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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神的眼睛,留下两行浑浊的老泪,“老祖宗现在没有口福,以后你再做给老祖宗吃好不好?”
“好。”奚落虽然答应的痛苦,但心里深深地鄙视自己撒谎,辜寒辰是连羽姬都要赶走的吧,那以后谁给太皇太后做东西吃啊。
要不然把羽姬的陪嫁丫鬟留下,奚落心里暗自盘算,辜寒辰那么孝顺,应该不难搞定的。
“羽姬,”太皇太后轻叹一声,却又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
奚落这次心里倒是有底多了,不过尘封多年的往事,她还是静静地等着太皇太后自己决定要不要说。
“羽姬,”沉默了很久,太皇太后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开了口,“你爷爷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奚落决定撒个善意的谎言,她微微一笑,“老祖宗,爷爷他,他离开人世的时候,说过,他很想念小茹。”
太皇太后瞬间一怔,随后泪如雨下,“他,他不恨小茹么?”
小茹,便是太皇太后的闺名,小茹本是东冉王朝吏部尚书之女,吏部尚书蒙冤被流放到东冉西部边城,边城外即是羽姬爷爷所在的狩猎部落。
一个很老套但很感人的爷爷辈爱情故事,十几岁时的小茹在一次郊游时被魔兽所困,羽姬爷爷英雄救美,狩猎部落少年的野性与洒脱,如花少女的羞涩与文雅。
两个悬殊极大的年轻人深深地被对方所吸引,到了私定终身的程度。但后来因为小茹的爹在朝中的好友的保荐,小茹若是入宫为妃,可以换取小茹一家的回皇城,甚至是平反。
在爹娘的苦苦哀求之下,小茹答应了入宫,但小茹深知羽姬爷爷的爆脾气,若是被他知道实情,只怕会闹得天翻地覆。
因此小茹只能绝情地说,她看不上羽姬爷爷这个小小狩猎部落的首领儿子,即使是将来的首领又怎么样呢,狩猎部落男猎女织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小茹她不甘心一辈子窝在这个蛮夷之地,说她现在有一个机会能嫁入东冉皇室,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机会,她想要过一辈子荣华富贵。
然后,小茹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羽姬的爷爷,带着无限说不出口的眷恋和伤痛,强颜欢笑地嫁给了辜寒辰的爷爷。
失去了小茹,羽姬的爷爷后来如何,奚落无从得知,这是从太皇太后和羽姬的记忆里,她都没能搜寻到的信息。
但她知道,从羽姬有记忆开始,一直到羽姬十岁时她爷爷去世,爷爷一直是一个脾气暴戾的怪老头,整日里喝的醉醺醺的,任何人都不敢去惹他。
幼小的羽姬就知道,爷爷对他们都很冷淡,对奶奶也冷淡至极,记忆中爷爷都没有对奶奶说过几句话。奚落现在想来,羽姬的爷爷定是被小茹伤的很深吧。
也不知道,若是羽姬的爷爷知道若干年后,羽姬为了保全族人而嫁到东冉皇室,会有什么反应呢,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
额,怎么就想远了。太皇太后还睁着看不见的眼睛,巴巴的等她的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