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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涵文捞起一旁的外套,摇头,冷冷道:“今天我们根本就不该来。度假村的合作案我想也没有必要再往下谈了,我们会斟酌考虑其他公司,告辞。”
语毕,偕同妻子女儿大步离开。
一场先还欢声笑语的相亲宴,以不欢而散而落幕。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陈若雯状若疯妇,掀桌摔碗,完全不顾形象。
韩齐林忙上前将她抱在怀里,连声安抚:“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让我可怎么办呢?你先冷静下来,消消气,听我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那混账东西就是想气死我,他就是……恨不得我快点死。”
“这件事我们也有不对,事前也没先征求沐言的意见。这孩子一直很有主见,我们都不曾与他商量下就这样做,他心里不满也是说得过去的。”韩齐林安抚着,下一瞬又似极忧心:“只是,我们始终是为他好,若这次能与老董合作度假村开发案,许氏会上一个新的台阶。将来许氏始终是他的……他也该理解我们的用心良苦啊。”
陈若雯埋头在他怀里,失望至极:“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好了好了……”韩齐林拍拍她的肩膀,柔声哄着。然而一直上翘的嘴角却与他的满脸忧愁极不相符。
许沐言回来时,安然刚喂完鱼准备上楼,看见他进门有那么一点小吃惊。他之前打过电话,说是有饭局会比较晚……安然想,这饭局难道是一开始就结束了?
她只呆了一下,想了想才走近他,接过他手中的外套。
“吃过饭了吗?”许沐言一边换鞋一边问她。
“嗯。”安然放好他的衣服,“你,你呢?”
许沐言目光一沉,眼睛里层层涌上浓的化不开的温柔,嘴唇轻抿,“我还饿着呢。”
安然有点惊讶,随即道:“那怎么办?周妈就做了我一个人的饭。”
“没事,让周妈给我煮碗面就行了。”
“可是周妈现在……不在,她女儿放假回来,她去车站接人了。”安然有点不安,周妈去接人是她同意的,因为估摸着他的饭局怎么着也会到十一二点或者更久之后……
她这样自作主张,他会不高兴吧!
安然想起黄叔的事,忍不住有些心急。看着他的模样,流露出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可怜意味,语无伦次的想要解释:“周妈她……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女儿了,所以……”
许沐言了然,拍拍她的头,“你会煮面条吧?”
安然迟疑了下,看着他依然没什么多余表情的脸,拿不准他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片刻才轻点了点头,有些赧然的:“我的手艺没有周妈的好……”
许沐言于是笑了笑,指了指厨房的方向。安然怀疑的看他一眼,再看一眼,终于捏着衣角硬了头皮忐忑的进了厨房。周妈每天都会出门采购新鲜的食材,所以冰箱里食材并不多。安然想了想,拿了一个西红柿一颗蛋。
许沐言坐在厅里看电视,目光却总会不自觉的往厨房的方向飘,虽然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不一会儿,安然从厨房里露出脑袋来:“那个……你吃蒜吗?”
许沐言看到墙上她那一线纤长的身影,灯光在她头发上镀出柔软朦胧的银边,她的眼睛干干净净,清澈到底。
这双干净的眼睛与记忆里那一双慢慢重叠……许沐言想,真好,现在他终于有能力守护这双眼睛。
安然等了会儿还是没有等到答案,于是又干巴巴的问了一遍。
许沐言起身走向她,他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安静而绵长,“叫我阿言。”
安然没想到他会突然逼近,后退了两步才抬头看他,他的睫毛还真是长,不卷不翘只是长,所以平时并不觉得,但当他这样低头垂眼时,那森黑纤长的睫毛,便根根分明。
他看着她,神情温柔眼神眷念。安然只觉心中一突,飞快垂了眼,细细声喊道:“……阿言。”
气氛陡然间变的怪异起来。安然很不安,呼出吸入的空气都带着那人身上独有的味道,香烟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酒香,并不难闻。但,始终太过陌生。安然轻咳一声,打破这胶着暧昧的气氛:“你,你吃蒜吗?”
“不吃。”许沐言很认真的看着她。
“那……”安然抠手指,仍旧不敢抬眼:“香菜呢?”
许沐言微笑,灯光落在他的瞳孔里,闪着光:“也不吃。”
安然有些仓促的转身:“那你去外面等着,一会儿就好了。”
许沐言却没有动。看她有些慌张的将姜丝和葱花爆香,又将切好的西红柿放进锅子里翻炒。
安然咬着唇,背上的目光太过灼烈,她有些气恼自己没办法当之不存在,于是就在这目光的炙烤下战战兢兢的煮好了面。
至于味道怎么样,安然看着他将碗里最后的汤汁都喝得干干净净后,心想,也许味道还是不错的。
许沐言吃面,安然一旁陪着。发觉这人今天心情似乎很好,他的嘴角从她开始给他煮面时就没有垂下来过,吃着那碗卖相其实并不怎么好看的面条却很是愉悦的模样。于是莫名的,安然觉得自己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
吃完面,差不多快九点。两人一同上楼,他照旧送她到门口,照旧亲了亲她的额头,却在她准备进屋时懒声道:“今晚不需要我陪睡吗?”
回答他的是安然仓惶慌张逃窜进屋的身影以及门板大力砸过来的声响。许沐言失笑,摸了摸差点被砸中的鼻子。开个玩笑罢了,她至于这么大反应么?
手指摸到微翘的唇角,他怔了怔——有多久不曾与人开玩笑了?
安然因为那个玩笑话睡得很不踏实,半夜朦胧间听见奇怪的声响。她微皱眉起身将床头灯拧的亮了些,披了件小外套。是周妈回来了?可是周妈一向很仔细,知道她浅眠动作都放得特别轻。
她又仔细听了听,目光落在隔壁那扇虚掩的门上,有光自屋子里漏出来,他还没睡吗?
她咬着手指想了想,还是走到他门口,敲了敲门,没回应,正想返回自己房间,却听见他房间里的洗手间里传出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和着水声,安然觉得那声音特别耳熟,因为……她与他吃第一顿饭时发出这种痛苦声音的人是她。
安然有点担心还有点心虚,因为她想到了那碗面。
终于鼓起勇气推门而入,他的房间与她的差不多大小,以黑白打底,布置的简洁却不简单,他没叫周妈收拾书房,因此安然看见两台开着的电脑以及厚厚两叠蓝皮文件。
安然没有功夫打量的更仔细些,因为洗水间里那人又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