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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武林中,首屈一指的江湖大派,当属“江陵剑派”,派中“江陵五掌剑”,个个都是响当当的武林高手。其五掌剑之一王剑松的“青松别院”位于江陵城郊北门五六里的地方,四周青松环绕。
回到师门,李文成赶紧向师父回报,原本四五天的路程,却耽搁了半个月,自然少不了一番责问。李文成连忙将这一路上来回所遇详请照实说出,只是隐去了救治澄风道人那一段。
王剑松听得李文成述说,大感惊讶,又见李文成露出身上伤痕,终于相信,便也免去他的责罚,只令他好好休养。
接下来的日子,李文成也不必每日早起站桩,也无须挑水煮饭,实在闲极无聊,便也去柴房帮帮手。一日他终于忍耐不住,趁着四下无人时,将那包裹打开,只见里面是一张锦布制成的书卷,打开书卷,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和符号,极其晦涩难懂。
越是晦涩难懂,他反而兴趣越大,数日之间,已将整个书卷记得滚瓜乱熟。文字前段似经非经,似诗非诗,文字后段仔细研读,也能辨别是些克敌制胜,杀人取命的剑法招式,书卷上的符号更是晦涩,即像是五行方位,又像似人形姿态。他一时也无法理会,便将书卷藏到柴房后屋一个隐秘的角落掩埋住,不再翻阅。
这一日,春光正好,闲来无事中,李文成赏景的兴致大增,沿着别院的松林四处闲逛,穿过一片农田,渐渐走出很远,到了一处池塘边,一片绿色的竹林出现在眼前。
走进竹林,只见里面散落着几间别致的屋舍。微风吹过,竹林迎风摇曳,似竹波起伏,一片安宁天然,李文成轻吸一口气,顿觉心神清爽。他缓步而行,走到一间雅致的木屋前,屋门半掩着,一根木头斜靠在门墙上,隐隐可见里面挂着不少书画。
屋门口却甚奇怪,左侧门上挂着一张上联,上面写着:“一把门闩拒过客”,右侧却是挂着一张空空的长纸片,小屋旁边摆着一张桌几,桌几上放着笔墨纸砚,似乎主人刚走,尚有未完之作留在桌上。
李文成本来性子谨慎,这时见那屋主的上联颇有些冷漠味道,不禁起了促狭之心,他望着眼前景象,略一思索,便提起桌几上的毛笔,在右侧的纸条上挥洒而下:“千条丝竹迎来宾。”
他将字写完,顿觉心中出了口气,又忍不住有些好奇,朝屋里仔细瞧了几眼,里面挂着的几幅书画却将他的目光牢牢吸引住,忍不住轻轻推开门,缓缓走入。
屋里挂着书画中,松、石、竹、菊,山水人物,风格各异。对于书画一道,他是学过一些,只因天赋所限,又无人指教,水准自是一般,却抵不住对其的喜爱,但见这满目画卷,造诣颇高,忍不住欣赏起来。
“这位小友,莫非也是爱好此道之人?”李文成正流连在这水墨书画之中,突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文成转过身,只见门口立着一人,那人五旬左右的年纪,一身长袍,面目清矍,颌下留着三尺的胡须,瞧起来甚有风骨,李文成心中有些惶然,忙抱拳辑首道:“小生鲁莽,只因见这里的画卷画得美妙,一时忍却不住,未经先生许可就擅闯贵宅,多有冒犯,还往多多见谅!”
那人抚须笑道:“小友能对上门外的对子,便能进得此屋来,无须多礼,随便看就是的了。”
李文成心下稍安,不禁暗叹侥幸,这时那人又道:“刚才见小友陶醉其中,不知小友对老朽的拙作有何高见?”
李文成绘画资质甚是平庸,见那人所作之画无一不是高超之作,哪敢放言,连忙道:“不敢不敢,小生见识浅薄,只怕辱没了先生的画作,先生之画笔法高超,晚生于此道实在所知有限,岂敢品评!”
那人哈哈一笑,将李文成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我画出画来,自是希望有人鉴赏品评,你只管说出你的感受,无须客气!”
李文成知道若再推让,只怕惹得那人不悦,思索片刻,硬着头皮道:“先生之画,笔力劲峭,骨格高洁,尤其是这幅竹画,行笔拙实,冉冉青竹,犹如活物。”
说话间,李文成指向一幅竹画,那画上只是泼了一支单竹。他不谈技巧,只说观感,那人连连点头,显然也是对那幅独竹之画极为满意。
李文成见那人频频点头,心中顿时增了一份信心,又对其余画作一一论评,不懂之处便虚心发问,那人有问必答,似乎很久也未与人畅快交谈了,二人由画说到书,由书说到天,又由天说到地,李文成都能略知一二,二人交谈许久,直至天色将晚。
李文成便要告辞,那人忙道:“还未请教小友姓名?”
李文成道:“小生姓李名文成,乃是‘江陵剑派’的弟子,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那人显是有些讶异,说道:“老朽杜知远,暂居此地,大约也会住个几年,小友若不嫌老朽唠叨,常来玩耍。”
师门里的师兄们能够简单识字的,也不过两三人,更别说吟诗作画这等闲情雅致,那杜知远谈吐儒雅,见识渊博,李文成更心慕不已,自是欣然答应。
这样过去半个月,只要一有空闲,李文成便往竹林跑,与那杜知远提书研磨,谈天说地,日子过得甚是逍遥。
这一日李文成睡了个懒觉,起来时只觉精神大好,身上伤势几近痊愈,他正洗漱间,突听得外面练武场上吵吵嚷嚷,他赶紧洗漱完毕,走到外面,却见练武场中已围满了人,师父王剑松站在中间,一个弟子在他面前似乎正说着什么,一众弟子个个群情激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