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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谢安,这些人确实是我们玄宗的人。”
“啊?”
“玄宗上上代在宗主之争上有过内讧。两派人马彼此不和,大打出手。最后输的那一派远走另外的一座山头。”
“所以这是打回来争家产了?”
“别胡说。”师父训斥道。
说话之间。
两方人们
齐晨看无垠和长情坐在一起,虽然不再打斗。气氛却完全没有缓和。
长情指名要见云铭,无垠喝茶的时候动作缓慢,然后道:“谢安,你出来。”
谢安只好应声走出来。
“宗主。”谢安拱手道。
“你知道云铭师祖的下落吗?”无垠说话的语速十分缓慢,但是责问的语气很明显。
那一封信还在谢安的怀中好好放着,还没打开过。谢安不知道宗主为什么要发出这样的问题。
谢安在黎家也不算蹉跎一个月,只是太过沉迷于《破剑八法》了。心想,真不该心里全是侥幸。总觉得就算自己不送信也无所谓,反正玄宗去龙州的人都回宗门了。
这才有了这么多事端,又是比武招亲,又是今天这莫名其妙的烂摊子。
谢安将信呈上,道:“我一直与黎小姐在一起,确实不知道云铭师祖的下落。”
长情道:“黎小姐比武招亲是你博得头筹吧?既然如此黎小姐不是也会帮你说话吗?”
长情的话,谢安倒是哪里有些听不明白了。
哪里知晓,去龙州黎家贺寿的云铭就是假的。真的云铭到底如何了呢?
谢安一脸懵,完全不知道话里的玄机,只是感觉到一股分明的敌意。
无垠将谢安呈上来的信件放到桌子上,这信的内容不看也罢。道:“云铭师祖被人杀害的师祖你真的不知情吗?”
“什么!”谢安不禁想起了龙州云铭师祖的尊尊教诲。怎么就被人杀害了呢?
长情当然是有备而来。重重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混账!这件事和你莫大的关系。还不从实招来?”
“我招什么?”谢安道。
“云铭师祖早就遇害。去龙州贺寿的就是一个冒牌货。你和那个冒牌货接触最多,那个冒牌货突然失踪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黎家。魂石大圣逍遥子的弟子逍遥子正在为难黎家。”
“那事后呢?”长情继续诘问。
谢安忍无可忍,“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是我做的?”
一直无话的玄宗宗主无垠道人放下茶杯,道:“云铭师祖的尸身被全师弟发现在钟塔峰,不过是六日前的事情。知道此事的不过五人。这五人都是堂主、长老和我,决计不会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长情师兄是哪里得来的这个消息呢?上来山门一言不合就打起来,打过之后还指名说要见云铭师祖。而且还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知道得一清二楚。不如把凶手是谁也说出来吧。我们直接去报仇就好了。”
“无垠,你是什么意思?”长情怒道。刚才诘问实在是太过了,本来想用雷霆手段让玄宗屈服。没想到反而露出马脚。
长情的消息从仙涉天坑的花无忌大王那里得知。花无忌与惠翼也有所勾连。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长情就觉得机会来了。
玄宗当年内讧,长情他们这一派被赶出山门,一直在寻觅反击的机会。
云铭是玄宗几个硕果仅存的宿老之一。
除了云铭,其余宿老都坐死关,少履尘世。
云铭被害,是一个极好的契机。
无垠道人说话的语速依然还是很缓慢,“长情师兄,我不过随便说几句话,用得着这么激动吗?你先坐下,大家本来都是一派。有什么话不能心平气和地说呢。”
长情只好依言坐下来,谈话的主动权已经完全易主,到了无垠道人的手中。
长情带人上山本来就是为了找茬的。眼睛一转,看到谢安。管它对不对头,先找茬再说。特别是这个小子刚才的剑术也用得十分神气。一想,看谢安更加不顺眼。
“这小子和云铭师祖的遇害有极大的关联。”
这也是无垠道人派人请谢安回来的原因。
谢安哈哈大笑:“和我有关联?有什么关联?”
长情本来就是随口一说,当然说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无垠却道:“在龙州那个冒牌的云铭师祖是不是差遣你办过一件隐秘的事?”
“对。”
“是什么事情?”
“只是送信。”
“送给谁?”
“一个女人,蓝色头发。很怪异,那个女人拿到信之后,就离开了,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有说。”谢安回答。
“那信里的内容呢?”
谢安回答:“我怎敢看。”
无垠拍拍桌子,“事已至此,谢安,你不应该有所隐瞒啊。”
谢安抱拳道:“弟子都是据实而言。”
“不用刑,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至少也要用搜魂的法术。”长情道。
“不许用刑!”一个女声从堂外传来。
伴随一阵香风,一袭白衣,温月儿蹁跹地落到堂内。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长情,“你这人真是讨厌!居然因为我的谢师兄善良,就欺负他。哼,我说不准用刑。谢师兄说什么你们就应该信什么。”
大家都听到谢安赢了黎家比武招亲的消息,还以为是黎家小姐寻夫来了。不禁窃窃私语,还有些暧昧地笑看着谢安和温月儿。
“你的谢师兄?你是哪家的小姑娘,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岂容你胡闹!”
长情怒道。
“我?你听好了。我是北极圣母的关门徒弟。谢师兄答应过人家,要去北极宫做客,我这是来接谢师兄了。”温月儿的目光接触到谢安,又变得柔情似水起来。
绵绵情意,谁都能感受到。
真是一物降一物,温月儿平素古灵精怪,有许多坏主意。到了谢安的面前全无办法,比水还要柔情。
看到温月儿,谢安只觉得头疼,该不会黎清清也跟着来了吧。难道在玄宗这两位小姑奶奶也要大闹一场吗?
似乎是看穿了谢安的心思,温月儿道:“谢师兄,你不用担心,那个小狐狸精没有跟过来。只有我们两个人。那个小狐狸精实在是讨厌,我们现在就去北极宫好不好?”
“当然不好。”这个丫头难道不会看场合说话吗?现在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和场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