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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开堂屋。
走远后,莲莲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阿郎,我们为什么要来?他们害死了人。”
我一脸平静:“他们家发生什么,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我跟你说过我没有感情吧,我现在尽量多攒点钱。”
“攒钱干什么呀?他们家的钱我们不挣也行,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要管了,阿郎虽然有本事,但我怕阿郎出事。”莲莲声音带着哀求。
我平静的回复:“对于我脚上的东西,我并没有抱太多希望能解决掉,我没几年活头了,等从龙虎山下来,若没有治好,我就带你回去吧,说起来,好久没回去过了,等我死了,我攒的这些钱,应该足够你好好过活半辈子。”
莲莲生气,在我腿上掐了一下,气鼓鼓的看着我,我不解的看着她。
她哼了一声:“阿郎总说这些丧气话,阿郎才不会死,总会有办法的不是吗,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我有些不理解:“等我死后,你差不多也长大了吧,我身上还有不少银子,我平时也不怎么爱花钱,应该能存下不少,你一个人可以好好过活吧,到时候找个如意郎君,过后半辈子也够用了,有我没我都一样。”
莲莲在我腰间狠狠掐了一下,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我不太明白,依赖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在我的生命中遇到的人,好像从来都是可有可无,对于我来说是这样。
我好像没有依赖的东西,如果莲莲死了,我想我应该也不会有任何感觉吧。
又在四处转了一会,遇到了送饭来的家丁。
他眼圈很重,精神有些萎靡,既然送饭的来了,我们便一同回返。
走着走着我突然感觉有阴气,而且很浓郁,就在附近!
我让莲莲跟着家丁先去堂屋,吃饭不用先等我,我去入厕。
莲莲点头:“那快点来。”
我点点头,追寻着那阴气?发的地方跑去。
经过几个房屋,我来到了后院,这里有扇上了锁的木门。
院墙不是很高,也就两米多。
我退后几步往前冲去,蹬着墙抓住墙壁最顶上,用手指扣住墙外折角。
双手辅助脚用力,一下就上去了,跳下墙朝后山跑去。
后山树木很多,有些看不清。
林中有一条直通深处的小道,应该是之前他们抬棺时开辟出来的。
又往前走了一段,感觉越来越近了,我停下脚步,警惕的看着前方。
前方修建了一座用石头砌的小房子,小房子有门框,但是没有门。
透过门框,能看到墓碑,那阴气便是从里面散发而来的。
感觉有东西要出来了,我往后退了几步,把手摸向口袋里的槐木牌,连小刀一起拿出来。
就在这时,那小石房微微抖动了一下,随后又抖动几下,越来越剧烈。
那东西要出来了!
随着‘轰’的一声,石屋倒塌,坟山被拱开。
寂静的夜里传来了‘砰…砰…砰’的声音,像是砸动棺材发出来的。
石屋倒塌后,那阴气更甚,周围的地面都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林子里一片死寂,那敲击棺材板发出的沉闷响声,像是催命的鼓声。
又是‘砰’的一声。
棺材板被掀飞!
一身红嫁衣,头盖红盖头的女子,直挺挺从棺中立起来。
不知哪里刮来的一阵阴风,那女子的盖头直接被掀飞。
现在是冬天,那女人的身体并没有腐烂,倒是有些干瘦。
借着诡异的月光,我这才能仔细打量清楚。
她的双眼被木钉钉瞎,双手手掌上还有两个血窟窿,嘴巴被很粗的麻线缝住。
脚上也有两个血窟窿,将红色的绣花鞋染黑一大片。
女鬼似乎想张嘴,麻线被绷得很紧。
女鬼一出来,地上的霜已经蔓延到了我这边,本来就冷的天,现在越是阴冷。
我打了个冷颤,警惕的盯着她。
她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想要挣脱开嘴上的束缚。
随着‘嘣’的一声。
“啊…!”
伴随着不甘、痛苦、愤怒!这一声尖叫,响彻整个林子。
我听到远处有鸟扑腾翅膀的声音。
那女鬼发泄完之后,伸出满是干涸血痕的手,将插在眼眶里的木钉往外拔。
那木钉应该是槐木制作的,我能感觉到一丝丝寒气。
伴随着又一声凄厉、愤怒的哀嚎,那插在双眼的槐木钉被拔了出来,黑洞洞的眼眶流出黑水。
她的嘴也烂得不成样子,也正往下滴着腥臭的尸血。
她用那没有眼球的黑色眼眶,直勾勾盯着我。
我能感觉到,她现在只有复仇的执念,已经丧失理智。
她对着我嘶吼一声迅速朝我奔来,我却来不及将手掌割开。
快!非常快!
