一个巷子里拐去了,他俩也不见了踪影,应该是跟着人群去看热闹了。
我不打算再继续往前走,所以便转身往回走去,我在想是明天走还是后天,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能走吧。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便走回了老余家。
老余应该是刚喂了马过来:“高人你回来了,哎姐弟俩呢?”
我应了一声:“看热闹去了吧。”
老余叹口气:“看什么热闹,把高人你一人留下,回头我说他们几句。”
我摆摆手:“就让他们去了吧,我也没打算转多久。”
我回房坐在床上,感觉有些无聊。
话说伙计这会儿应该还在送信的路上吧,为了养家糊口不容易。
一直到下午天快黑时他俩才回来。
见我已经回来了便问:“阿郎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老余有些不悦:“你俩看啥热闹去了,留高人一个回来了,回来都一个下午了。”
苏兰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对不起阿郎哥把你忘了,对了爹,村子那片空地上来了几车戏班子,他们在那里搭了台子,说是晚上要表演节目,咱们吃了晚饭去看看呗。”
老余一听,脸色缓和:“哟,戏班子可不常见啊,那高人你意下如何?要不我们吃了饭去看看。”
杂技表演什么的,我还从来没看过现场演出。
“看天色有些晚了,一会儿找点照明的吧。”
老余应了一声:“一会儿吃了饭我去找找油灯,咱们一起去找个好位置看。”
吃过晚饭,老余摸黑去找灯,我们几个站在院子里,苏兰走到我旁边,天黑看不清表情。
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阿郎哥,把你一个人留下了真对不起,你没生我气吧?”
“为什么生气,反正跟着我也没啥有意思的,况且我也没打算在街上逛多久,你俩也不用特意跟着我一起的。”
苏兰以为我在赌气:“没有没有,跟着阿郎哥一起去玩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只是当时人太多,我挤在人群里面也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我也知道她可能误会了:“真没生气,唉对了,去看的人多吗。”我试着转移话题。
苏兰笑着刚想说什么,长生便笑着率先回答。
“镇子里一大半的人都去了。”
苏兰点头:“对,当时好多人啊,爹怎么还没找到油灯,这会儿可能已经聚集了好多人了,都不能抢到好位置了。”
我点点头没再接话。
又过了一会儿,老余和老伴提着油灯走到了院子,灯光能勉强照清路面。
老余尴尬的开口道:“这个灯也有好久没用了,已经用了好多年了,现在有点老旧,凑合着用吧。”
我们一起离开院子往街上走去,油灯属实不是很亮,有点看不清路面。
实在没办法,我摸出了手机,按了一下按钮,屏幕亮了起来,我快速往上一滑点开手电功能,再按一下按键熄屏。
灯光亮起的一瞬间便照亮了整个地面。
老余他们被惊了一下:“这什么光啊?高人是你弄出来的吗?老徐跟我说过你这里有不少宝贝,没想到还有这等宝贝啊!”
苏兰:“阿郎哥,这个是昨晚放声音那个吗,这个还能照亮啊?好神奇。”
老妇人:“还是头一回见能发出这么亮的光的东西。”
长生:“这是什么!好神奇。”
我并不解释什么:“快走吧,这会儿应该聚集了不少人。”
他们听我这么说,点点头不再多问,跟我一起加快了脚步。
走到镇上的时候,还有不少人提着灯笼往那个地方赶去,我这手机光直接能照亮整个街,吸引了不少人,他们跟老余打招呼询问。
老余笑得合不拢嘴:“这是位有本事的高人,刚好他去龙虎山有事儿,老朋友拜托我送一段路,这几天在我家休养。”
其他人一听,对我也生出了几分敬畏,好像在这个时代,他们对道士什么的都比较尊敬。
他们问了一些问题,我都没怎么回答,他们倒不觉得是傲慢,更觉得我高深莫测。
渐渐的,有不少人被手机的灯光吸引了过来。
一两个灯笼的光照亮的范围可能有限,但是当许多灯笼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散发的光芒足以照亮这条街。
等我们来到地方的时候,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台上的人也正准备表演。
手机的灯光照过去,吸引了不少人往这边看,因为直接对着手机灯光,所以他们都捂了眼睛。
我又按了一下开机键,手机灯光熄灭,我手电功能设置了开机键关闭。
我们找了个比较高点的地方站着,虽然离戏台有点远,但也能看清,还有不少人也跟着我们站在一块。
木台的周围放了不少蜡烛,烛光照亮整个舞台,有一块很大的红布遮住后台。
这时,有两个把脸上涂的花花绿绿的人走上了台。
他们手里拿着三个苹果,走到木台中间便往天上抛去,开始表演杂技。
他们玩的很熟练,中场他俩还交换了一次,也就是对抛,旋转没有停下半分,这是我在现代都没看到过的操作。
台下的观众也连连叫好,余生有点矮看不清,老余让他骑在脖子上。
长生:“哇,好厉害。”
苏兰也看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
周围的人小声议论称赞有本事,第一轮结束,两人下去后台。
