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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勾手拿人,另一无声一掌印在苏麻喇头顶,似乎是噼啵的一声轻响,苏麻喇的头颅登时就瘪了……
“不——”胤裪一声悲号,然琵琶骨被扣,动也不能动,眼睁睁的看着朝夕相伴的奶奶被拖出去,泪流满面!
“张廷玉,帮哀家拟旨!”仁宪太后周围的朝臣后妃:“皇上圣体欠安,难以理事,太子胤礽既为国储,当代父理政,即日,迁乾清宫,停天子印玺,往来奏折由太子行朱批,诸臣工当上体哀家,下系黎民,尽心辅佐太子,以安皇上圣心,以慰天下万民!”
“臣等谨遵太后懿旨!”
一言而定,满朝文武嫔妃皆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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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二哥,他就这样上位了!被抬回自己的阿哥府,不,马上就是郡王府了,胤莪依旧觉得晕乎乎的。
马上的郡王府,是胤礽的投桃报李,挺身而出的一脚不能白挨。
太子哥哥还说了,福寿膏的买卖既能能做万世财源,当然不能留作私器,哪怕那是亲王家。当如盐铁一样收为国有,由朝廷派员管理,收益充盈国库。而他胤莪就是太子选中的管理者。京城第一家买卖就选在原来的伯伦楼,开张之日,太子哥哥会上请皇太后,册封自己为郡王,敦郡王。
笃厚诚意为敦,在太子二哥一个劲的重申“尽责守分”的当下,分明就是要树自己为皇子榜样!
也一定是榜样,想想至今还在昏迷的哥几个,四十廷杖,还是缠着铜丝的棒子,整个腰臀一片稀烂,怕是腰子都震碎了吧?哪怕前边的玩意还在,这辈子怕也是清心寡欲。自己虽说被麝月来了一记撩阴脚,可好歹还有念想呢!
什么叫幸福,最直接就是旁人比自己更不幸!
这么想着,胤莪的心里舒坦了太多,把自己往贵妃椅上一扔,摇摇晃晃中,忍不住开始哼唱徽班戏里唱腔:“戴乌纱好似愁人的帽,穿蟒袍好似坐狱牢,穿朝靴好似绊马索,系玉带好似绑法绳,不做官来不知苦,当一天官来受一天惊……”
幸福的烦恼哦!
志满意得的胤莪猛的想到点什么?一拍扶手:“老钱,老钱,把福晋也给我——”大丈夫醒掌天下权,不也该醉卧美人膝?可一想自己也就剩点念想了,有泄气的摆摆手:“算了,给爷准备点酒菜,爷还是自斟自乐吧!”
“十爷,什么事让您这么高兴,哪怕没有人美人都要自饮?”
突兀的插话,毫无尊敬的强调,胤莪一下睁开眼,然后又笑了,凭空出现在身前的却是张德明,一身道袍洗的干干净净,月白的脸膛,眉如墨染,目似寒星,三缕长髯捶胸,头上插着一根乌木的簪子,看上去极有卖相。
“哎我说老道啊!你不是——对了,你当初有没有算到九爷的率性会把你轰出白云观?”
“十爷啊!您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呢?”张德明呵呵一笑:“秃驴们常说‘在室出家,行脚亦出家’,老道不管在不在白云观不还是老道么?不过,老道当初所言,十爷以为应验否?”
“应验?屁!”胤莪一撇嘴:“你老道说任伯安五年之内有血光之灾,可这才几天他就被一把火烧个干净?你说老九有一场大富贵,可现在他怕是爬都爬不起来了,还有老八,什么八王大?露头就被打,大王八吧?就是你十爷,血光之灾没免,爷马上就是郡王了,你说,哪一条应验了?”
“呵呵,老道还真当十爷不信呢?却原来十爷一字不差都记得!”张德明一阵轻笑,眯着眼看着胤莪:“十爷是不是想听老道为你解惑呢?”
“……”被一语道破心机,胤莪无语却脸红。
就像那疖子长在被人脸上不疼,旁人一语成谶还是连连中彩胤莪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自己,说血光之灾,自己就做不成男人,说临兵阵,分明就是与苏麻喇、老十二的对峙,那一脚险些有生死之忧,那——那“奔腾反复却折而向下”啥意思?
像老八一样,刚册封了郡王,圣旨还在香案上摆着呢?太子两行泪,兄弟变奴才,还不如圈禁呢!他也怕爬的高摔的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