几乎就在一瞬间,她冲到了我的眼前∴
一股压抑的寒气让我如坠冰窟,腥臭之气也随之而来,我只觉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 … …
等我再次醒来时,视线有些模模糊糊。
我好像坐在一张椅子上,四周的环境是那样的熟悉…
我从椅子上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
莲莲从屋外走了进来:“阿郎,既然你不愿意娶我,那我就嫁给吴地主家的儿子,他对我很好,阿郎,你不也一直想让我找个如意郎君吗。”
莲莲眼眶有些湿润,一时间我还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仔细想一想,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我停止继续深思。
原来,我和莲莲已经回到了师父的家。
我站起身来,一段记忆涌入脑海中。
我们已经回来两年多了,这两年发生了不少事。
村里吴大爷家做生意赚了钱,在村里修了大房子,买了很多地,当了地主。
吴大爷家的儿子—吴财生,经常来找莲莲玩。
我平时就上地里去除除草,种点蔬菜什么的。
莲莲和财生似乎很合得来。
就在三天前,莲莲问我什么时候娶她。
莲莲已经十八,转眼间从小丫头,长成了亭亭玉立的黄花闺女。
我当时回复:“你长大了,但我们相差太大了,不值得的,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为什么?以前你总是说我太小,现在我长大了,好多事情都明白了,我不在乎这些,曾经跟你不是说好的吗?”莲莲眼眶有些红。
我只是平静摇头:“以前啊,你太小了,说的话我都只当是孩童的戏言,并不当真。”
“为什么?凭什么?我不要!”
莲莲声音带着愤怒与不甘,直勾勾盯着我,眼眶有泪水打转。
我叹口,气平静道:“你现在还是太小了,这些年你跟着我,也应该知道我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不值得你这样喜欢。”
莲莲泪水终于流了出来,哭着转身。
“好!你说的。”
她哭着跑出了家门,我坐在扶椅上,并没有追赶。
思绪回到现在,我欣慰的笑着点头。
“嗯,好好过日子。”
莲莲表情冷冰冰:“三天后,我就出嫁了,生儿哥要八抬大轿娶我,风风光光的娶,他婚服都为我准备好了。”
才生称呼莲莲为莲儿,莲莲就叫他生儿哥,他俩喜结连理,我也挺放心的。
不知怎么的,我感觉到心里一阵舒畅,好似一块驮着的巨石终于落地。
我高兴的点头:“很好啊,风风光光的好。”
莲莲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时间一晃就来到了三天后,我不知何时已经穿上了得体的服装,正坐在客厅的扶椅上。
桌子右边的扶椅上坐着,一身红色嫁衣,披着红盖头的莲莲。
此时的我就像一个,女儿待出嫁的老父亲一样,心里有些感慨。
就这样安静的坐在屋子里过了很久,外面好像传来了喜庆的唢呐声。
随着声音逼近,一群‘红’人,浩浩荡荡的往这边走,领头的好像是李管家。
他身上挂了块喜庆的红巾,身后跟着的人,有人吹唢呐,有人打鼓,还有的在抬红色喜轿。
红色轿子缓缓停在门前。
“落轿…请新娘入轿。”
魔性的声音传来,像极了宫里太监传旨时的腔调。
莲莲站起身,向我伸出一只胳膊。
我起身,用一只手抬着她的胳膊,带着她缓缓往门口走去。
盖着红盖头,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
走到门口,抬轿的一人掀开红帘。
“新娘入轿…准备起轿。”
莲莲走进了轿子里面坐下,红帘被放下来,轿子被缓缓抬起。
“迎亲过门,三拜堂,起轿~。”
唢呐声吹得更响,一群人抬着轿子一晃一晃的下坡。
看着渐渐远离的轿子,我欣慰的笑了,发自内心的笑着。
已经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可是怎么就流下了眼泪呢?
奇怪?心好像被刀扎了一下。
好痛,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
越来越痛,好像有无数把刀子捅着我的心脏。
明明已经习惯了疼痛,明明再也没有流过眼泪。
可是为什么?我不明白…我不明白。
我捂着胸口跪在地上,单手撑地,眼眶中的泪水,像止不住一样不停往外流,滴落在地。
心好痛,好难受,我感觉我呼吸不了了。
我想要叫喊,却发现喉咙好似已经被堵住一般。
我不懂啊!我不懂!
这到底是为什么?没有人告诉过我!我没有感情啊!我不懂啊!
疼痛致使我倒在地上,双眼已经被泪水模糊。
我感觉我的身体慢慢的向上飘去,视线越来越模糊。
我的身体透过房屋,飘在了空中,模糊不清的听到唢呐的声音。
远处,那顶红色的轿子依然是那么的醒目。
我怎么了?我死了…吗?终于是死了吗?
也好…我本就不应该继续存在,我闭上了双眼。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脚好像站在了地面上,我听到了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我缓缓睁开眼,四周有些黑,但却是那么的熟悉。
火堆边,一个熟悉的背影正烧着柴火,翻炒着锅里的菜。
我揉了揉眼睛,确定那就是我的妈妈。
我低头看去,我好像变矮了,怎么回事?