台下的人开始称赞刚才的表演,众人交头接耳。
苏兰有些意犹未尽:“好厉害,他们这得练多久啊。”
老余笑着点头认可:“年轻时也在不少地方看过戏班子表演,像这样的还是头一回,他们还能对抛不乱,连半点停留都没有。”
我什么也没说,就继续等着看他们还有什么节目。
大约过了三分钟,有人拿着火把走上木台。
那人穿了一件像戏曲的服饰,头上戴着面具。
那人先是抱拳行礼,然后对着火把吹气,火苗迅速蹿出一米多远,持续了好几秒。
台下的观众一时还有一些愣住,随后拍手叫好。
他在舞台上跳动着,隔个半分钟左右吐一次,吐了五次之后,用一只手将服饰拉开一些,直接把烧着火的火把往衣服里塞去。
台下的观众都惊出了一脸冷汗,苏兰看的认真,也是一脸紧张,众人都捏了把汗。
火把全部塞进去后,他拍了拍肚子弯了下腰,那火把棍就像凭空消失一样,又引的众人惊叹不已,拍手叫绝。
随后那人又表演了一段川剧变脸,每一次甩一下头,脸上的花纹都不一样,表演了大概三分钟他便鞠躬退台了。
老余也跟周围的人开始攀谈起来是不是用了什么术法,还有一些人问我能看出什么门道。
我对阴阳之事只是略微了解,但对他们这一行一无所知,并没有作出评价。
他们见我不说话,就自说其圆是天机不可泄露,他们懂。
我发现有个高人的身份唯一的好处就是,有些不想说的事他们也不会追问到底,只当是天机不可泄露。
又过了好几分钟,有些观众都等的不耐烦了,又过了一会儿,有十个人走上了木台。
他们都没有头发,穿着红色的僧服,露出右边胳膊,这有点像国外和尚的打扮,只是像哪国的和尚记不清了。
他们站成一排,单手作揖鞠躬,一些人起身往后退去,前面留四个人站成一排扎着马步。
所有人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充满好奇。
苏兰他们也是一头雾水,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
后面的人上前三个,踩着前面四人的腿,上了他们的肩膀,也扎起了马步。
我大概是知道要干嘛了。
见识很广的老余也知道了:“哦,他们这是要叠罗汉啊,以前年轻的时候看到过一回。”
等那三人扎好马步站稳后,又有两人踩着他们的腿爬了上去,等那两人扎好马步,台上就只剩一人。
那人也像他们那样踩着底下扎马步和尚往上爬,底下的观众都一脸紧张,为那人捏了把汗。
毕竟这也不低了,摔下来肯定会出点事。
好在有惊无险,最后一人也站在了最顶上两人的肩膀,扎起了马步。
大概过了一分钟,最顶上那人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那和尚居然踮了踮脚尖,引的底下观众担心不已。
突然,他蹲下身,蓄力往后一跳。
底下观众已经叫出了声:“哦嗐(h)!”
那和尚在空中来了一个后空翻,稳稳的落在了木台上,观众们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纷纷拍手。
“好本事!精彩!”
第二层的人也学着第一个人踮起脚尖然后蓄力往后一翻。
就这样一直到了第一层,观众们想看看第一层的人会怎么做,这么低的位置不可能也来后空翻吧。
跳下来的人已经在后面站成一排,那几人也站起来踮脚尖,观众们议论纷纷,大概是惊呼这么低的位置也能后空翻吗?
那几人也不含糊,直接来了个原地后空翻。
这一轮表演下来,观众们基本都被折服,因为我是个例外。
和尚行礼退下了,没过多久台上又走上两人,一人手里端了一个盆子,另一人手里拿着锣鼓。
他敲了敲:“各位看官稍安勿躁,我们从很远的地方一路走来,在不少地方也表演了戏法,途中呢也有不少会绝技的高人加入,一步步壮大我们的戏班子,在此感谢诸位好友,我们凭本事混口饭吃,各位五湖四海的朋友,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谢谢大家。”
等他说完,那个拿着盆的人便走下台去开始收钱,这些人也或多或少都掏出一点铜板放进盆子里面。
他挨着一路收,收到了我们这,老余摸了摸衣服里面,似乎要拿钱。
我拦住了他:“我来吧,一会儿结束还有一轮呢,到时候你再给。”
老余听我这么说点了点头,我摸了一下裤子口袋,摸出将近十个铜板放进了伸过来的盆子。
“这是我们几个人的,我一起给了。”
收钱的脸上涂的花花绿绿,他笑着对我点头:“感谢这位看官。”
那人收完钱便回了台上,敲锣的又敲了一下:“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表演,感谢各位的捧场,戏子们已在后台化妆,一会儿就来。”说完那两人便离开了木台。
又过了一会,台上来了一个穿着像平民的人,他在台上走,后面走上去一个手拿利刃,穿着像盗贼的人。
黑衣人左右观望一下,迅速上前捂住那人嘴巴,刀往脖上抹了一下,那人倒在地上,黑人赶紧搜了一下身,摸出了一个钱袋子。
里面鼓鼓囊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银子,大概率是石子,毕竟是演戏,不可能用真的。
那人收起钱袋子,又左顾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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