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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至极。”
他猛地推开她,怒道:“放你的狗臭屁!本王就一点人性都没有?”
她毫无惧色,拨拨他的小玩意儿,不无气愤地说:“你的这把剑,不,是鞭子,很残暴,真的一点人性也没有,随心所欲,乱抽乱打,总叫人千疮百孔。”
他“啪”地狠狠煽她一巴掌,吼道:“放肆!你也学会出尔反尔了,刚刚不是说快活吗?”想了想,又恶毒地说:“**的野心真大,只有一个孔,还想千疮百孔,本王可没那个本事。”
她勃然大怒:“独磨俄及,你打吧,老娘今天就想被你打死。你就是没有一点人性,就是没有。要有的话,你就手摸胸膛想一想,我说的是不是句句是真?”她扑上去揪住他的脖子,吼道:“你说,你说呀!有一点人性,有一点胆子,你就认账。”
他被击中要害,刚刚是出于脸面,要维护王者的尊严,才发怒打人。没想到这个一贯温顺的女人,今天变得如此疯狂,不要命地往他要害处一捅再捅,他真的招架不住了。“你今天怎么啦?”他纳闷地问。“是因为阿娜受刺激了?要么就是刚才不快活?”
她不接他的话茬,一心想着发泄,吼道:“让我说完,说完了,你爱怎么随你的便。你和我**的时候,心猿意马,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
“什么意思?”他莫明其妙。
“不是装糊涂吧。”她愤愤地说。“让我告诉你,你就是在我身上体会当帝王的风流与威严,占着我的尻子还想着别人的屁股。在你的眼里,我不是一个女人,而是普天之下所有的女人。”
他耐心地默默地听着。她心里觉得奇怪: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今天怎么如此忍耐?不管三七二十一,索性说个痛快吧。“总之,你是在我身上过瘾啦。”她的话越来越尖刻。“过帝王瘾。你的动作越是疯狂,瘾头就越大。恕我直言,平常你看我,只有嘴巴、胸房和尻子,其它部位你是没眼睛看的。而你占有我的时候,我就是你的玩物,你就是我的帝王,其他的你压根没想过。”
他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她越说越激动,索性竹筒倒豆子,来个一干二净。“我还感觉,你越是疯狂就越是空虚。你做梦都想当地球之王。但是,你觉得遥遥无期而又摇摇欲坠,不仅空虚而且还很惶恐。为了掩饰无时无刻不在咬噬你的空虚和惶恐,你加倍地疯狂,疯狂地过瘾。你的逻辑是,火烧眉毛,且顾眼前,捞一点是一点,过一回瘾算一回。哈哈,这样,我就成了你玩不够的宝贝疙瘩啦!”
她的话句句是真,全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他惊呆了。半晌,他缓过神来,第一次向他一向视为玩偶的这个女人说真话:“你说对了,全说对了。我就是这样的男人。你安睡吧!我没脸呆在这儿了。”说完,他满面羞愧地走了。
她没有送他,也没像往常一样嗲声嗲气地说再见,拍着双峰,讥讽地喊道:“大王,别走啊。我们接着玩,玩它个通宵达旦,玩它个几天几夜。别以为就是你玩本姑娘,本姑娘也玩你,玩死你!你那东西厉害?哼!本姑娘更厉害,能把你的铁棒磨成针,你信不信?不信,就试试!”她疯了似地跑出窟门来,歇斯底里吼道:“独磨俄及你听着,地王玩地母,地母也玩地王,扯平啦,扯平啦!哈哈哈……”
因为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心中那块压迫了多年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头一回开心地笑个不停。“真没想到这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竟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羞耻感。”回到窟内,她自言自语地说。
独磨俄及不敢应声。他被她彻底戳穿了内心深处的“西洋景”,一时间像只被放了气的皮球,软了,瘪了。
地罕因为想着如何处理阿超阿娜的事情,心中烦闷,去见独磨俄及,发现他脸色铁青,想问又没敢问。听见胡里奥德娃大喊大叫,心想可能发生了什么,便来问她。
两人席地而坐,说了好久。她把对独磨俄及的一番话全告诉了他。他不无惊讶地说:“你太胆大了,不怕这个出尔反尔的家伙脸一变,拿你去喂狗吗?”
