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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看了两页书,独自歇下。
他今日经的事多,想着才认识的大师兄和有点不喜欢大师兄的老师,又想着改日要请仇奇英,更想着那个徐英达不知何时再能相见,翻来覆去直到二更方渐渐睡去。
谁知次日,那徐英达就找上门来,只说有些朋友要聚,来请他师兄弟二人。秦衷还怕葛笑山不高兴,哪想他老师浑不在意,只嘱咐了两句便罢了。
今日仍是程老汉拉车,待至了徐英达所说之处,一声通报了,便见徐英达出来迎道:“你们可来了,尽等着呢。”
秦衷二人一进地方,便见里头置了一小席酒菜,竟然是样样俱全的模样,众人一番引交,他便笑道:“往日我虽不认识英达,与他却是至亲近的,你们竟是他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他日若有事,只管来找,必不敢推脱。我这厢无所表示,只得自饮三杯聊表心意罢了。”说毕,郑纯执壶,他果真饮了三杯。
这里不过都是些十二三岁的小哥儿,虽然有些机灵到底还小,见秦衷作着公子打扮,绫罗加身,束金佩玉的,生得又极俊俏,却毫不傲慢,此时饮了三杯,更衬的面若桃花,目似明星,便都对他心生亲近,都道:“小秦好爽快,果然可交。”
众人便都陪吃了一杯,有酒自然有诗,便有人提议连诗,徐英达起头,秦衷却没那个捷才,勉强连了几句便专注着听旁人你来我往,一时好不尽兴,连郑纯也得了兴头。
店家添了两回酒菜,秦衷却已有不胜之态,徐英达见他忘情,狠饮了许多,便要拉他去更衣,郑纯正注意着这边,见状也跟着来了。
三人更衣毕了,正洗着手,秦衷问道:“昨日令兄也在时我不好问,你们怎么不知我师父的地方呢?”
徐英达却道:“我与哥哥常居江南,久不与先生通信,许久不曾来往。以往因我幼小不敢出门颠簸,不过从今年兄弟方带着我四处访友,一路来了京城,多方打听不能得知先生住处。谁知我哥哥却偶然因缘知晓先生情况,这才立时上门去了。这也是闲鹤先生的好处了,不拘何处,总是随遇而安。我想着他一是为盛名所累,不愿与人相交,二是为了就近教导你们——毕竟我听说令尊正在朝里做官,年纪又在了,岂能让你们为着读书两地分离呢——我虽不曾有幸拜见令尊,却想他定是个朝中隐士,若有时机,定要上你家中拜访。”
秦衷便笑道:“你只管来,我必是扫榻相迎的。”
徐英达便一路笑着与秦衷说话,正要回席,却听右间有个厢房有人说道:“毓敏,何必如此,桃溪先生虽是乡野名士,却总是有迹可寻的,若想见,只管去求罢了。”原来里面正有人高谈阔论,偶然这一句叫他们听见了,却不由止了步子。
徐英达是因为听见有人说起了他哥哥,不由想再听听别的,秦衷除此之外,却另有原因,他细想一时,正有灵光欲至,却见郑纯拉了拉他的衣袖,“师兄,你可记得那位周夏举人,表字毓敏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进步啦啦啦,前几天都是一天只能码一千的今天是两千多呢啦啦啦
以后会越来越多的!握拳!