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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的酒坛为空,可他却放下了手。
在他的前方,有卖包子的小贩、穷酸的秀才、野药郎中不知何时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了这家酒馆,或许他们一开始就在,不过隐入市井之中无人发现罢了。
“陆小凤。”
秃头的老人面色凝重的抬起头看向他,在不远处抽着旱烟的老人也咳嗽着敲了敲烟杆,那一敲竟然在石板地上磕出了不小的洞。
他们慢慢随着秃头老人站在了霍天青身边,呈现出一种保护之势。双目炯炯的老人沉重道:“我原以为,昨夜之后一切都结束了。”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我也是这么以为,可事情似乎并不想这么结束。”
秃头的老人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山西雁,而抽旱烟的老人则是樊大先生,那些小贩郎中人称市井七侠——而他们都是霍天青的徒子徒孙。
是的,他们是天禽派门下,而霍天青是天禽老人的继承人。无论他犯了什么事,他们也要护着他,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他。
霍天青自然也知道,而且他更明白,凭他们根本就不是陆小凤的对手。
卖包子的小贩盯了陆小凤一眼,转而便抽出野药郎中切药材的小刀往脖子上割去,陆小凤以筷子击飞他手中的匕首,叹息道:“这是何苦?”
小贩道:“我赢不了你,既然如此,不如已死来替所有事画上句号!”
他话音刚落,其余人员似乎都有此意。陆小凤无比震惊的看向山西雁,老人疲惫道:“他是祖师爷唯一的儿子,无论如何……”
“你也说了,我的父亲是天禽老人。”霍天青突然冷冷开口,“我不需要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人和个卖包子小贩替我去死招人笑话。”
做好已死逼迫陆小凤罢手的小贩惊诧的抬头看向霍天青,可青年却只是喝完了杯中最后一滴酒,击出的酒杯将众人手中准备用以自裁的武器统统以内劲击碎。这般功力连陆小凤也要称一声赞,可一想到霍天青做的事,他变越发感到遗憾。
“从今天起,我霍天青和你们天禽派不在有任何关系。我不再管这穷酸门派的心酸,你们也大可不必打着为我的名头要死要活。”
霍天青从怀里掏出一块牌子,手掌微微一用力,便将那块牌子捏得粉碎。
“从今天起,天禽派从来没有过一个叫做霍天青的人!”
他说的决绝,毁掌门令毁的更是决绝。山西雁被惊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又喜又悲的看着他,最终竟是仰天大笑三声,语气悲壮而激昂一连道出三个“好”。
“霍天青,你果然还是没有辜负你姓的这个‘霍’字!”
霍天青没有说话,亦没有表情。陆小凤长叹了一口气,看着那些人一个个沉默着向霍天青走近行下大礼,紧接着在毫无停顿的抬步离去。
而当这里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人时,霍天青道:“陆小凤,要不要下盘棋?”
上官飞燕的尸体还有着余温。可她咽喉上的一点红却是显得如此妖异。她的眼睛瞪得大而惊恐,就像是不敢相信杀自己的是“他”一样,无法闭上。
那个“霍”……是霍天青还是“他”?
这想法另在场三人同时抬头,只有唐怀夏沉吟片刻,神色微凝:“……不会是霍天青。”
听着唐怀夏如此笃定,唐雨惊疑道:“师兄你认识霍天青。”
“……嗯。”唐怀夏犹豫了片刻道,“以前见过。”
恰逢这时,之前被调走的西门吹雪提剑而归,剑尖尚有血迹。
唐雨不再追问唐怀夏,倒是归来的西门吹雪将视线转来,两个男人视线在空中相撞,片刻后又仿佛了无波痕的移开。
“西门吹雪。”
“唐怀夏。”
两人用的都是肯定句,片刻后却又转开,西门吹雪接着道:“不是霍天青的断言尚早,我追出院外立刻便遭到伏击。”
“哪儿的人手?”
“青衣楼!”
上官飞燕和青衣楼联合起来,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场金鹏复仇记的真相已出。可她的那句霍是什么意思,霍天青同时是青衣楼的总瓢把子吗?会是他派人杀了,亦或者是亲自杀了有可能泄露他秘密的上官飞燕吗?
西门吹雪的剑尖上最后一滴血滑落:“不是霍天青。”
片刻后,竟是西门吹雪复议了唐怀夏的话,片刻后,花满楼也叹息着开口:“的确不会是他。”
“为什么?”唐雨懵懂不解,西门吹雪不再开口,花满楼道:“你觉得会因一句戏言而给你满院子糖葫芦的人……会是个无情的人吗?”
霍天青不是个无情的人,他对上官飞燕有情,自然下不了手杀她。欲成大事,却被儿女情长所绊,这或许也是他失败的原因。
更何况——
“要在唐潇的眼下杀人,必然是对暗器的造诣登峰造极,可霍天青的武功套数却和暗器一点边也沾不上。这点我想西门庄主和花公子都很清楚。”
西门吹雪颌首,阎铁珊死的那一日,他曾和霍天青动过两招,剑尚未出鞘,便被上官飞燕突乎其来的一剑打断。高手对招容不得半点掺假,霍天青的确不是暗器的好手。
“可如果不是霍天青,那个‘霍’是指谁?还是那不过就是语气词,使我们想太多?”
西门吹雪只是抬头看头看天,半晌蓦然道:“陆小凤离开多久了?”
花满楼眉梢渐渐皱起:“一夜未归。”
西门吹雪道:“他离开的有些太久了!”
霍天青带陆小凤去了山上的道观。观主似乎和霍天青很熟,听到两人来意,立刻便将他们引去后院石刻棋盘桌而去。
霍天青执黑子,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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