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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无言,你愿意吗?侯门一入深似海,自此自由是路人,还有别的选择吗…...?
看着凌文清和那条黑额蝮蛇的躯体在火焰之中化为灰烬,许无言的心里竟然升起一股热烈的自由解脱之感。凌文清的那份斯德哥尔摩式的爱情无论是在任何的时代都是一种畸形而摧残人性的!
“无言,去南疆的启程之期定在后天”方卓涵看着许无言情绪平静的说着自己安排的行程,
许无言看了看方卓涵,嘴角微扬,“谢谢!”然后看了看身旁另一侧的邵潜,难得他会来参加凌文清的葬礼,“去打算去喝酒,你们呢?”
邵潜微愣了一下,方卓涵则是十分爽快的答应,“我陪你!”
“走吧!”意见达成一致,许无言和方卓涵便视一旁的邵潜为空气,两人朝着喝酒的目的地走去,
邵潜有些抑制不住内心波动的看着许无言和方卓涵的背影,这样一个极容易被别人的感情感染的女子,却能做出那样冷静的抉择,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子雅期!我要喝酒,喝最好的酒!”许无言一坐下便很理直气壮的要求道,
子雅期则是看着这个跟自己没谋过几次面的女子,似乎对自己从来没有客气过,“凭什么?我这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招待的!”子雅期则是一个冷眼甩过去,自己很优雅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平白无故的跑到自己的楼上,张口就要上好的酒喝,以为是自己家啊!还真是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女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许无言走到子雅期的跟前很是无厘头的抓住子雅期的衣领,死死的盯着这个妖媚到女人都自叹不如的男人,恶狠狠的说道:“你是给还是不给?”
子雅期看着许无言这一扶如同就义一般,没有任何威胁力的神色,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女人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是耍赖玩横啊!“不给,你能把我怎么样?”子雅期优雅的拨弄开许无言的手,一边喝着上好的祁门红茶,一边对许无言的话不以为意的说道,
许无言垂了头,不再说什么,兀自坐在了子雅期的对面,其实连许无言自己都不太明白,为什么会中途找理由与方卓涵分开,独自来到平日里就讨厌自己的子雅期这里,还没有一点风范的问他要酒喝。究竟是怎么了呢?
子雅期看着沉默的托着腮目光没有焦点的看着窗外的许无言,神色带着一丝斐然,像一颗石子丢入湖水一般,荡起丝丝涟漪,“你怎么了?”子雅期下意识的问道,
“想喝酒!”许无言没有看子雅期,嘴角一扯缓缓吐出三个字,
子雅期妥协了,招手让人把自己珍藏的酒拿了上来,带着很复杂的情绪说道:“你喝吧!”
许无言看着桌子上放着的精致黑釉坛装的竹叶青,也不客气打开倒进酒杯里就喝了起来,也不说话,也不要求子雅期跟着喝,就自己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子雅期对眼前的许无言有些无以名状的悸动,大概除了她自己,最了解许无言的人就是子雅期了吧!除了那些经过筛选才交给许无言的卷宗之外,许无言之前所经历的种种大概也只有子雅期知道了;
许无言权当子雅期是空气一样,只想着把自己灌醉,只想着躲避开这个世界里诸多女子的命运。半坛酒下肚,许无言醉的连最后一点意识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机械性的动作和混乱不堪的思绪,
“我要回家!你送我回家好不好?”许无言死死的拽着子雅期的手臂,意识游离的吐着破碎的文字,
子雅期看着许无言那被酒晕的酡红的脸颊,和那双游离而闪烁不懂得翦瞳,有一刻是不知所措的;出于人道的扶着许无言东倒西歪的身体,安抚着她口中倾吐的凌乱不堪的思绪;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许无言一遍又一遍的说着,眼角不觉间落下一颗可以砸碎人心的泪珠,
“好…好…好!”我送你回骏国公府好不好?“子雅期实在是控制不住局面了,为了保持许无言身体的平衡,子雅期不得不半抱着许无言,再加上许无言毫无章法的手脚并用,子雅期有一种想要抓狂的感觉,
“不要!我的家不在这里,不在这里,不在天和……”许无言双手无乱的挥舞着,拍打着,挣扎不要子雅期把自己带回骏国公府,甚至语气中都带上丝丝的恳求,
“你说什么?”子雅期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许无言说自己的家不在天和;许无言竟是如此痛恨许卿和一家吗?痛恨到不愿意自己是天和皇朝的人,还是另有缘由?
“自由…我要自由!”许无言喃喃的吐着子雅期听不懂,也听不明白的字眼,这个人生中有半载断片的女子,究竟经历了什么,就连通识堂也查不出任何的讯息,
子雅期看着在自己怀中睡着的女子,如果被那个三令五申交待自己看着的男人看到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唉!女人真是麻烦!像许无言这种聪达、敏锐但又怀揣憧憬的女人更麻烦’子雅期想到这里很是自认倒霉的叹了一口气,抱着许无言走下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