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滔的一句话就是“啊,小子,你对得起你这名儿吗!”
甚至于学校里的同学、老师,也经常以关文滔的名字来取笑他、讽刺他。但关文滔这人实在是个天生的乐天派,你打骂他,说他笑他,都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小时候还经常被他老爸打的哭天喊地,有时候还跑到林旭家里来躲,但现在他却早被打皮了,当作是家常便饭一般。疼过没多久,又是嘻嘻哈哈。
但林旭却从没有过拿他的名字或体型取笑他,甚至于在小学里两人关系特别好时,老师明里说教母亲暗里劝阻不让林旭跟关文滔这样的落后同学、坏孩子交往,怕他被跟着带坏,他也全都充耳不闻,而且经常帮助关文滔学习。这一点是让关文滔很感动的一点,所以他也很在乎林旭这个朋友。
林旭冲着关文涛笑了笑,看着他走近,指了指西南角的茅房,道:“你先进去吧,我走趟茅子。”当地土话,把“茅房”叫做“茅子”。
关文滔手中还拿着卷红纸,林旭知道是拿来让他父亲写春联的。他父亲写的一手好毛笔字,每到过春节时都会帮助村里的各家各户写春联。免费,不过得自备红纸。虽说是“二十四,写大字”,但他父亲通常都是过了二十五大家都扫了房子后开始,这些年了村里人也都知道这个习惯,都是过了二十五后各带着几张大红纸来。
不过也有来的比较早的,像今年前两天夜里就有人带了纸过来。昨天下午林旭在平房顶上练功时也有人来过,关文滔是今年的第三个。他点了点头,笑道:“行,我先进去!”他早已是熟门熟路,并不客气。走到了门口,与林旭错身而过时,又问:“吃饭了吗?”
“吃了。”林秋旭答了句,点了下头便转身先去茅房,却并不反问关文滔吃了没有。这就是他与人不同的一点,也是他内向不爱说话的写照。平日里人家跟他这样打招呼,他也只会回一句,却从不反问。然后有事你说,没事他就走。
关文滔对他很了解,自然不会去怪他。但很多人不知道、不了解,就会因此而不喜欢他,认为他不懂礼貌,也因此不与他交往。
关文滔又笑了笑,径自走进大门去。
林旭去完茅房回到家里的时候,关文滔正帮着他父亲林朗在用线裁纸。
这种用来写对联的纸很长,用刀子或剪子裁割起来的时候并不是很方便,所以一般都是用一根细线。将纸折叠好,从线团上解下线从中穿过,崩紧贴住折缝。一人按住一头,一人按住纸从另一头往中一拉,“嗤——”的一声长响便裁好了,又快又方便。
每年父亲写春联的时候,林旭与妹妹都会帮着父亲裁纸,还有就是将写好的春联拿到各处摊开来晾干墨迹。如果有来写春联的人在的时候,来人多会自动帮忙,没人的时候就要用到他们兄妹俩。
有时候写的人多等不到,很多人便会将纸留下来自己先去别家窜门子,估摸着时间等过一会儿或隔天才来取。有时候有人忘了来取或来的太晚让人以为他忘了,这个时候他和妹妹就有了另一项工作,就是将各家写好的春联送上门去。
不过他主要是负责骑着自行车带妹妹与春联,并作妹妹的陪伴,上了门说话的还是妹妹。相比于内向的他来说,他妹妹林彤的性格就外向很多,性格开朗,活泼好动,爱说爱笑,爱哭爱闹,既会说话,嘴也很甜。
两人性格上的巨大反差,经常都会让父母开玩笑的抱怨两人给生反了,若两人能对调过来,哥哥的性格像妹妹般开朗,妹妹的性格像哥哥般文静,那就实在再好不过了。
送春联的工作有时父亲会去,有时母亲会去,有时也会妹妹自己一个人去,但从来没有林旭自己一个人去的时候。而像这种与人打交道的事,父母也从来不会派他去,因为他不会说话。他自己也不愿去,父母及爷爷、奶奶、姥爷、姥姥等人都说过他多少次了,要让他与人多交流,多锻炼说话。
但却一直不管用,他也不愿说。有时候自己也曾想试过,但往往事到临头便会退缩,话到嘴边却就是说不出口。还有便是他认为很多人都说废话,来办事不说,先要说一大堆的废话,罗里罗嗦,总要好一阵儿才切入正题。
以前他还很不理解,但现在他看的书多了,却渐渐理解到了这其实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交流方式。很多人之间的交流与友谊的建立,其实都是靠的这些废话,一些无光紧要的寒暄,一些话不由衷的问候,一些表里不一的关怀,一些鸡毛蒜皮的闲事。
但他虽然理解到了,却仍是很不喜欢这种交流方式,也不喜欢说这些废话。他其实有些自闭,只在自己的天地里思考、暇想,自得其乐或自寻烦恼,但却从不与人交流。
尽管是关文滔这样关系要好、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但有些话他也不会对关文涛说,而且也不知该怎么说,更不知说了又能如何。
少年人的思想,天马行空,胡思乱想,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