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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德里克笑而不语，就算真的要吐，他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吐。
一曲作罢，底下的圣女提起裙摆致礼，厅内响起热烈的掌声。
紧接着又换上几位圣女，都是清一色的美人，苏棠撑着围栏，饶有兴趣地欣赏着。
“这舞有这么好看吗？你们那没有吗？”塞德里克知道苏棠是神女，神女都来自异世，他与前任神女也有过交流，林静的奇思妙想是空洞的语言难以描述的。
有时候塞德里克都想见识见识她口中的世界，那个和兽世全然不同的……另一个世界。
苏棠摇头，目光没有半分偏转，撑着下巴看着底下起舞的美人。
“你不懂，好看的不是舞，而是人。”
“再好看，能有我好看？”
瞎说什么大实话！
苏棠侧头嗔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谁能好看过您啊？孔雀王大人~”
塞德里克怔愣，被苏棠这话给硬控了几秒。
活了几百年，就算是那些臭狮子、臭老虎，也没有用这语气与他说话的。
他随即低声道：“还真是大胆呢！”
苏棠没有理会他，继续看着底下起舞的美人。
塞德里克还在她耳畔点评起来了，“比起往届，这一届的圣女水平真是不行。不过也是，就连光明城养出的圣女也就这般水准，曙光城和圣城就更不用想了。”
圣女殿的圣女，十年为一届，这也是她们在神殿接受教导的时间。
“听你这么说，看来你见过不少圣女咯？就没有一个能让你喜欢的？你要是能找个喜欢的以毒攻毒，说不定就能治好你那老毛病。”
心病肯定不能靠什么以毒攻毒，苏棠这么说只是开开玩笑。
“喜欢的？喜欢……挫骨扬灰的算吗？”
她在这与她聊风花雪月，塞德里克转头给她聊起血雨腥风！
方才是苏棠硬控塞德里克，这才过了两分钟不到，塞德里克就将她给硬控住了。
苏棠咬着牙，强撑着笑容：“算啊，怎么不算呢？你喜欢就好！”
塞德里克开怀发笑，看似轻松、游刃有余的他，身在敌营又怎会真的轻松？
只是假面戴的久了，那张面具已经嵌入了他的皮肤。
能有这么个可以毫无顾虑说话的人，太难得了。
两人的互动，都落入了底下的人眼里，芬达握着酒杯的手用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纠结些什么。
苏棠换了身衣服，两人进了房间做了什么，不言而喻。
再加上塞德里克这般畅快的笑意，芬达知道，他是真的开心，不是那种礼貌的假笑。
“真是个……骗子啊……”
此刻苏棠所说的话，都成了哄骗他的谎言，她就是在戏耍他！
咔嚓，酒杯粉碎，酒水淋了他一手，有侍从连忙上前清理。
“大人，需要带您去换身衣服吗？”那位侍从看了眼袖口、胸前还沾着酒渍的芬达，小心翼翼地询问。
芬达摆了摆手，扯出侍从胸前的方巾，淡定擦拭着身上的酒渍。
“不必了。”
“好……好的。”那位侍从恭敬退下。
三曲舞毕，接下来就是挑选舞伴了。
兽人可不会什么交际舞，基本上都是雌性在跳，雄性跟着附和两下而已。
“走吧，我们也该下去了。”塞德里克伸出右手，苏棠犹豫了一下，见他微笑颔首，这才将手放了上去。
不少在二楼观看的人也一同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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