“刚才我说过了,随他的便好了。”她满不在乎地说。“这个鬼地方我呆够了。独磨俄及简直不是人,拿我们也不当人。你看他今天都说了些什么?我操他八辈子祖宗的,把我和你也当莫华班一样儿做了。地罕,跟你说实话,跟这个大魔头这么多年,我最恨他的就是老把杀掉我挂在嘴边上,好像我们都是他的转基因狗。”她伤心起来,眼泪夺眶而出。地罕趁机为她拭泪,两人靠近了。她想了想,又说:“他不敢杀掉我哩!这鬼地方就我一个女人,他舍不得杀掉呀。阿娜他倒是朝思暮想,可是,她像有神灵护佑,他根本沾不到她的边。”
地罕滑稽地笑笑:“阿娜何等人物,阿超华继业何等人物,这个冰窟是我们的笼子,可关不住他们。你看好了,他们迟早要远走高飞。”
“他们都逃走吧,全都逃走,这儿就剩我们两个人才好呢。”她朝他眯起眼睛。“月球村真美,你说是吧?可惜只呆了一个晚上,大魔头还瞎折腾。地罕,跟司马常新他们比,你我都不是人,而是活死尸。”
他大胆的迎对她的目光,认真地说:“可不是吗?说起来还真的要感谢大魔头哩。要不是他刚愎自用,我们哪里能到月球村风光一回?”
“感谢他?有那个必要吗?没有。他也是破罐子破摔罢了。嗳,地罕,说心里话,这回要是被司马他们活捉了那才好呢,省得回到这个坟墓里来。”
他放胆抓住她的手,试探着问:“我们也远走高飞吧?”
她没有抽回手,但心灰意冷地说:“唉,飞不飞结局都一样,还是在这儿苟延残喘吧。”
两人接着说话,不知不觉,说起了往事……
两人越说越热乎,情不自禁地相拥在一起。相拥了一会,胡里奥德娃激动起来,一把扯开上衣,露出两只盖碗,急切的说:“阿罕,我爱你。今天我要献给你。你敢吗?”
他满脸都是兴奋,边脱衣服,边说:“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暗恋你好久啦。”
两人迅速脱光了,紧紧地合在一起。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坐起来,穿好衣服,她快活地说:“谢谢你,阿罕,今天我第一次感觉到,我是一个真正的女人。”
“我也是第一回做了真正的男人。但愿我们平安无事。”说完,他昂首阔步,跨出门外。
第二天,风平浪静。独磨俄及没有任何怀疑的举动。他根本没有想到,平常对他总是唯唯诺诺的两个得力助手偷吃了禁果,在他这个大王的情场上悄然发动兵变。
当然,独磨俄及是新世纪最大最疯狂的野心家、战争狂人,昨晚胡里奥德娃一番歇斯底里的表演,使他稍稍有些清醒,比以往理智一点了。他决定暂时放过胡里奥德娃,把阿超他们驯服,以便建立基因人军队。那时候,他就会拥有一切。
匆匆吃过早点,也就是咽了些饼干加咸菜,他就把地罕和胡里奥德娃叫到地王窟里,吩咐两人赶紧叫阿超把配方写出来。
两人假装惟命是从,跑到天工洞哄着骗着吆喝着,要阿超写配方。折腾了一天,阿超什么也没说,不是笑话他们,就是骂他们是魔鬼,是走狗。两人没法,哭丧着脸,跑回去向独磨俄及报告。
独磨俄及哪里肯信,骂骂咧咧的来到天工洞,对阿超大呼小叫了好一阵,也碰了一鼻子灰,还挨了阿超几脚,自我解嘲地说:“参谋长,这事可急不得呀。你们再想想办法,一定要达到我们的目的。”
地罕的办法是把阿超他们隔离开来,分别审问,仍然无济于事,就想刑讯逼供。可是,鞭子棍子等等一应刑具刚拿出来,就成了废物,断的断了,折的折了,化的化了,碎的碎了。地罕和胡里奥德娃惊的面如土色,慌慌地报告独磨俄及,说阿超他们肯定有天神相助,奈何不得。独磨俄及已经吃过几次亏,自然相信他们的话,但他不甘心,非要地罕再想办法不可。地罕和胡里奥德娃思来想去,要求独磨俄及取掉阿超他们的思维干扰器,关到一起,进行窃听,看他们说些什么,再做打算。独磨俄及别无它策,只好准了。
