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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份无望、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感情,已经彻底逼疯了她。
傅南一咬牙,抬手打在他的手腕上,裴靖远一时不察,手机就脱手飞了出去,正好落在茶几上装冰的桶里。
冰块已经融化了,他的手机泡在水里,亮了几下就灭了!
她此刻就像是一个输完了赌本疯狂的赌徒,只想赌一把。
看着关掉的手机,她心里一松。看,老天都在帮我。
只要她今晚缠住他,裴靖远重新换手机,最迟也明天了。
一晚上,容箬肯定已经不在了。
到时候,谁也不会知道今晚的事。
包间里的人都被傅南一的举动给弄懵了。
在他们眼里,傅南一是个知性美人,这点自控能力还是有的,何况,还是在公众场合。
连傅宁沛都微微的皱起了眉!
傅南一越是想不露破绽,就越是紧张,她低着头,“靖远,吃了药再接电话,你脸都白了,我担心......”
裴靖远抬手将手里的药扔出去,“脸白不白是我的事,还用不着你担心。”
起身,从冰桶里捞出手机,抽出卡,跟慕锦年说道:“手机给我用一下。”
傅宁沛皱了皱眉,毕竟是他们傅家的人,被人当众这么不给面子的拒绝,还是很tm不爽。
傅南一眨了眨眼睛,逆着光看他模糊的轮廓,固执的又分了四颗药出来:“靖远,先吃药。”
插上卡,通话记录没了,等了几分钟,那个电话也没打过来,想来是不太重要,便重新关机将卡抽了出来。
傅南一松了口气,将药放在他面前,坐到了离他稍远的位置!
裴靖远被扰得没了心情,而且胃越来越疼,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我先走了。”
傅南一咬唇,闹得这么僵,她是不好意思再跟上去,但如果他回去,很可能接到容箬的求救电话!
她左右危难之际,裴靖远已经出了包间。
不行。
不能让他离开!
那样,她就满盘皆输了。
她起身跟上去,傅宁沛扣住她的手腕,敛眉:“还嫌不够丢脸吗,要凑上去被人瞧不起。”
“这是我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裴靖远已经离开了,再耽搁下去她就追不上了,傅南一用足了力挣扎了几次,都没能挣脱他的手,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自己不也丢脸,藤原初明明不喜欢你,你还不是巴巴的凑上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傅氏总裁位置势在必得的目的,人对她没有吸引力了,就想用权势套牢她,可惜人家不吃你这一套。”
她从来没用过这么伤人的话刺激过傅宁沛,即使上次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她也只是在心里埋怨了几句。
因为,该她的股份和资产,并没有少。
傅宁沛微微冷笑,放开她的手!
傅南一掠过他冲了出去......
***
“”,陆冉白找了一圈没找到容箬,去宏宁的监控室调出监控,画面中显示,容箬独自朝对面走过去了。
但那头,已经不是宏宁的监控范围之内了!
所以,也不知道容箬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沿着那边找了一圈,也没瞧见人,问摊贩,都说人太多,没注意。
容箬喝了酒,不可能独自走远!
他的车又那么巧合的被戳破了轮胎,监控里,是一个社会青年干的。
目的很明确,直奔他的车去的。
陆冉白打电话去了警局调天网,十多分钟的时间,他却觉得过了一个多世纪,整个人都是慌的。
平日里破案的那套理论,这会儿完全起不了作用。
冷静......
放他娘的屁。
这种时候能冷静下来的,都tm不是人。
除非,受到伤害的,不是他在乎的!
监控一发过来,他立刻点开查看,晚上的画面不是很清晰,但还是能看清楚大概。
容箬被两个男人带着走到了对面,那里有条巷子,是个三角形的死角,监控探头监测不到!
所以,容箬最后消失的地方,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在这里。
他给裴靖远打电话,提示对方已关机。
“妈的,关键时候撂挑子。”
打开随身携带的手电,这条巷子穿出去是芙蓉路,他上次抓小偷的时候进来过,中间没有岔口,如果容箬真的是被人劫持进了这里,最大可能就是从这里穿到了芙蓉路!
走了没几步,手电晃过的地方微微反光,他多看了一眼......
脚步一顿,弯腰捡起来。
是容箬的手机,刚才手电照到屏幕了!
再看周围的垃圾,有被踩踏的痕迹,而且,面积广,且凌乱,证明,当时在的,不只两个。
***
容箬被捆绑在凳子上,头顶,是明晃晃的灯光。
被人揪着头发,不得不微微的仰着头!
刚入刑警队的时候,她还在想,就一盏灯照着,罪犯怎么会心理防线这么薄弱,连人都敢杀,被这么一盏灯照几个小时,就受不了全招了。
但这会儿,她明白被一盏明晃晃的灯直射眼睛,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浑身冒虚汗,整个人都是晕的,眼前一圈圈的光影在浮动!
“裴靖远关机了,你说怎么办?”
容箬半阖着眼睛,嘴唇干裂,看似疲惫的不行了,却是在不动声色的打量周围。
这个屋子里,至少有八个人!
她记忆力很好,从进来,就一直在默默的记,只要是晃过脸的,都记下来了!
“要不你就继续打,要不,你们也去休息,明天再继续。”
不得不说,听到裴靖远关机,她心里大大的松了口气!
容箬现在就一个念头,她不在乎生死,但是,不能让靖哥哥有事。
男人俯下身,结实粗狂的肌肉鼓起,蓄着让人心惊的力量,“你能撑到明天?”
“不知道,估计能把。”
除了刚才在巷子里那一拳,他们基本上没对她动过粗,当然,排除拽头发。
真tm狠。
估计就算活着,也要掉成地中海了!
她微微一笑,“对女人,能不能不要用这么粗暴的方式,头发掉了不好长的,这年头,生发容易遇到山寨,还贵。”
男人一愣,大概是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如此轻松的跟他谈条件。
“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裴靖远在商场上的手段太狠,估计没少得罪人。”
其实,她大概已经知道了,其间,听他们用老挝话交谈过,虽然不了解裴氏的发展情况,但老挝,是个很敏感的存在。
三十多岁的年纪,孔武有力,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常年身处黑暗的阴狠和毒辣。
“想知道吗?我告诉你。”
“不想,一般绑票,最后被撕票的,都是知道太多的人。”
高傲、自负,且有暴力倾向。
这是容箬对阿阮的评价,他这种人,对不能征服、充满挑战的东西或人,会格外的上心。
所以,容箬在极力挑起他的兴趣!
男人朗声笑了,黝黑的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种看似平静,实则冷酷的眼神。
松开手,改捏容箬的下颚:“上次去老挝的民警里,有你?”
容箬点头,露出一丝遗憾,:“有的,不过都是做文职,连老挝的街都没去转过。”
“你既然那么喜欢老挝,等你死了,我把你葬在那里,可好?”阿阮已经放软了态度,但容箬知道,这只是表面,等明天,她一样会死的很惨。
“不是太好,中国人,讲求落叶归根。”
“哈哈,”阿阮大笑,总算是放过了容箬,“去休息,妈的,我不信明天裴靖远还不接电话,给她弄碗饭,别tm棋子饿死了。”
饭菜都是现成的,又冷又硬,喂饭的也不耐烦,容箬的腹部疼的厉害,估计是内伤了。
勉强吃了两口,就实在不行了!
刚才那一拳,正好打在她的胃那里。
怕吃多了,会更严重。
不过,阿阮去睡了,也就意味着,她这一晚,能够不受干扰的安然度过了。
房间是那种最一般的布局,窗帘拉的死死的,完全看不到外面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