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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发现这娃娃有半夜梦游的毛病。孙女在我们这里,一般是和我单独住在北边那个小房间。第一次发现,是有一天夜里十二点左右,我给娃讲着故事,看娃睡着了,就停了。可一停,没有几分钟,就看见娃从床上起来,走到阳台边的太师椅上,一个人坐着,很长时间,才回到了房子,又上了床,睡了。看到这个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想着,可能是偶然的情况。但后来几天,还是这样。怎么办,我就在孩子睡着时,继续讲故事。只要我的故事不停,孩子就睡得很好。寒假结束了,我想儿子没有说过孙女梦游的话,估计是因为回到同州县这个地方诧生,突然出现的,回去了就好了,便也没有和二儿子提起这事。其实,也有个顾虑,就是担心说了,人家媳妇还说是我把娃弄出了这病,到时候就说不清了。
邢玉珍说着,喝了口茶,继续说道:等到了第二年暑假,本来我给儿子说,不要让娃回来了,大城市的教育多好,我这个老教师,哪有什么水平?但儿子说,孙女坚持要回来,我也只好答应。回来后,孙女还是经常让我给她讲故事。我想想,哪有那么多的故事讲,就是自己的那些陈年旧事,自己还记得,或许能每天讲很多,一直让孙女能够听着,安稳地睡觉。于是,我便每天晚上,给娃讲,从睡觉前,一直讲到凌晨三四点,看娃确实睡实了,才停下来,生怕娃又犯了梦游的毛病。就是有时候,我也瞌睡了,就讲着讲着睡着了,猛一醒来,娃不在床上,我就到客厅去,坐在娃的对面,边看着梦游的孙女,边给她讲故事,直到娃又回到床上,直到娃再次睡实了,才睡下。
陈光年看邢玉珍停下了,抹着泪,便对甄观也说了几句:老伴也给我说过,我知道这个情况后,就给家里的每个窗子都装上了护栏,那种能够锁住的护栏。
陈光年指了指甄观背后的窗子,甄观扭头看了看,点了点头,觉得老人真细心。而后,陈光年又说:我平时不像他奶奶,什么事情都操心。但在这些大事上,我还是很重视的。
陈光年说了一句,他对大事很重就惹得邢玉邢玉珍突然有些生气,竟当着甄观的面,谴责道:“你是对大事重视,要不然,也不会违逆老人,私自把两个儿子的姓给改了。”
陈光年想争辩,也说道:“娃娃跟我在外上学,不跟着我的姓,少不了让人笑话。”
邢玉珍更生气了,高声嚷道:“你是为了娃的面子,还是为了你的面子。为了谁的面子,也不能违逆老人。当初,你进到邢家门,是说好改成邢光年的,难道你都忘了。你叫邢光年,娃娃还要改什么姓?”
陈光年还是不服气,又说了句:“我叫什么是我的自由。就算当初答应过,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好不好!”
邢玉珍再次发飙:“你做的那些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当着甄记者的面,不想说罢了。”
陈光年不说了,感觉很没有面子,便起身走了。说是,你们说吧,我出去转转。
本来,甄观以为,这次采访估计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但邢玉珍后来又说了几句话,让他再次陷入沉思。邢玉珍是在陈光年走后,才对甄观接着说:“刚才那话,都是气话,甄记者,你也不要笑话,我们老人就这样,吵着吵着,就过了一辈子。”
她让甄观喝口茶,就继续说道:我也没给别人说过,梦游这毛病,我没有,我的几个子女也没有,但据我的姊妹们说,我亲生母亲以前有。按说,都隔了两代了,难道这会遗传吗?
甄观当然也不知道,便如实说自己不清楚。邢玉珍最后说了句:“我想把这个情况和二儿子说说,但一直犹犹豫豫,到现在也没有说。今天说孩子梦游的事,你知道就行了,可不要说出去。”
甄观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承诺不会和任何人说的。看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周局长的微信都发了两条,他便起身告辞了。周局长是在甄观到达同州县时,接到邢玉珍的报告,才给甄观发微信的。一条是,甄记者来同州,也不和兄弟联系,没有提前去接您,实在抱歉,中午不要安排其他,我给您接风;另一条是,我在楼下等您,采访完,我们一起去吃饭。
甄观看没有办法逃避,便和盛情邀请的周局长等人,又大喝一场,才被周局长的司机开着自己的车,乎乎地送回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