当天晚上,阿超他们被关进了一间脏兮兮的洞里。没有了思维干扰器,三人思维恢复正常,相认相识,先是大哭一场,接着商量逃走,怎么也想不出良策,只好作罢。
没有飞碟,没有翅膀,没有人来搭救,怎么能逃离这个坟墓似的冰谷?既然逃不走,索性安下心来,等待时机。反正独磨俄及现在还不想对他们下手,抓紧时间体会体会亲情吧,说什么都行啦。这也是一种勇气呀。
洞外,风儿“呜呜”地叫着,像是人在呜咽。屋内,一家三口患难与共,心心相交。
“亲爱的,你怕吗?”阿娜捧着阿超的脸,疼爱地问。
阿超摇摇头:“不怕,不就是一个死字嘛。有了华氏基因人配方,我不怕死了。不过,就是有点遗憾。”
“你遗憾什么?儿子,快说给老爸听啦。”华继业心疼地说。
“唉,我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没有儿子,真是凄凉啊。”阿超感伤地说。
“基因汉就是我们的儿子呀。”阿娜强作欢颜,笑着说。“你别难过。他就是我们的儿子,你不是总叫他叫你爸爸嘛。”
“可是,他从来不肯叫呀。”阿超更难过了。他并不知道基因汉叫阿娜妈妈的事,因为阿娜觉得在那样的情景下发出的呼唤,多少有些不踏实,也难以启口,说不清楚啊。所以,她守口如瓶。
“不叫也是你们的儿子,伟大的儿子。”华继业做出快活的样子说。“他就是你们的儿子,我和你妈的孙子。现在他还小,不那么懂事,将来肯定会叫的。”
阿超啼笑皆非,说:“这就是我遗憾之处,将来他肯定叫,遗憾的是我们听不到啦。唉,落入虎口,岂有生还之理?独磨俄及会像对待威斯全胜一样,把我们冻成冰棍。”
“不错啰。”华继业附和着说,“独磨俄及不可一世,你看他的人生经历,都他妈的是妖魔勾当,无天网,独尊谷,还有被威斯全胜捣毁了的旺犬谷,哪儿有一点人性。要他不杀我们,除非我们当叛徒和奴隶?”
阿超惊恐地坐直了身子,说:“老爸,听你这话,不会是贪生怕死,要变节吧?儿子有言在先,你是我一辈子的楷模,我活几辈子都会孝敬你。可是,只要你有丝毫离经叛道的行为,我就跟你势不两立。”
华继业动情地搂住他,颤巍巍地说:“儿子,我的好儿子,你想到哪儿去了?老爸什么风浪没经历过,还怕这儿的小小冰窟?独磨俄及算什么东西?我华继业能向他低头,除非地球村爆炸,所有星球都改变运行轨道。”
父子俩紧紧拥抱,华继业伸出右手小指,说:“儿子,来,拉勾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变!”两人一起说着,拉了勾。阿娜一旁看着,咯咯直笑。阿超抱住她难过地说:“对不起,亲爱的,让你受难了。我真没用,只叫你为我研究基因技术,不能为你制造安全环境。请你原谅,看来,我阿超只有下辈子报答我的结发妻子了。”
“别说丧气话。”阿娜鼓动说。“吉人自有天相。我们还要白头到老哩。”她吻了阿超额头一下,过来搂住华继业,亲切地问:“阿爸,你有没有好想法,说给儿媳听一听。”她推推阿超,“你也听一听。”
“好想法?没有啊。遗憾倒是有。”华继业悲愤地说。“我伟大的儿子儿媳妇好不容易发明了基因人,本该好好开个公司,让这门技术为全体地球人造福,没想到大祸临头,我们一家三口都落到大魔头手里了。唉!壮志难酬喽!”
阿娜终于忍不住,站起来,不高兴地说:“老爸,快别这么说。谁说我们到了这儿就得死呀。把基因汉,婆婆,业洋,我爹妈他们放到哪儿去啦?又把穆玛德琳和司马常新他们放到哪儿去啦?我敢保证,他们一定在想方设法救我们。你们父子俩再别说丧气话了,振作些,别让我这个弱女子小瞧了你们,好不好?”