那如被刀割一样的心痛感,再加上现在的委屈感,我直接哭了出来。
声音吸引了正在做饭的母亲,她转过头温柔的笑着。
“小锋锋,你怎么哭了呀?过来妈妈抱,不哭哦不哭。”
我鼻涕眼泪一起流,扑向母亲。
那久违的温暖,让我把所有的委屈与烦恼,连同泪水一同抛洒了出来。
哭了很久,我哭累了,母亲就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背,无声的安抚着。
我从她怀里离开,妈妈笑着:“小锋锋现在已经是男子汉了,以后可不许哭了哦,快擦干眼泪,菜要做好了,去大门叫你爸爸回来吃饭,他在大门除草。”
大门是一块地的名字,因为村里很多房屋都对着那个地方,因此得名。
大门中央有一块莲花田,那是爸爸种的,莲花田边种了些许蔬菜和果树。
那里有一棵我种的野葡萄,野葡萄长势很好,葡萄藤很粗,要我两只手才能握住。
此时的我好像正处于五岁吧,爸爸妈妈都对我很好。
我是家里的独生子,所以他们都很宠我。
可是我总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我好像忘记了好多事。
奇怪?我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出现之前我在哪?
明明有些事刚才还记得的,我为什么哭?心为什么那么痛?
我狂奔着,想要遗忘这些。
跑到大门,累的气喘吁吁,我这才停下。
爸爸正拿着锄头铲除梨树下的杂草,见我跑来,笑着看着我。
我也笑着:“老爸,妈妈炒好菜了,快回去吃午饭。”
老爸笑着哎了一声,将锄头扛在肩上往这边走来,我俩一起往家的方向走去。
爸爸擦了擦额头的汗:“今天跟朋友们玩得安逸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一段记忆出现在脑海中,是关于我和村子里同龄的孩子,一起嬉戏打闹的。
我点点头,笑着回应:“今天早上我们去捉螃蟹了,阿豪在石头底下搬出来好大一只铁螃蟹(一种黑色螃蟹),还有华华,他捉到一只黄螃蟹,那壳焦黄焦黄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螃蟹。”
“是吗?那你捉到什么了?”爸爸笑着问。
我挠挠头,仔细思索了一下当时我在干嘛,可是越想就感觉画面越模糊起来。
我当时在干嘛?在岸边看着吗?
我怎么只记得捉螃蟹了,我是怎么跟他们一起去的?
脑袋好疼,眼前开始变得模糊,画面开始旋转,我感觉脑袋越来越晕。
不知转了多久,我摇摇晃晃,勉强站稳身形。
妈妈手里正拉着一个行李箱,她的脸色十分难看。
一向和蔼可亲的妈妈,此时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垃圾一样。
我不明白怎么回事,我转头看向坐在屋子里的父亲。
父亲板着脸,眼神冰冷,直勾勾盯着我。
一向爱笑的父亲这是怎么了?妈妈又是要去哪?
我拉住妈妈的手:“妈,你要去哪里?你要走吗?为什么要走呀?”
她用力的抽回手,拉着她衣袖的我差点就摔倒了。
我不明白,一向温柔的母亲,今天为何如此对我?
我看向父亲,眼神祈求着他能挽留母亲。
他脸上青筋暴起,皱起了眉头,凶狠的瞪了我一眼。
这一眼吓得我往后退了好几步。
怎么了?我不明白,他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要这样对我?
母亲拖着行李箱往前走去,我停顿几秒往前追,想要去拉住她。
母亲越走越远,我的步伐不管怎样加快,她好像就是离我越来越远。
我哭泣着,祈求她不要离开,要走也把我带上。
最终,她还是消失在了视野里。
我的脸忽然被人从背后,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我捂着火辣辣疼的脸,转头看去,父亲板着脸,冷冷的盯着我。
我不明白:“爸,你打我干嘛?你为什么要打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他依旧铁青着脸,又给了我一巴掌:“你要刻(去)滚起一起刻噻,你xxx,老子养你有什么用?”
我被打懵了,愣在原地摸着脸。
看着暴跳如雷的父亲,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那么和蔼的父亲,为何此刻暴跳如雷,粗口不断。
忽然我脑海里好像涌入了什么…
是记忆!庞大的记忆!
包含着我小时候被欺负,在学校被欺负,在工地被欺负。
这些记忆飞速的涌入我脑海,我快承受不住了,脑子要爆炸了一样。
我痛苦的捂住脑袋,尖叫一声,没了知觉。
那些谩骂,讥讽的声音渐渐的消失。
我感觉我的身体正在慢慢往下沉去,好冷啊。
呵呵,原来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
什么温柔的母亲,和蔼的父亲,不过是我临死的幻想。
不知过了多久,这些记忆又开始慢慢倒退,一点一点的抽离我的脑海中。
等我再次睁开眼时,我正躺在地上,旁边有篝火正在燃烧。
我爬了起来,四周黑漆漆的,应该是晚上。
转过头,我看到一个女孩正坐在火堆边,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此时她正往火堆里面添柴。
见我醒来,她又哭了起来。
“阿郎哥你醒了,爷爷奶奶都死了,以后我该怎么办,哼~呜呜呜。”
我看着眼前这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孩,感觉很熟悉。
可是她是谁呢?阿郎是我的名字吗?我在哪里?
忽然,一段记忆涌入脑海…
原来,我是村子里的一个少年,眼前这个女孩叫吴婧婧,我跟她一起在这个偏离外界的地方长大。
村里还有其他的几个同龄人,跟我们一起从小玩到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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