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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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铭站在窗口，本来只是想看看外面的风景，却无意中看到陈晓那异样满足的眼神。好熟悉的眼神，他甚至根本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头已经开始隐隐痛起来，且越来越烈。捏住双拳，强压住这种痛，慢慢的，痛越来越厉害，身体都忍不住轻颤起来。“你怎么了？”何之晴的声音。“没，没事。”龙铭回答的有些勉强。何之晴的声音吸引了龙羽跟何若飞，他们一齐走向龙铭。努力保持笑容说：“真的没事，毕竟年纪大了，才熬一夜而已，就受不住了。龙羽，不好意思，下次再聚吧，我要先回去了。”龙铭这样说着，转身就要离去。龙羽他们还没明白过来，龙铭就已经走出了大厅。“怎么回事？”在场的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算了，让他回去吧，他肯定又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何之晴说道，跟了他这么几年，虽然从未靠近过他的心，可是每隔一段时间，或者说不出什么原因，龙铭的所作所为会变的非常奇怪。龙羽自然是知道他哥哥的一些事情的，见何之晴这样说，附和道：“是呀，让他回去补觉算了，早知道昨晚就不应该熬夜。”何若飞知道龙铭的事情，何之晴跟他聊天的时候透露过一些。见龙羽这么说了，也不再说什么。到是陈晓，她觉得很奇怪。龙铭跟龙羽长的很像，都高大帅气，不过龙羽的五官冷俊，一举一动都霸气十足。他似乎清秀一些，只是脸色总是有些苍白，身上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质。可是就算这样，也不至于熬了一夜就受不了吧。难道说，他有什么隐疾，龙羽他们又不想让我知道。这也不奇怪了，相比他们而言，我毕竟是个外人，不给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头一阵一阵的痛，跟针刺一般，快步走到车前，坐了上去，抖动的手指几乎拿不住车钥匙。勉强定了定神，发动了车子，快速离开了龙园的大院子。车子从山腰一直往下驶去，并没有开出去多久，车子便停了下来。龙铭的脑子里似乎有东西碾过一般，疼痛难忍，那张无数次出现在他梦中的脸，那不甘，那异样的满足，好熟悉的感觉，陈晓的眼神……“啊……”龙铭忍不住抱住头，覆在方向盘上。“不，不可能，怎么可能……”龙铭努力想压制这样的感觉，可是他根本压不住，抬起头来，脸色煞白，慌乱地在车内储物箱乱翻起来，终于找到一板药片。颤抖着手扳开一粒，拿起一瓶放在车里的水吃了下去。片刻之后，疼痛终于缓和下来，只是身上的衣服全部都汗湿了。

    中午的饭，吃的有些压抑，这自然跟龙铭突然离去有关。他们都清楚，龙铭不可能只因为熬了夜才这样，只是到底因为什么？他们却又谁都不清楚，因为不清楚，所以没有人说话。陈晓一开始到是说了几句话，龙羽也附和了几句，但终究没有起到作用。饭后，何若飞跟之晴也就告辞离去了。虽然这场聚会虎头蛇尾，不过俩个女人之间到是互相换了电话，并且约好了，有时间一起去外面逛逛。这算是这场聚会唯一的收获了。

    龙羽跟陈晓俩人在院子里送走了何若飞跟何之晴。陈晓说：“你打个电话给龙铭吧，问问他好些了吗？吃饭了没有？”龙羽点点头，这个时候，家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有佣人接过电话说：“先生，是您的哥哥。”龙羽有些惊讶，原本打算打电话给他的，他竟然先打电话过来了。接过电话，听筒里传来龙铭磁性的声音：“龙羽，是我。”他的声音听说去很正常，完全没有在龙羽家里的那种很强忍疼痛的感觉，他好了吗？龙羽在心中想着。“哥，你没事了。”龙羽说。“刚才实在是抱歉，突然离开，替我跟陈晓说声抱歉，希望没吓着她。”龙铭说。

    “我会跟她说，你没事了吧，刚刚到底怎么回事？”龙羽问道。龙铭沉默了一会才说：“没什么事，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没事。”龙羽知道龙铭没有跟自己说实话，或者可能跟他一直以来的心理障碍有关吧，可是这件事情，除了他自己，谁都不知道。“那好的，你多休息一下，吃过饭了吧。”龙羽说。“吃过了，哪天你们有空，来我家里逛逛吧，龙羽……”说到这里龙铭停了一下。龙羽见龙铭这样，知道他有比较重要的话吩咐自己，忙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龙铭想了想说：“今天看到你幸福的样子，我很欣慰，你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一切，好吗？”龙羽有些奇怪龙铭突然说这样的话，却又说不清楚原因，只得答道。“我会的。”

    他们在打电话的时候，陈晓坐在沙发上看着杂志，头都没抬一下，一直到龙羽打完电话来到她身边才说：“怎样？你哥哥还好吗？”龙羽说：“很好，他说很抱歉，希望没吓着你。”陈晓笑着说：“他多心了，我不会这样想的，哦对了，羽，明天上午，我，我可以去外面见见我的朋友吗？”今天看龙羽跟何若飞他们聊的那样开心，她真的有点想董琳琳了。这么长时间，她的手机一直在关机状态，她根本不敢跟董琳琳联系。

    见龙羽不说话，怕他误会忙说：“她是女生，叫董琳琳，跟我从高中就是同学，关系很好，我不会乱走，你可以叫人跟着我……”“傻瓜……”龙羽见陈晓紧张的样子，心不由得有着丝丝的疼痛，他确实太过于禁锢她了。她是自己的女人，不是玩物，在保证必要的安全前提之下，她应该有任何自由的。“明天去吧，还有，那个是保护，不是监视。”听到这话，陈晓一下子呆住了，她是犹豫了很久才敢开口的，怕他不答应。想不到他同意了，看着眼前的龙羽，他笑意仍然是那样温柔，心中不由的感动非常。“谢谢你！”陈晓鼻子有点酸酸的，从小到大，还没有谁对她这么好过。

    “不用谢我，只要你乖乖的，我疼你都来不及，要找朋友同学玩就去，还有之晴，如果有时间，也可以约她一起聊聊天，逛逛街什么的。不过，这一切，都得保证安全。”龙羽真是非常难得才说出这么多话，他不太善于说这种话的。“嗯，我知道了。”陈晓撒着娇开玩笑道：“你现在的样子都快赶上余妈了。”龙羽听后故意装出余妈板着脸的样子说：“陈晓，还不快点去睡觉，十一点半了……”“咯咯……”陈晓笑着，往龙羽怀里钻，龙羽搂住她，溺宠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