这一说,父子俩不由满面羞惭。是啊,阿娜是个女人,没有唉声叹气,畏首畏尾。他们父子是男子汉,都是赫赫有名的男人,反而心神不定,显得不如女流,实在有些那个。
华继业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说:“媳妇,你教训的是。我们不愁了。愁有何用?我们继续说基因汉。”
阿超也振作起来,笑笑说:“基因汉真聪明,他给配方加了五道锁。那些狗贼们干瞪眼没办法。你看真假配方验证会上,本·山诺被弄得手足无措,最后不得不畏罪自杀。”
阿娜也笑了,说:“我们的这个儿子,差点把我们也锁住了。可就是没有。他的锁专锁小人、强盗和窃贼。”
“他是第一个基因人嘛,当然比自然人聪明一百倍。嗨,这才配当我华继业的孙子”华继业乐呵呵地说。
“你也太夸张了吧。”阿娜笑嘻嘻地说。“聪明十倍就不得了啦,还聪明一百倍。”
阿超说:“他是第一个基因人,这么聪明,不知道第二个基因人将来如何?”
“你说小王彼得呀。”阿娜思索着说。“你说过的,只要是基因人就不会笨。我不担心他不聪明,我担心他会学坏。王彼得那副模样,怎么看都不顺眼。”
华继业不以为然:“小王彼得也不会差。王彼得是不够好。可他妻子好啊。王秀磊可是贤妻良母。你能训练出一个英雄基因汉,她也能。”
“好好好!老爸总是慧眼独具。”阿娜笑道。“我们听老爸的。”
“老爸,儿子建议你给秀磊大姐发个短信。”阿超一高兴,也开了一个玩笑。
华继业把手朝他一伸,说:“快拿手机来,我给两个干女儿都发,问候问候他们,再叫她们赶紧来救我们。”
阿超急忙说:“老爸,我可没叫你给玛甘捷琳发哟。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她。基因汉也不喜欢。”
“唉!”华继业叹道。“老爸想巩南星啦。玛甘捷琳也想,可很淡,没有想你妈,你妹,阿星,阿磊还有阿娜爸妈他们厉害。阿超阿娜,说实在的,我只有一个遗憾,不能跟你们一块再造基因人啦。当了独磨俄及的俘虏,恐怕凶多吉少啊。我这把老骨头了,死不足惜。可惜你们还很年轻啦。”
阿超替他拢拢头发,揉揉肩膀,认真地说:“爸爸,有了基因再造技术,你也是年轻人。因为年青人的时间段要延长到一百五十岁嘛。”
阿娜笑道:“爸爸,阿超说的没错,基因再造技术能给人几条命,长生不老了。以后,再不准你言老。”
“遵命,遵命!”华继业幽默地说。“我不言老,你们也不准叫老爸了,其他人统统不准叫我老华,华老。叫什么呢?小华,嘎娃。猜猜看,爸爸现在想什么?”
两人一连猜了几次都没猜中,他哈哈大笑,说:“这是你们的心计,逗老爸开心。”
“老爸,你又说老爸了!”阿超阿娜不约而同地说。
“哈,你们也叫老爸啦!”他乐不可支。三人一起开心地笑了。
过了一会,华继业表情沉重地说:“我在想啊,国际专利办妥之后,我们就办公司,名字嘛,就叫地球人体基因再造技术有限公司。但愿我们大难不死。”
“死了也要办!”阿超大无畏地说。“科学是全人类的进步事业,我们死了,自有后来人。”
“这么说,你们两个还在想答辩的事情?”华继业机敏地问。
阿超阿娜相视一笑。阿娜说:“啥都瞒不过有机玻璃大王,你从哪儿弄的情报。”
华继业敲敲脑袋,自鸣得意地说:“从这儿。全球大辩论那么凶,专家们劳累了那么久,决不能没答案。答案嘛,专家们也不如我的两个好子女。所以,我判断,穆玛德琳会叫你们向全世界公布答案。”
阿超阿娜立即朝他竖起大拇指。接着,三人又说起基因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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